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出了钱府,也不着急回樊东木家,而是寻人问了路,去了一处市集。
韩灵姝跟后头转了一会儿,看见姜离停在一个摊子前面,挑选食材,便传音道:“你不会真要买食材吧?这凡俗食物吃了对修行无益。”
“又不是毒药。”姜离边挑边说,“再说了,我看你是从来没有吃过吧。”
“哼!灵肴美味我不知吃过多少,还稀罕这个!”韩灵姝显然是被姜离说中,极力表现出一副十分看不上的样子。
姜离自个买了不少食材,结果摊主找不开一锭金子,姜离干脆全给了他,只当是缘分,吓得那个摊贩小心翼翼地收好,生怕被人瞧见。
两人买完食材,便回了樊东木家,发现樊东木已是先一步回来了,还买了几张桌椅,正在摆厅中摆放。
“姜公子,韩姑娘,你们没事吧?”樊东木见二人回来,立刻上前问道。
“这能有什么事?”韩灵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堆,仿佛先前威风凛凛的是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樊东木听了,不停地点头。
“喏,这时从钱老板那拿的金子,樊大叔你快收好。”韩灵姝将怀里的金锭摆在桌上。
“这……”樊东木几乎吓得晕过去,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身体不自觉地发颤。
“樊老哥,此事说来姜某是给你惹了麻烦,虽然与那钱老板说过,令其不得来寻衅滋事,不过这始终是个隐患,不如樊老哥到别的城池去?”姜离在一旁说道,“姜某也知故土难离,到别处买个宅院,这样老人家也可安度晚年。”
樊东木低头沉思,看到这些金子,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也如姜离所说,他在武阳城过了几十年,这一下要离开,他心中也有些不愿意,更何况他母亲。
“这事我需与我娘商量一下。”樊东木还没拿定注意。
姜离便让他先将金子收好,如何用,便全是樊东木自己的事。
“公子,我去弄些酒菜,这一天下来,还未请二位吃饭,确实招待不周。”樊东木看天色已暗,不管是否要离开武阳城,晚饭总是要吃的。
“说起来我也是有些饿了。”韩灵姝摸摸肚子说道。
她原先应得的辟谷丹药被姜离换了禁法药水的解药,虽是有练气九层的修为,如今也是腹中饥渴。
“樊老哥,下厨之事便让姜某来做。”姜离这时自然是要露一手厨艺。
樊东木与韩灵姝听了这话,一脸震惊,特别是韩灵姝,她知晓姜离是修士,原先只以为他买回食材让樊东木烹制,未曾想过姜离要亲自下厨。
“你还会做菜?”韩灵姝问道,脸上分明写着不相信。
“一般般,跟一位朋友学过两手。”姜离回道。
“这如何使得?怎么能让客人下厨?”樊东木是个老实人,连忙摇头拒绝。
“无妨,姜某厨艺,既是学了,便不能使之蒙尘。樊老哥可将金子收好,不过先别让老人家知晓,此事便等晚饭后再商议。”
姜离不管二人的目光,拿了食材便往厨房,还说特意跟韩灵姝他下厨不喜欢旁人在场,便是告诉她不要跟去。
“还神神秘秘的,谁会去看你。”
韩灵姝嘴上说不会去看,等了一会儿,便按耐不住心神,眼珠子一转,偷偷掐了个法诀,靠近厨房,听到里面传出动静,暗暗听了一会儿,自语道:“还真像会儿。”
她冷不防地推门而入,一看房中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几个锅碗瓢盆悬于火上,各种处理好的食材不断飞入锅中,而姜离站在一旁,施展法力操控,最让韩灵姝震惊的是,这些厨具,可都是灵器!
“把门关上!”姜离见韩灵姝突然进来,心中一惊,又想起当年在天虎山,他也不曾发觉此女靠近,气机遮掩地极为隐秘。
“有这手段,能逃过黑衣修士的追捕,也不奇怪。”姜离暗道。
“你这耍的什么把戏!”韩灵姝看的眼都直了,“你莫不是专门给酒楼里烹制灵肴的灵厨师?”
姜离也不管韩灵姝,花了半刻钟做了十余道菜,虽是没有专门烹制过凡俗菜肴,不过凭他的手艺,做出一桌美味,不在话下。
“真香!”
韩灵姝看着已经完成的菜品,嗅到散发出来的香气,食欲大振,正想偷吃,立刻被姜离出声制止。
“还没上桌,不准偷吃!”
“小气!”韩灵姝噘着嘴,看看差不多了,便去叫樊东木。
樊东木一来,看到这些个菜品,立刻竖起大拇指:“姜公子,不想你武艺高强,这厨艺也是毫不逊色!”
“还要劳烦老哥上菜。”
四人围着饭桌,樊母苦了一辈子,何时见过这等菜色,才了吃了一口,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不停的夸赞姜离的手艺。
韩灵姝早是忍住了,立刻动筷,也是连声叫好。
樊东木先是敬了姜离一杯酒,随后便不停的给樊母夹菜。
姜离看到这般情景,眼前不禁浮现昔日在姜家的日子,想到不知是否还在世的父母,他面上露出苦涩,自斟自饮了一杯。
“姜某,你怎么和闷酒?”韩灵姝见姜离独饮,也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来,本小姐敬你!”韩灵姝豪爽地一饮而尽。
姜离摇摇头,莞尔一笑,同样饮下酒水。
……
待吃的差不多了,樊东木便带着二人去晚上休息的房间,里头陈设极为简单,樊家少有宾客,故而也没多少用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