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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苏秦的汽车风驰电掣,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从城里回到了牛栏山新兵连。
看一看时间,恰好是五点三十分,距离广播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苏秦回来了!”不知是谁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车里的苏秦,于是一声兴奋的大喊。
“苏秦回来了!今晚又可以听广播了!”
新兵们一个比一个兴奋,有的人甚至把吃饭的铁碗当成了锣,当当当的一阵乱敲,奔走相告。
正在办公室里闲聊的连长和他的老战友于是突然听到了巨大的喊叫。
“苏秦回来了!”连长兴奋的站了起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哪个是苏秦?我看看?”老战友也无比好奇。
两个人赶紧走出办公室,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番。
当兵的就是眼神好,虽然隔得很远,但老战友还是把苏秦看了一个明明白白。
“这小伙子不错,不但人长得好,而且精神和气质都很好,是难得一见的好兵,不比我们侦察连差,老张,你真是捡到宝了。”
连长的老战友不吝言辞的夸奖。
连长于是笑得越发灿烂,不过嘴上却很谦虚:“其实也就一般点了。”
“要是你觉得不好,把他让给我好了!”老战友道。
“这可不行!”连长眼睛一瞪,立即拒绝。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只是一眨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很快,广播开始响了起来。
一阵并不算长的旋律后,苏秦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牛栏山军营广播电台,今天应该是牛栏山军营广播电台的最后一次播音了......”
什么意思?最后一次播音?
听到这句话的新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这小子......搞什么明堂!”连长也被吓了一跳。
他觉得一定是苏秦想通过这个方式对今天的事情表达不满。
不过,还不等他发表什么看法,就听见苏秦说道:
“从明天起,我们牛栏山军营广播电台就将鸟枪换炮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个名字的格调有点低了。
现在不都流行大气和排场吗?所以我想把我们的广播站改一个名字,改成小太阳系星际广播电台。
等一会儿广播结束后我就去找连长申请。
我相信,如果连长的脑袋真的被驴踢了的话,是一定会同意我的请求的,所以这有可能是我们牛栏山军营广播电台的最后一次播音了......”
听到这儿,刚才被吓了一跳的新兵们顿时哄然大笑,心中那点点的郁闷和不满顿时一扫而光。
连长听了,也不禁莞尔:“这小子还真有办法啊,这么一个玩笑就把大家的怨气打消了,厉害,是个做政委的好料子!”
老战友有些惊讶:“老张,你可以啊,你的小兵崽子们这么打趣你,你竟然不生气?”
“生个屁的气啊!”连长啐道,“还不是为了那几个小兵崽子!”
两个人谈笑几句,然后就都不说话了,两个人都专心的听起了广播。
连长还好一些,毕竟已经听过好多了,笑点已经没那么低,可是老战友就不一样了,最多十几秒就会笑得滚坐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气。
“哎哟喂,老张,你们这个广播员怎么这么有才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我这一年笑的次数都没今天多......”
老战友笑得前俯后仰。
这真的不能怪他,实在是苏秦用新闻联播的腔调播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笑果实在太好了,他怎么忍也忍不住!
牛栏山的新兵营上空也是一片欢声笑语。
大家的心情都好到了无以复加。
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广播进入了下一个环节,也就是军营故事会。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下面由我继续给大家讲许三多的故事。我们上次说到许三多被抽调到了钢七连后,受到了很多人的非议,遭受了不少白眼,可是许三多并不因此而灰心丧气,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苏秦充满了磁性的嗓音从喇叭里传了出来,很多新兵都听得津津有味,一些战士甚至忘记了吃饭。
连长的老战友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并不知道开头,连贯性上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是没过一会儿,他还是就听得入迷了。
十五分钟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没一会儿,就听苏秦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道:
“听众朋友们,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到此结束了,欢迎大家明天继续收听!
最后再提醒大家一下,从明天起,我们的节目就有可能改名了。
不过到底能不能成功,还得看连长,所以最后,我有一个请求,请求大家都帮我看看,看看我们新兵连里有没有一头能够踢到连长脑袋的驴!”
“哈哈哈——这个广播员真是有趣,竟然还敢拿驴说事!”
老战友听完广播,开心得哈哈大笑,他少见的站起来在房间里找了找:
“我也帮他看看这里有没有能够踢到你脑袋的驴!”
连长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
“老张,你老实跟我说说,这个广播真的能达到你说的那个效果?”
心情平复后,老战友在连长对面坐了下来,认真的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连长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我现在要恐吓这群小兵崽子们,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