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卢武铉,给我接金庆汉。”卢武铉简直都快气炸了,要知道他和韩德洙现在可还是在台上,不是落魄到人人喊打的罪犯,尤其是按照现行法律,在他们没有卸任或者没有遭到调查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追踪他们。
“抱歉,总统先生,金部长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任何人都无法打扰到他。”电话那头的法务部秘书一点奉承的语气都欠缺,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混蛋!立即给我找到他,我现在以总统的身份询问他,他凭什么派人监控国务韩总理,这是最可耻的背叛,他要向议会弹劾他。”似乎是被对方那毫不在意的敷衍语气给伤到了,卢武铉显得十分激动,他怒不可遏的咆哮着。
不过很显然,在司法独立运作的南韩,总统的权力和威风,是影响不到法务部的,尤其是金庆汉拥有的权利,在一定程度上,似乎比总统更加巨大,因为法务部下属的监察部门,是可以绕开南韩政府,直接调查总统以下任何官员,以及他们认为涉案的任何公民,包括财团领袖在内。
这也是南韩财团,一直想要攻克法务部的最根本原因,不过掌握了南韩行政,经济大权的财团,却无法顺利的掌控法务部,因为那样,宪法首先要被修改,还需经过全体公民的投票决定。
资本家不是独裁者,更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他们也有敌人。
于是乎,弱小一些的财团,利用拉拢腐蚀某些检察官,来对付强大的财团,而强大的财团再强大,也无法和所有人同时为敌,被迫只能用青瓦台来牵制检察官,这样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面。
在挂断了电话之后,卢武铉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只通过法务部秘书的语气,他就知道,这场所谓的紧急会议,恐怕议题的主人,就是自己,换句话说,只要被检察官盯上了,就意味着自己的末日就快到来。
“不会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李先生答应过我,会马上将崔泰源送入监狱的,你看,我连庆功用的香槟都提前准备好了!”卢武铉近乎于发疯似得咆哮,可惜并未惹来韩德洙半分同情。
因为后者已经没有了同情他人的资格,在这场风暴中,他同样自身难保。
“好了,所有该出示的证据,我已经提供给各位了,那么问题来了,对于咱们这位入住青瓦台的总统先生,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呢?”
南韩法务部会议室内,一众西装领带男围着会议桌各自商议着,能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具备独立调查并且组建一个乃至于数个独立调查组的检察官。
其中以法务部下属的首尔中央地方监察厅厅长林采珍的态度最为强烈,在法务部部长金庆汉发言之后,他立即跟进,“我相信各位作为一名坚守职业本份的检察官,必定在此次事件上,做出应有的反应!”
会场内,一众高等检察长,检察长各自盘算着利益得失,如果说下面的检察官只是单纯的监管部门职员,那么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就是政客,只为利益,不为公义的政客。
俗话说,功劳我领,黑锅你背,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了。
在法务部召集会议之初,得知青瓦台总统涉嫌贪腐,收受巨额政治献金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一下子慌了手脚,因为在整个南韩的政治生态圈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在这种大环境下,利益集团几乎涵盖了各个行业。
作为其中的一员,即便不属于总统和财团阵营,他们也得好好考虑一下贸然调查一位现任总统的后果,那就是撕破了脸皮赤果果下场,闹到最后,不知多少人要进监狱。
“我认为这次事情应该慎重一些,其中知情人爆料的一些证据,我们还没有进行核实,特别是他举报的还是一位在职的总统,我们不能仅凭这些纸面上未经证实的证据,就贸然行动。”一位资深高等检察长含糊的表示了反对。
众人一看,纷纷明了,暗道这可能就是一位身处总统阵营,已无力抽身却又企图垂死挣扎的可怜虫。
这种人在检查厅内也不少见,毕竟每年通过财团行贿的天文数字中,有一大部分,会最后交到这群检察长以及法院和青瓦台手里,毕竟他们才是最终能制衡财团的人。
“是啊,如果贸然行动,如果出现反复情况,那么我们法务部的压力就很大了。”现任法务部次长文成宇面带笑容的说着。
只是一向对他很尊重的总长金庆汉这次却在他说话之后,当机立断的表示了反驳,“文次长,如果此次行动最终失败,你是否愿意为此负责?”
这话就是赤果果的逼宫行为,在整个法务部,谁不知道文成宇次长和青瓦台的特殊关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文成宇就是青瓦台在法务部的替身,用来制衡整个法务部行动的特殊关键人物。
在这种场合下,被集团控制的一些检察官当然不会愿意文成宇干扰到了他们的行动,而被美国财团和南韩财团共同施加了影响的金庆汉,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反驳,因为他同样退无可退!
在金庆汉主动表明了自己的强硬立场之后,文成宇傻眼了,他原本以为在涉及青瓦台的事情上,金部长会如同以往一样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发挥,最终让事情不了了之,但是后者的强硬态度,瞬间让他感觉到了压力。
尤其是那些见风使舵的检察长们,在见到金庆汉表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