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纯一番不留情面的狂轰乱炸,让时不待对大师姐这个名号背后的意义,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把偶像夏珂搬出来作为佐证,使他无以反驳,他真的超弱的,好吧。捂着一颗受伤的心,在机场广播的提醒声中,时不待登机了。
没有偶遇易茹的航班有些乏味,时不待莫名感到倦意,大脑昏昏沉沉起来,忽然身边有人拍他的手,叫了声“喂”。时不待精神一振,往身旁看去,发现身边原来的高瘦乘客,不知何时换做了一位胖大叔,不对,这胖大叔看着有点眼熟啊。
“小兄弟,还记得我吗?”胖大叔提醒道,“沙市机场,咱们是邻座。”
“噢。”时不待记起来了,就那个一直追他要易茹电话的那个,好像叫什么胡虎的,他们还互换过电话。
“胡哥你好。”有过一面之缘,该有的礼节还得到位,时不待礼貌性地叫了一声,然后又眯上了眼睛。
胡虎见时不待对他不太感冒,一副悻悻的样子,他和那高瘦男换了座位,本是想着在时不待这打听一些易茹的消息,如果能问到电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是个手办爱好者,有深度恋物癖,对某些人或物有超乎一般的执着情结。比如易茹是他看上的姑娘,符合他一切的审美需求,胡虎这些日子念念不忘魂牵梦萦,恨不得发起全国寻人启事了。
已经有知情者在身边了,胡虎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凑过来问道,“小兄弟啊,你等等睡,我想和你打听个人。”
时不待继续装睡,采取不理睬不动摇战术,他知道讲道理在胡虎这行不通。
“小兄弟,你听我说,我知道我没资格问这个,可你如果不让我死心,我心里老惦记着难受,你就老实说吧,你们是什么关系?”胡虎不傻,能从时不待和易茹的交流中看出一丝猫腻,年轻男女生情极为容易,他不信这些天两人之间没发生点什么。
既然话都摊开说了,时不待也不怕伤了胡虎的心,他对胡虎说道,“胡哥,我跟易茹这几天确定关系了,刚才没告诉你,抱歉。”
胡虎是个明白人,赶紧摇手道,“小兄弟,你这是哪里话,是老哥我胡闹了,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唉,说来惭愧,老哥我四十有余了,还是一根光棍。”
“胡哥,你这去日府是?”听了胡虎的话,再联想到这个开放的国度,时不待不由想入非非起来。
“我是沙市手办爱好者俱乐部会长,这回来日府主要任务是探风,日府是手办大国,新番新品九成九出自这里,所以每年我都要过来几趟。”胡虎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道,“小兄弟,纯属爱好,千万别戴有色眼镜看我。”
虽然胖大叔捧着娃娃流哈赖子的画面有失美感,特别是在这个民风还没有完全开放的年代,但时不待来自后世,对这种事物的容忍程度比较高,所以表现的还比较正常。
“那小兄弟你呢?”胡虎好奇问道。
“说来咱们目的应该比较一致,因为我也是去看手办的,我想联系一下日府的厂商,生产一批游戏周边衍生产品。”没什么好隐瞒的,时不待如实说道。
胡虎不太理解周边衍生的概念,问道,“你说的周边衍生,是指同人玩偶小配件之类的?”
“差不多吧,怎么,胡哥你有熟人?”时不待心思一动。
胡虎大手一拍,激动道,“小兄弟你可算问对人了,别的我不敢说,日府手办这块我门儿清,而且,你应该不懂日府语吧?你只身一人去怕是不好找哦。”
语言不通的问题时不待确实考虑过,他本想着请个当地中华导游做翻译,可眼下如果有胡虎帮忙,可算是省了大事了。
“那就有劳胡哥了。”时不待感谢道。
“没事,反正咱要干的是一回事,你不说我也要去的。”说到在行的事,胡虎底气足了许多,问道,“小兄弟,你恐怕不知道日府厂商货品是分等次的吧?”
时不待自然是不知道的,虚心听着。
“大致可分三种,最廉价的叫景品,两百块以内,做工较为粗糙,但胜在价格便宜,薄利多销就选这个。有种粘土做的简称q般,价位适中,一般一只三百块左右。正常向pvc手办,可以逼真还原动漫人物,做工精致有极高的收藏价值,价格不等,便宜的三百,贵的好几千都有可能。”
时不待没想过还有这讲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时胡虎又道,“小兄弟,不瞒你说,国内进的大多是景品货,而且不见得是真的,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商人,加上关税和运输费用,每只手办的成本要翻个番。”
“可如果我也进景品货就没竞争力了,我想走的是精品路线,卖的是正宗日府手办。”时不待说出了自己的愿景,他心中清楚,走前人的老路子是没有出路的,想有所收获,必须另辟蹊径。
胡虎沉吟片刻道,“小兄弟,你信我不?”
时不待看了胡虎一会儿,直觉告诉他这人靠谱,他点头道,“信。”
“我有家厂子很熟,厂长是我朋友,他那厂子正在发展中,正愁没有销售渠道,我可以保证他的生产手艺货品质量,而且价格绝对比那些大厂子要便宜许多。只要小兄弟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不过既然去了,就当卖我个面子,多少买一点,不然我以后不好说话,行不?”胡虎一脸真诚地说道,实际上他捞不到什么好处,这是单纯的帮忙。
“当然可以,谢谢胡哥了。”时不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