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城果然来人了。
若安和木子不但带来乳父,还有小厮,各种物品,其中大部分都是安和的用品。
祁月见状,原本担忧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把事情交代给梅,自己快速的回京。
祁月熟悉的来到皇宫,避开了无数的守卫靠近了凤栖宫,却在准备进去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对方的武功很高,隐藏在暗处,若不是祁月谨慎,只怕会对上。
祁月脚步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就直接离开这里,转而来到冷宫。
君后被囚禁,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宫人们似乎都不在这里,冷冷清清的让冬天的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冷意。
四处感受一下,觉得这里没有什么人埋伏,快速的把脸蒙起来,就跳了进去。
刚刚进了院子,就听到几声咳嗽传来,柳程煜沙哑的嗓音带着疲惫,淡淡的愁绪之中还隐约听出来病气。
“清澜你何必跟着来受苦。”
“君后,您这话说了很多遍了,清澜说了这辈子只有您一位主子。”清澜声音哽咽,似乎心情很不好。
祁月四处看了看,没有人便悄悄地摸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门。
“谁。”
“祁月。”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跟在柳程煜身边的那位清澜快速的伸出脑袋,像是做贼似的到处看看,见没有人赶紧把祁月给放进去。
祁月进门,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瘦弱的柳程煜,一脸病容,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更为苍白。
“君后!”
祁月单膝跪地行了一礼,柳程煜赶紧伸手让她起来,这位可是皇上都不需要跪的,又怎么可能让对方行跪礼。
清澜的确是个老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知道的就不能知道,但是放着二人在这里又生怕会惹出事非,便乖巧的说道:“清澜就在门外。”
柳程煜点点头,让清澜关好门之后,缓缓地站起来看着祁月突然缓缓地跪下来:“祁大人……”
“君后,这不可。”
祁月想要伸手去扶柳程煜,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好过去,赶紧说道:“君后,若是有事和祁月说便是,您这样祁月实在是承受不起。”
柳程煜咳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反而浮上点点的绯色,减弱了几分虚弱。
“祁大人,你一定要救皇上。”
“君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的信上说的并不是很清楚。”祁月让柳程煜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来,神色凝重。
柳程煜有事咳了几声,担忧的看着她:“祁大人,我怀疑皇上被人控制了。”
“怎么说?”
“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柳程煜皱着眉头,不紧不慢的开始诉说起来。
原来在沈墨和的军队往西南边境去之后的几个月内,柳程煜就发现了皇上越来越不对劲,性子变得十分的暴戾,而且做事特别的狠辣。
并且越来越相信蓝家人,而对他以及其他的阁老开始远离。
后宫之中,如今蓝贵君的势力在膨胀,君后被囚禁,后宫的大权凤印被蓝贵君掌管在手中。
而且如今几位阁老被革职,邱家、罗家都损失了好几位能说得上话的官员子侄辈分的人,这让朝堂之上变得隐隐不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蔡曼殊,一位德高望重的言官,在朝堂之上只是参奏了一本永安候蓝慕青的姻亲贺家的亲戚做的坏事,就被皇帝狠狠地惩罚了一顿。
可怜了老言官,五十岁的人了,被这么狠狠地惩罚了一顿之后,回去就生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朝。
“皇上现在只听蓝家人的?”
“蓝贵君是……”
“蓝恪,永安候蓝曼殊的嫡子,十四岁便跟了皇上,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的那种。原本这乖巧的男孩,本宫也曾让人给予几分照顾,只是……很奇怪。”
“怎么说?”
“蓝恪现在的脾气特别的古怪,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但是不会让人从爱好动作,行为方式什么全部变了。”
“蓝恪变得很大胆,很活泼,还有心计。”
“君后的意思是,这位蓝贵君变化太过于明显了,连带着喜好都变了?”祁月皱眉,只觉得这中间有股浓浓的阴谋味道,让人有些摸不着。
若说易容顶替,这很简单,问题是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这么易容变成蓝贵君,为何不直接易容成皇上呢,反而一劳永逸。
“皇上性情大变,但本宫肯定是他。”
似乎看穿了祁月的目光,柳程煜淡淡的说道:“而且,本宫觉得,皇上并不是中毒,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许……”
祁月也知道凤澜漪可不是软柿子随便了可以揉捏,她到底在计算着什么很难说,唯一能做的最好是见上一面,但是现在……
想到刚才藏在暗处的高手,祁月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咳咳……祁大人,这偌大的朝堂除了你和沈将军,本宫已经没有谁可以相信了。”
祁月见他的脸色这么难看,点点头:“君后,介不介意让草民看看,您的脉象?”
柳程煜笑了笑,自然地伸出手腕,祁月伸出手搭着脉,片刻皱眉道:“君后,您有了身孕。”
柳程煜并没有任何的意外,笑了笑:“祁大人没想到还会岐黄之术,的确本宫已经有了身孕三个多月,只是……”
苦涩的笑了笑,如今在这冷宫之内,根本没有好的条件,连一碗保胎药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