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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嘛, 钟总身边的人才就是不一般,都传投资方面, 何总也颇有一手,今天第一次见, 不见何总喝酒啊,来, 我敬何总你一杯。”
何皎笑得客观, 谢绝道:“王总,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酒精过敏。”
“真的假的?何总, 不是不给面子吧。”
何皎抬手亮了亮面前一酒杯的清水,刚想进一步解释,不料被钟樊深打断。
“她确实过敏。”
何皎怔了怔,却没特意去看钟樊深,只一直温和地抿嘴笑着, 笑久了,不觉嘴角有些僵。
“好好好,既然钟总都这样说, 我也就不强人所难,非要做这个恶人啦!”王亚安笑得隐晦, 似乎点到为止, 话里留有余地。
钟樊深不再多言, 倒是一旁的郑泓开了话匣子,将话题扯到了一边。
“王总,提到这个,我们在座的可都听不下去了啊,王总您谦虚了,别的我不知道,就我们这个行当里,有谁不赞一句王总的恶。”
王亚安笑眯眯,“郑总,这话可怎么讲啊!”
郑泓老神在在,靠在椅背上稍仰了仰,“说明白了多没意思,王总自己体会就好。”
王亚安哈哈大笑,“郑总不要总说别人,我嘛,不过是随行就市,再说了,我顶多也就这一方面,不像郑总为人齐全,两头不落,情场赌场两得意。”
郑泓用绛红色方餐巾抹了抹手,扔在一旁,道:“嗯,也是。”
饭局到了后期,自然谈到商业合作,夜越深,在场的几位兴致似乎越加高昂。王亚安和郑泓算是一个行当里的,只不过一个公募一个私募,几句话的功夫,便将话题绕到几个老国企改革,重组兼并题材的股票标的上了。
一桌人听得聚精会神,暂无他话,何皎却在一旁开小差。
王亚安并不是调侃她与钟樊深关系的第一人,也终不会是最后一人。何皎这几年在众深出头太快,惹人侧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知人善任,钟樊深是怎样的人,何皎清楚,她从未见钟樊深公私不分,对于她,或者对于其他任何人,同样都是如此。
一起共事的这些年,钟樊深显然对她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将何皎当作合格的工作助力看待,渐渐地,或有或无,在董事会面前拔高她的分量。
如同眼下,钟郑二人尚未公布的商业合作意向,何皎也并不是如今才知悉。钟樊深似乎无意隐瞒于她,周末她公事打给钟樊深,偶尔郑泓在旁,她便能从俩人话里的字里行间中猜出个大概。
至于私人方面,男上司女下属,闲言碎语是难免的,争议猜疑这些东西,于何皎而言是家常便饭,早几年她就已经习惯,并且逐渐懂得如何一一摆平,到现在,也能算是得心应手了。
厉晓芸说她,这几年道桌鞣缧辛诵矶啵她要感谢钟樊深的重用打磨,更要感谢她自己一路以来的经历成长。
毋庸置疑,何皎能在众深坐稳现在的位置,运气努力,缺一不可。
“来来,何总,我敬你一杯,我干你随意。”何皎右侧隔了一人坐的是赵原峰,刚向钟樊深敬完再向她敬酒。
何皎举了举杯,以水代酒抿了小口,意思了下。
众深上上下下,见面大多都客气称她一声何总,何皎虽不是众深早期的创始人之一,手里也因故并未握有众深的半点股份,但多年以来,她确实亲历见证了众深的成长和壮大。
何皎定位了一下自己,如果一定要剖白钟樊深与她的关系,她和钟樊深,大约当真能算得上一对非常合拍的工作搭档。
何皎觉得这样的关系挺好的,简单直白。
酒过三巡,食足饭饱,本是良辰美事,却不想郑泓这头又出了幺蛾子。
郑泓推脱还有事情,要先走一步,酒正半酣,众人自当客气挽留。
“不了,”起身的时候,郑泓看上去有些踉跄,“下次一定。”
钟樊深看了他一眼,道:“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已经让人先回去了,今天他老婆过生日,谁和你一样,别自己是个工作狂,没日没夜的,还要影响人小家庭团圆。”
钟樊深不理会郑泓多余的话,道:“我让小袁送你。”
“别,钟总劳心,明儿一早小袁还得送你去机场,也别来来回回折腾他了。”
“那你怎么打算?酒驾?”
郑泓笑一声,“钟总,我多遵纪守法的人啊,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可从来不干,何总你说是吧!”
何皎不明,这又关她什么事儿了。
不料,郑泓继而道:“不然,何总你送我回去,也没见你喝酒,开车来的吧?”
以郑泓在外的声名,席间众人自会暧昧地围观俩人间的往来。
何皎道:“没,公司的车。”
郑泓道:“那没事,会开就行,开我的呀,我自带车。”
气氛诡异,可碍于场面,何皎不好当众直接回绝郑泓,于是干脆大方道:“郑总要过江口?”
“是。”郑泓极快答应了一句。
钟樊深低头略看了眼腕表,道了句:“太晚了,你打车罢。”
郑泓笑道:“钟总,我问的是人家何总,又没问你。”
何皎解围,道:“没关系,我正巧也要过江,算是顺路。”
钟樊深看何皎,“真的方便?”
“对,我家在江北。”
“何皎,麻烦你。”
“没有。”
去停车场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