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心想只是萍水相逢,这车夫却是愿意冒着风险停下来邀他上车,倒是个心善之人。
他方要说话,前方却是有些动静,只见一截木头自山上滚落到路上,拦住许多车马的去路,同时身后也是传来响动,同样是一截木头拦住,如此官道上便有十余辆马车被困住。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官道两边冒出数十人,皆是拿着刀枪棍棒,呼喝不断,这可吓坏了官道上的路人。
姜离摇头苦笑,中年车夫才说完,便真遇到了劫匪,运气着实太差。
可这车夫却是笑不出,战战兢兢,吓得面如土色。
“倒是害了老哥。若是老哥没有停下,说不好不会被困在这里。”姜离说道。
“唉,小哥不要这么说,我就是不停下,看来也冲不过去的。时也命也!”车夫摇头,朝马车看看了,一脸肉痛跟担忧。
“这些人只为谋财,还是要伤人?”
“大都是谋财的多。只要不惹怒劫匪,费了钱财,也能留的性命。”
姜离对这些贼匪可是没有什么怜悯,他四周看看了,见一人周围簇拥着许多喽啰,应该就是劫匪头子。
中年车夫看到姜离这般举动,有些焦急,立刻问道:“小哥,你要做什么?”
“姜某想会会此人。”姜离随意道。
“不可!这里有数十劫匪,小哥纵然有些本事,又如何与之相抗?”车夫劝阻道,“不如破财消灾,你若是出手惹了他们,定然性命不保!”
姜离还未答话,忽然一辆甚是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一位紫衣青年,腰挂长剑,玉树临风,对着山贼喝道:“你们谁是领头的?可敢与我一战!”
“看来有人比姜某还着急。”姜离见有人站了出来,便想先看看,若是此人能打退劫匪,他倒是不必出手。
劫匪头子看着被围困的路人一脸惊恐的模样,正洋洋得意,却见这青年出来喊话,显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顿时怒气横生。
这劫匪头子唤作万大财,拉了数十号人马,常在这一带拦路打劫。
平日里万大财兴风作浪,哪个行人不怕,如今紫衣青年这般模样,公然叫阵,令他心中大怒,喝道:“小的们,先将这厮砍了!”
“是!”十余个喽啰晃着刀,嬉笑着朝紫衣青年围了上去。
“小子,你要逞英雄,老子先送你下地狱!”一个劫匪喝道。
紫衣青年退了两步,竟是没了方才的气魄,说道:“你们干什么?我要与你们头领单挑!”
“哈哈哈!”劫匪们听了这话,尽皆哄笑起来。
“单挑?你是听说书的听多了吧?”
“挂把剑就想当侠客?”
“我家大王为何要与你单挑?”
姜离摇摇头,他还以为紫衣青年有什么手段,如今看来,此人想法却是有些稚嫩,这些个拦路打劫的匪徒,面对弱者,哪里会讲什么江湖规矩。
那十余个喽啰可是没有再废话,一起扑杀上去,紫衣青年只得拔剑应对。
不过他有胆量与万大财单挑,功夫倒也不差,不一会儿已是砍翻了几个喽啰,但到底是寡不敌众,是身上也受了伤,一招不慎,被一个劫匪踹倒在地,几个喽啰将他死死按住。
“小子,没有能耐,就别乱出头,懂么?”
一个喽啰举起大刀,就要将紫衣青年斩首,只见刀锋迅速落下,紫衣青年眼看将要身首异处之时,姜离摄起一片落叶,弹指一射,这叶子如飞镖一般,瞬间飞掠而去,击中了那个喽啰的手腕。
“哎呦!是谁暗算老子!”这喽啰抱着手腕哭嚎,一众劫匪见状,立刻举着刀,四处张望,显然对这手段十分忌惮。
官道上的路人心头生起希望,以为有什么武林高手出手相助,紫衣青年额头冒着冷汗,方才真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摘叶伤人,内家高手!”万大财眼神一凝,脸色认真起来,拱手看看四周,言道:“请问是哪位朋友?”
姜离没有答话,朝着万大财走了过去,劫匪们齐齐看了过去,却是不敢轻动。
万大财看着姜离如此年轻,甚是吃惊,暗想这青年怎么可能有摘叶伤人的内功?
但他可不敢小看姜离,看姜离不答话,又言道:“这位朋友,本大王万大财,还请朋友给个面子,今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姜离仍是没有说话,信步而行。
万大财见状,皱起眉头,看来今天是要做过一场了。他也不是善茬,手下数十人马,今日若是服软,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小的们,上!”万大财招呼着身边的手下,杀向姜离。
劫匪仗着人所势众,一拥而上,姜离避开一人,随手夺过一把刀,拿在手里掂了掂。
他却是从来没有用过凡俗兵器,不过就是一条老树干,在他手里也是神兵利器。
姜离没有施展法力,单靠着招式,连砍了十余人,转眼便杀到万大财面前。
万大财惊恐万分,看着姜离杀人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知道今天是碰到高手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跪地求饶道:“英雄饶命!”
姜离面上冷笑,不由分说,大刀一扬,便将万大财砍了。
其余劫匪喽啰看到万大财的头颅滚落,吓的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对姜离出手,纷纷丢了兵器,作鸟兽散。
姜离若是不施展法力,要一下击杀数十劫匪,也有些难度,故而也任由劫匪喽啰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