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结果如何?”
“弟子已是暗中保下那小子,此刻不管元珏宗,还是林家皆不曾寻到他的去向。”
“可曾显露人前?”
萧玉岚站了起来,面上有自责之色,低头抬手言道:“那坐镇玉阳坊市的陆道友,欲要插手,弟子即以神魂与他略略交手,他也识趣,便没有再管。不过在一众散修面前,弟子未曾露过面。”
“陆小子?此事已在为师预料之中,他总是不曾与你照面,任凭他如何说辞,没有真凭实据,外人又如何相信。”
“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白……”萧玉岚有些犹豫。
“你可是想说,为何之前让人杀那小子,如今又救他一命?”薛郢桓一眼便看出了萧玉岚的心思。
“正是。”
“玉岚啊,你终日在门中修炼,修为倒是不曾落下,不过终究少了历练。”
“弟子愚钝。”
薛郢桓面色一凝,认真说道:“此一时非彼一时。那时姜小子若是死了,我便可放出风声,使流言元珏宗纳才不得,便暗中杀人,如此便可损其声名。”
“可如今姜小子以弱敌强,杀了人,还安然离去,我便又可借此讽元珏宗门人不济,亦是为损其声名。”
薛郢桓一副自信之色,在他眼中,却是从为把姜离的生死放在心上。
“可袁真禹曾当众人之面,以人证指控姜离杀其亲友,这姜离却是不得人心。”
“呵呵呵……可是如今呢?众人只知元珏宗一个内门弟子,主动打上门去,却被低他一个境界的散修杀了。人们记得的,只会是胜者。”
萧玉岚闻言,思索了一会,有言道:“恩师,但这也不过一介练气修士之争,此事对元珏宗来说,不过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湖,又能算的什么波澜?”
薛郢桓冷笑道:“这元珏宗近来已是太不安分,不管事情大小,我都需用上一用,千万颗石子,终能汇聚成山,平这一湖水,又有何难?况且,谁又知晓,这一粒微不足道石子,不能掀起滔天波澜?”
萧玉岚点点头,“这元珏宗说来,也需仰我琼华宗鼻息,我宗若想覆其宗门,他又何如能挡?”
薛郢桓笑容一敛,意味深长道:“是啊,确是不难。可天下修士,若要覆我琼华宗,亦是不难。有些事,若非有一手遮天之能,又岂可只以武力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