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偷偷的看了一旁的裴旻一眼,拉着乌琪儿道:“我们东方也有一种说法,将愿望寄托于河灯上,只要河灯不息,漂流到底,愿望就能达成。”
她们一瞬间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成为了好友,手拉着手,一并去放河灯了。
裴旻看了看四周,对李白、王忠嗣、王小白轻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我们?”
李白、王忠嗣、王小白面面相觑。
李白左右四顾,周边都是行人。
他们一伙人男的英武不凡,女的也极有姿容,往来路过的人群,报以好奇观望的眼神,比比皆是。
这茫茫人潮,如何看得出来?
“也许是我多心了!”裴旻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我们在,还真不信有跳梁小丑敢来找事,多多注意便是。”
这人来人往,裴旻也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多心,还是真有不轨之人。
不过他们都不是弱手,乌琪儿也有一定的功底防身,真正需要保护的只有李持盈一人。
只要护好她,一切无忧。
“我们也放灯去!”
裴旻来到李持盈的身旁,不管许愿一事,是真是假,也小小的许了个愿,希望裴母、娇陈身体健康,小七小八茁壮成长,将河灯放入河中,任其顺着水流而下。
李持盈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笑道:“许了什么愿?”
裴旻随口胡诌:“自然是希望大唐富强,国泰民安!你呢,又许了什么?”
李持盈大窘,摇头如拨浪鼓一般,只是红着脸不说。
裴旻也不去逼问。
他们一行人又在曲江玩了一圈,最后还找了一艘三层画舫,以作游湖之用。
裴旻直接将画舫驶进了芙蓉园,将裴母、娇陈、王氏、小七、小八接上了画舫,可以一边休息,一边参观曲江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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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武侯铺!
武侯是唐朝的一大创新,长安的规模太大,人口太多,如前朝倚仗城防兵维护治安,根本忙不过来。
武侯的诞生解决了这一难题,所谓的武侯,也就如同后世的片警,武侯铺也就是所谓的地方派出所。他们遍布各个街坊,负责消防治安问题。
依照规定,大城门有武侯百人人,大坊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坊五人,受左右金吾下属左右翊府领导。
不过上元节情况特殊,左右翊府为了今日额外调派了一千兵士,充当临时武侯,负责曲江的治安。
曲江游人太多太多,杂七杂八的地痞流氓,脾气暴躁的江湖人,正应对了裴旻的那一个词“龙蛇混杂”。
走多了夜路,难免遇上鬼。
小偷失手,流氓受难,江湖人也敌不过兵卒的围擒,一个个都给关进了武侯铺。
原本不大的武侯铺牢房,甚至出现了爆满的情况。
孙浩是武侯铺的管事之一,他喝着苦涩的浓茶,强打着精神,干着坐镇大局的活儿。
说是坐镇大局,其实跟看门的,没有什么两样。
手下大多都安排出去了,武侯铺自身反而缺乏人手,他这个管事不得不亲自把守,以免出个意外。
比起一边看花灯,欣赏着畅游曲江的俊男美女,一边维护治安,孙浩眼巴巴干坐着,更加让他无聊烦躁。
“孙哥,又有不长眼的来了!”
孙浩听着武侯铺外的呼喊声,骂骂咧咧的起身,带着牢房钥匙,当先领路。
来人他并不认识,今晚从左右翊府多调了一千名兵士,他也做不到一一脸熟,只看对方的衣裳穿着也知是自己人。
“犯了什么错!”孙浩随口问了一句。
“抢劫!”来人往犯人屁股上踹了一脚道:“没出息的东西,向女人下手,也够丢脸的。”
孙浩应道:“地痞流氓不都是这个德行,专挑老弱下手。不过也有例外,不久前就来了一个蠢得。向一个男的下手了,对方是个练家子。三两下就将蠢贼制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说着来到了武侯铺的临时地牢,打开了牢房,道:“进去进去!”
犯人带着枷锁,经过孙浩身旁的时候,突然将枷锁挣开,一击手刀便将孙浩砍晕了过去。
护送犯人来的武侯,也瞬间出手,将周边的护卫统统打倒。
犯人高喝道:“谁是吴英雄?受人所托,来救你了!”
关押在牢房里的流氓地痞面面相觑,也不知叫谁。
犯人似乎也不敢久待叫道:“不想吃牢饭的都走吧……”
犯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与假武侯一起往外冲了。
一群关押的地痞流氓,也不知谁叫了一声,胆大的一拥而出。
胆小的不敢越狱,老老实实的在牢房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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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蒲馆!
所谓樗蒲是出现于汉末盛行于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类似于飞行棋。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称为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
说白了就是赌博的一种玩法!
在唐朝是没有明面上的赌坊的。
要是在电视上或者小说里看到什么什么赌坊,毫无疑问是不够严谨的存在。
赌博的危害人尽皆知,古代刑法中,对于赌博的严惩,远比现如今要来的更加严厉。比如说我国第一部比较系统的封建成文法典《法经》里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