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受贿、挪用公款三大腐事,周行长一人全占了,把这些证据整理发匿名邮件向省行举报,可以轻易让周行长垮台。收集方式不合法的不能作为证据,这只适用于司法部门的裁断,银行上级部门可不会管这么多,他们只认真相。
时父被训的唯唯诺诺,周行长对这种态度很受用,但想让他网开一面,那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时父业务能力不错,可为人太古板太讲规矩,其实时父收没收他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想趁这个机会把他赶走,从此眼不见心不烦罢了。本来心中爽的无以复加,朝老时儿子那一看,顿时不乐意了,这小子脸上怎么还挂着暗笑呢?
噢,训了父没训子,一碗水要端平,于是,周行长老气横秋的开口道,“小时啊,你可不能和你父亲学啊,他这作风要不得。”
“那你的作风要得吗?”时不待讥讽的用家乡话回击道。
周行长没想到老时儿子还敢还嘴,他早看他不是味了,募地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
“蒋科电子的贷款,你走正规渠道了吗?”
“小蔡是你什么人?为什么找你要五千块拍写真?”
“你在江都新城那买了几栋楼?花了市价几分之一的钱?”
一连三问,把周行长问的头顶冒血,他血压上来,红脸粗脖子道,“你从哪知道的?”
“跟你说你也不懂,你个老古董,爸,咱们走!”时不待起身,喝了一声道。
时父其实还没回过神来,不过看周行长脸色,知道神通广大的儿子怕是抓到他把柄了,有了撑腰的依仗,时父也不客气了,走到周行长跟前,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收了,咱们彼此彼此。可是我没有,所以,我跟你不是一种人。”
真解气!时父心中暗爽,可时不待还觉得不够,他望向卧室门,忽然道,“你老婆女儿在里边啊?”
话中所指含义明显,周行长心中生寒,他有今天的地位,有九成原因是老丈人的扶持,如果被老丈人知道自己在外边沾花惹草,那么他今天拥有的一切,无疑将灰飞烟灭。
“我错了。”周行长垂头,无力道。
“什么?我听不到?”时不待竖起耳朵靠过去。
时父是个老好人,气出了就想走,他觉得儿子过分了,暗中拉了拉他的手。时不待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说道,“你放心,你嘴巴安分,我也不会在外乱说。”
“你可能觉得我是年轻人,今天让你很丢脸,但我想让你记着,只要你的把柄有一天在我手上,你见我就得认怂。”时不待有的放矢,意在让周行长更重视自己,只有在对方心中树立起强硬的形象,才能让对方畏惧。
“我也掌握着你父亲受贿的证据!”周行长试图翻身,假装极有气势地吼道。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错了。”时不待冷笑道,“一,你只是看到了,并没有证据。二,你可不只是受贿。三,你愿意拿自己的仕途作为赌注吗?”
时不待眸中寒意更甚,“不,你不敢,你只能认怂。”
周行长伪装的壁垒顷刻间崩塌,他无力地跌坐回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时不待,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小孩竟能将他这个老油条玩弄于鼓掌之中,难道他这几十年的职场生涯喂了狗?
时不待微微一笑,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他走过去拍了拍周行长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你好我好,你懂吧?”
周行长打了个颤,缓缓点头。时家父子气势汹汹的并肩出去,要不是桌上还放着他们带来的礼品,真看不出他们是来送礼的。
走至门口,周行长突然大叫一声道,“等等!”
时不待肩膀一抖,心中困惑,难道还有变数?
周行长露出谄媚的笑容道,“东西……带走吧,我心领了。”
时不待心中偷笑,回来拿上东西,跟上时父的步子出去了。走回院子里,时父像孩子似的用力挥了几下拳头,看得出他很爽!挥完,时父恢复平常的正经模样,看着儿子道,“你的变化太大了,大到让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是的,时不待巨大的变化已经可以用反常来形容,时父时母自然不迟钝,早就察觉了这些,只是因为惊喜忍着不说,而到了这个点上,时父觉得有必要问一问了。
时不待沉默,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看着时父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始终是你的儿子。”
昏暗的光线里,时父的眼睛变得有些浑浊,他呐呐道,“你总该给我个解释的,不然要我怎么能安心呢?”
“你可以理解为我突然醒过来了,老爸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吧,感觉整个人豁然开朗,一切都看的特明白了。”时不待胡编乱造道。
见儿子不想说,时父总不能逼迫,他只能骗自己去相信了。回了家,告诉时母事情已完美解决,心事重重的时母大喜过望,抱着儿子狠狠亲了一口,赞道,“儿子,你真是太有用了!”
陪父母看了会儿电视,时不待回房休息了,躺床上翻了翻信息,猛的记起考证报名的事,他这看了这么久的书,要是没报名那可就逗比了。时不待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打开家里唯一的台式电脑,光开机就等了三分钟,输入报名网站,打开网址登陆个人账号,一一报上名,确认考试时间。还好,没有撞车的,不然白准备了。
刚报完名,时母门也没敲走进来,兴冲冲地说道,“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