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下重手,你明知道他伤不到你的。”萧娘子站在我身后低吼着,手上的气劲即使没有印到我背上,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的威力。
“伤不到,那是现在才晓得的,那几把飞刀可不像伤不到人的样子。”我剑尖轻轻向后抵了她一下,让她的手掌更远离我的背心,但是从长剑的感觉上来看,她一步没退。
“放轻松些,老柯不一定有事儿,你这样激动搞不好我们两个就有事了。要不我们一起收手,顺便你也可以过去看看他的伤势,我没有用内劲,即使打到头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努力让她平复下来,
刚才她那几下可比我重多了,现在我只是自保就差点被她印了一掌,这女人真是跋扈。
“管好你的剑。”说罢她就飞快的退后,脱出了我的长剑范围。
我顺手也把长剑回鞘,慢慢让到一边。
她快步走到老柯身边将他扶起,仔细把了一下脉,然后将他扛到楼下的房间去了,我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把倒地的桌椅摆设都扶起来,拔下柱子上的飞刀仔细看了看,然后收了一把到腰带内。做了这些事后我继续坐到桌边喝着酒等着她,和她还有事可以继续聊聊。
“你下手真的很准,”隔了一会儿她进来说道,“出剑也很快,我在末页府没有见过比你更快的。”
“那就是其它地方见过比我更快的,我其实不想对你出剑的,你知道的。”我摸着靠在桌边的长剑说道。
“我不知道,末页府的男人很简单,一眼就看清他们的yù_wàng,你呢?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坐到我对面端着酒杯慢慢说道,“权势?你只要和李志合谋可以得到的更多,立功升迁对你来说小事一桩。银子?好像你根本不在乎,凭你的手段可以得到很多。女人?你对我一直没有什么yù_wàng,难道你喜欢男人?但是马明那种英俊的男人也没见你靠近过,那么,告诉我,你得目的。”
“目的?呵呵,这个词用的好,问题是目的一般都是别人给你设定的,你自己所希望那叫梦想或是希望什么的。”我笑着说道,“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是剑而不是手更不是脑袋,我在别人设定的路上前行着,你懂了吗?所以不必在意我的目的是什么,你只要有利可图不就行了吗?”
萧娘子靠坐在木椅上,慢慢地上下打量了我半晌,像是在分辨我的话真假与否,然后说道:“也是,想那么多作甚,我的目的是银子,其它的何必心伤。但是你刚才对老柯出手了,你本不用这样的。”
“你知道活着有多美好吗?我努力的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谁好向我扔飞刀什么的,即使可能伤不到我,但是也有可能伤到我不是吗?”我盯着她的俏丽的面容说道,“而且,你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出手吗?”
“当然是他那些狗屁道理,还有什么,什么义理什么道德,全是狗屁,要是那些东西有用,我全家就不会背井离乡逃到这远离中土的荒僻北地,也不会被人杀得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她冷着小脸耻笑道。
“可笑的想法,你真的这样想?”我轻笑的看着她说道,“一个男人可不会因为这个对人动手,那太蠢了,我可是缇骑,他不会为了这种事儿就想杀了我,他知道那会对你造成多大的麻烦”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抬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看你和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不是你们第一次动手,他对你不会还手,也不会抵抗。并不是他打不赢什么的,从你动手时他的眼神和小动作我就知道他武功不在你之下,只是不想动手而已,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之后对我动手呢?”我喝着杯中的酒有些玩味的看着她,继续说道:“我想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很简单吧,你可以打骂他甚至杀了他,他都可以忍受,但是他不会忍受你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打骂他,你真的了解男人吗?萧娘子。”
她有些惊愕的看着我,听我说完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真是,怎么会这样。真是疯了,果然我还是不了解男人。”
“所以,我将他打晕是给他台阶下,他顺势而为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我那几枚铜钱就可以将一个和你一般的高手打晕吧,要是真那样,我就不叫李暮云而是李博延了,宁州都尉府的老大。”
“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你们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低头看着桌上的酒杯低声道,“有的可以为了权势舍弃一切,有的又为了情爱可以抛却所有,还有一些像风浪中的小船,永远起伏在各种yù_wàng之间。”
“人心是最复杂的,看到的越多越迷茫。你更应该珍惜之前爱你的人,”我想起之前那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和现在这个一直守着她的男人说道。
“爱我的人?可我也有爱着的人啊。”她低声说道。
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我不想再说这些了,我想你也不是留在这里和我讨论人生的。那么我们来说说你,都尉府的缇骑大人,你不是来还末页一片清明天空吗?怎么,有什么想法没有。”
真是让人看不透的女人,到底她追寻的是什么呢?
“我想你也知道,末页府这混乱的一切起源在魏老太爷魏礼对权势的yù_wàng,而把末页变得黑暗浑浊的就是你的老朋友马明,还有我们的县尉大人李志,外加蔡冲卢进两个人。”我摸着剑柄说道,“也许魏老太爷也并不想变成这样,但是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