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帮的忙就是出去躲半年是吧?”
“是的,我们两口子都很奇怪,怎么有这么稀奇的事。”
“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老头子。”
“那你们按照他说的做了吗?”
“本来是准备搬家出去打工的,不过后来遇到了强盗,就是他们派来的强盗,就没敢出去了。”吴红娟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一想起蒙面人高高举起的屠刀,她就不寒而栗。她勇敢地指着杀人凶手谢小盟揭发道。
谢小盟和胡金平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什么时候派去过强盗?
“强盗?”
“是的,一个蒙面的强盗,他打晕了我老头子,还说有人要送我上路,说只要我们活着就有人睡不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和她出现了,”吴红娟指着商茜,“救了我和我老头子。”
问完这些话,韩东转向法庭,“我想请法庭看一样东西“。
韩东戴上白手套,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吴红娟说的四万块钱中的一万,我们在束钱带上面查验到了几枚指纹,除了吴红娟和他丈夫的,还有两枚指纹目前无人认领,我想请法庭允许我提取胡金平律师的指纹进行比对,以证明胡律师确实到过证人的家里。”
“荒谬透顶!我反对,法庭,原告代理人无权这么做。”胡金平有些心虚了。韩东这小子太鸡贼了,连这么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一众法官还没表态。韩东高声喝问,“是荒谬还是不敢?如果你没有收买过证人,又何必心虚害怕呢?”
边秦轻敲法槌,“肃静,原告代理人的要求没有法律依据,本庭不予采纳。”尽管没有答应韩东的请求,边秦心里对证人身份的真伪又产生了异样的想法。
“我尊重法庭的判断,但是很遗憾,我们失去了一次捉贼拿脏的机会。我相信吴红娟的证词不存在虚假,我将向法庭证明!”
韩东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吴红娟的报警记录,在2007年7月6日那天,吴红娟向lf市xh县熟地镇派出所报案,说有人派杀手杀她,还打晕了她丈夫。这个人是谁呢?”韩东的目光扫过谢小盟、胡金平,又疑问地看向合议庭成员。
胡金平若有所思,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底升起——韩东这小子为了撺掇证人出庭作证,自导自演了一出谋杀案。他想到这里震惊地看了一眼激情慷慨的韩东,如果是这样的话,对面这个家伙就太可怕了!
书记员把盖有派出所公章的报案笔录呈送合议庭法官,他们看过后信了几分,确实有人要致吴红娟于死地。韩东不会脑残到去伪造一份报案笔录,只要稍微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是要坐牢的。
谢小盟看过这份证据以后懵懵懂懂,是谁要杀她?我明明是让她藏起来。莫非这胡律师自作聪明?他疑虑地看了看身旁的胡律师。
“提请法庭注意,这仅仅是一份报警笔录,并不能说明什么。不排除证人报假警或原告方导演了一出戏。”
韩东呵呵一笑,露出自己手上的伤疤,“请法官们看看,当时歹徒的那把刀从我手上划过,这是留下的疤痕,至今伤口还有些痛。如果不是我恰巧去找吴红娟出庭作证,路过遇到这起暴行出手援救,证人夫妻今天已经坟上长草了。这样残暴的杀人灭口行径,在胡律师嘴里,却成了虚假报警。”
韩东摇头似乎对胡律师十分不屑。边秦适时问道:“原告代理人还有没有问题要问证人?”
“还有的,法官。证人,你刚才说胡律师给了你四万块钱,那他有没有跟你签合同?”
“签了合同摁了手印。”
“合同在你手上吗?”
“合同只有一份,被他拿走了。”
“他有没有跟你说违反合同有什么后果?”
“有,他说我们两口子如果不照合同办要赔偿20万。”吴红娟说到这里,忽然又激动起来。
她一改胆小的模样,大声询问台上的法官,“法官大人,他们要杀我,不是我要故意要违反合同的,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这些话是吴红娟自作主张,连韩东也没想到。不过效果十分好,法官们都有些信了。
她又向韩东嚷道,“韩律师,你说过要帮我还这二十万的。”
“请你冷静一点,你说我承诺过不会亏待你?”
“是的,韩律师,你不会不认账吧?我们家可拿不出二十万。你说过要是谢老板追究的话你会帮我的。”吴红娟有些慌张,台上的法官没有替她伸冤的意思,她只能求助于韩东了。
“我说话算话。”韩东安抚住吴红娟,转头向法官们陈词道,“法官,你们看到了。胡金平律师为了防止证人出庭作证,让他们举家搬迁,为此还支付了四万元安家费。而后果就是一旦违反合同,证人吴红娟要赔偿他二十万违约金。”
“我们找到证人后,她对出庭作证有顾虑,特别是对这二十万违约金。本人当时承诺,如果胡金平找她索要违约金二十万,我们不会亏待她,违约金由我们承担。”
“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不会亏待她!”
“整个事实非常清楚了,半年前吴红娟亲眼目睹谢正和先生立下遗嘱,因为时间久远,吴红娟也不记得是一月末还是二月初。为了防止吴红娟作证,谢小盟出钱让她回家休息。”
“官司开打后,谢小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