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符!”
众人见得浓雾生起,自是知晓此乃隐身符之效,场中状况,尽被遮掩,修出神识的练气后期修士纷纷以神识查探,欲要辨清雾中二人情况。
“四面围住,莫要让这锦袍青年跑了!”
林信仰自然是以为姜离发动隐神符,是要趁机逃跑,他立时吩咐林家修士,将这片浓雾围住,但见有人从雾中出来,便能立刻围堵。
这正是姜离自何温怀那处得来的隐神符,一直收藏许久,今日却是用了出来。
实则他若与袁真禹正面对战,可有十二分把握战胜此人,不过他却是不想把实力显露人前,故而之前接下两剑,做出不敌之势,而在这隐神雾中,他自然能无所顾忌,尽力施为不被外人知晓。
姜离曾细心看过这张隐神符,以他制符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此符品阶不差,当能阻隔筑基以下修士的神识查探,但他亦是知晓,坊市中还有一位元珏宗的陆长老,这等手段显然是瞒不过此人。
但眼下情况危急,姜离也只等先用了再说,况且一个筑基修士,当着这多人面,他料想那陆长老,也未必放的下颜面对他出手。
这时林信延放出神识,往浓雾扫去,可不论他如何查探,终觉迷茫一片,毫无所获。围观的散修也是不得其中情况,不少修士心中颇为好奇。
“赵道友,你修为练气九层,可能探明其中情况?”有人出声询问。
被问到的赵姓修士摇摇头,言道:“这张隐神符品阶不差,恐怕筑基修士以下,无人能看破。”
众人一听,有些失望,眼下不知其中状况,想到姜离以一介散修之身对抗宗门世家,在场围观的众人,同样作为散修,心中却是隐隐有些期望,期望姜离能活下来。
可是这等机会微乎其微,自然无人会说出来,而少数一些人,面上却是一副局势了然于胸的模样。
“我看这锦袍青年也不过苟延残喘,方才他那般样子,又能对袁道友如何,待着这隐神符失效,便是他的死期!”
“或许此子不过想使个障眼法,趁机逃命而去,不过眼下林家修士地面围住,这一次恐怕要让林家胜了。”
众人皆是沉默,这隐身符效用不过数十息,静等便可知结果。
再说袁真禹一下陷入雾中,立时止住身形,以神识查探,却是如困囚笼,无法施展开来,他立刻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动静,以免暴露踪迹。
而姜离在这浓雾笼罩之下,神魂虽强,但此刻神识亦是施展不开,故而也是静待时机。
坊市之中,正如姜离所料,陆长老正全神关注这处,待姜离发动隐神符之时,他嗤笑一声,神识一展,便往雾中探去。
不过他神识才触及浓雾,便觉一道强横神识与他撞了一下,顷刻间陆长老神魂一震,目光之中露着惊疑,欲要再探究竟之时,对方神识却又是凌厉一撞。
“噗!”
陆长老喷出一口鲜血,眼神透着恐惧与怨毒。
“陆长老,怎么回事?”一旁陈掌柜见陆长老鲜血喷溅,焦急问道。
“好生强悍的神魂,那处竟然有人出手了。”陆长老抹了抹嘴角,遥遥往西南方向看去。
陈掌柜顺着这方向看去,低头思索了一会,猛然抬头惊道:“莫非是……”
陆长老却是没等陈掌柜说完,一个眼神便将他止住,且从那眼神中透出来的,显然是肯定。
而在浓雾中,姜离、袁真禹二人静默了三十余息,双方也未有动作。
袁真禹自知他处于上风,姜离施展隐神符,若不想趁机逃跑,便会来攻他,他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姜离却是在思索,若是杀了袁真禹,便等同与元珏宗结下大仇,不说日后麻烦,此刻坊市中还有一位陆长老虎视眈眈,若是他出手杀了袁真禹,保不齐就会被陆长老一掌拍死。
“左右已是难解之仇,我又何须顾忌!”
姜离施展兽魂引,顷刻凝聚出一头二阶幽影豹,也不刻意寻找袁真禹,而是弄出些动静。
袁真禹此刻全神贯注,幽影豹的动静,立刻被他察觉,他自然认为那是姜离,以他如今状况,等着隐神符失效,待到浓雾散去,取姜离性命便如探囊取物。
不过他之前两剑未能击杀姜离,自觉颜面有失,若是浓雾散去,姜离仍留的性命,那么他此行非旦不能立下声威,恐怕要留下笑柄。
想到姜离方才的模样,袁真禹也不认为姜离有什么威胁,拿定注意,便循着动静找去。
他寻到那处,只觉周围有道黑影左右飘掠,反正已是看不清,他干脆闭上眼睛,只以听觉判明动静所在。
几息之后,他忽然双眼一睁,法力顷刻暴起,身影一闪,及至丈许之外,手中长剑挥扫,瞬间斩向一道飞掠的黑影。
“死!”
一剑落下,袁真禹得意一笑,可他待看到地上空无一物之时,心头为之一震。
他自知中计,才欲招架抵挡,却见一道身影掠过,剑光闪烁,而他整个头颅,已是瞬间飞起!
“姜某的命,可非是那么容易取的!”
此刻浓雾忽然渐渐散去,围观众人已是能稍稍看清场中情况,只觉雾中似有一人被斩去头颅,身躯摇摇欲坠,片刻之后,应声倒地,而在其旁边,却是站了一人。
“唉,这锦袍青年终究敌不过袁道友。”
众人已是认定姜离被袁真禹斩杀,心中不禁有些失意,有人却是抓住机会,拍袁真禹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