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咸阳地牢的最深处,楚南正在等待他的契机,自他从走入咸阳开始,便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一员,人间冷暖,战场厮杀,他的命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握在手里的感觉,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胆颤心惊,可是人生来便不平等,有高低贵贱,有强有弱,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而这一切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不够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够强便会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不强便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只有变强才能够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自当他拜黑白玄翦为师,他便知道自己的契机来了,当楚南看到成为强者的可能,找到成功的机会,他的内心燃烧起熊熊如火的**。
楚南静静地跟在黑白玄翦的身后,任由底部的流水漫过他的脚掌,淹没他的膝盖,由公输家族打造设计的这些机关齿轮异常巨大足以维持整座监牢的运转。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楚南终于找到了一块没有水流的地方,在他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石墙,在这些是墙上的则是一块巨大的石室,这些石室很高很大足以容纳数十人,然而让楚南震惊的却不是这些他直愣愣的看着这巨大石洞旁的数道痕迹,对于一个用剑的人来说这些痕迹很好判断,因为这些都是剑痕,这巨大的石洞是被人用剑深深劈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要造出这么巨大的石室不知道要用掉多少时间,耗掉多少柄剑。
黑白玄翦没有眼睛所以他的耳朵非常灵敏,他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他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南来到了这洞口。
“玄翦这便是你找来的传人吗?看起来不怎么样。”位于石洞的左端是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那人的左手无力地垂落,没有右手,右手齐肩而断,只余下一截空荡荡的衣袖。
黑白玄翦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对着楚南淡淡说道:“你如果想要学本事,那么只有通过了他们的考验。”
黑白玄翦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这件石室。
那名发声的男子看着楚南道:“小子用剑吗?”
楚南点点头。
“拿去!”那人用衣袖卷了一柄长剑,楚南一手接过。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楚南没有任何的犹豫,随意的用了几记简单的剑招。
“停!你这是舞剑吗?我看更像是花拳绣腿。”
楚南将剑负在身后,“还请前辈指教。”
“中气不足,出剑不稳,剑势不精。”
这些话语就像是一口口刀子刺入他的胸膛,即便是楚南,脸也被涨得通红。
“吴古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就觉得这小子炼得挺好。”
被他称作的吴古的断臂男子怒道:“对于剑道你可有我了解,一个隐藏于阴影中的刺客也好跟我妄谈剑道,你以为你是谁专诸还是要离。”
,秦国有锐士吴越有剑士,吴古便是吴国的剑士,剑作为百兵之君,是春秋战国时期士兵最主要的兵器,然而若是论铸剑最为高超的不是秦国也不是雄霸南方的楚国,而是吴国与越过,论铸剑方面吴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从春秋战国时开始,吴越之地便是名剑辈出,干将,莫邪,鱼肠,纯钩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切肉则肉断,切金则金离。
专诸吴国人受公子光所托藏鱼肠剑于鱼腹成功刺杀了吴王僚,而要离亦是吴国刺客,要离受残灭家,成功取得了公子庆忌的信任,最后亦是成功将公子庆忌杀死,正是由于这两人的帮助公子光才能够登上吴王的宝座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公子光便是便是吴王阖闾
吴古之所以要用专诸与要离相比因为这两人便是吴越出名的刺客,而与他相对的人便是越国的刺客,只是这名刺客的已经没有双脚,他的双脚被一柄利剑齐膝斩断。
听着对方的嘲讽那名刺客却是淡淡道:“专诸暂且不提,单说要离,为了能够杀死公子庆忌不惜设计灭其家,取得了公子庆忌的信任才将其杀死,此为不孝,背叛公子庆忌此为不义,一个不孝不义之人为我辈所不耻,而他之所以用计便是因为他不够强,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你吴国最后还不是被我越国所灭。”
在这暗无天日的石石室里每多待一刻便是一种折磨,他们需要发泄,只是由于武功被废,身体残疾自然是不能够出手,于是各种污言秽语自两人的口中喷涌而出。
吴越两国本是世仇这两人在石室之内能够相对而坐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他们倒是骂的爽,只是苦于夹在两人之间的楚南,他们只是当他成为了一种借口而已。
听着这两人的吵闹声就连站立于石室外的一向不苟言笑的黑白玄翦此时也露出了一抹笑意,闹吧!这两人要是再不闹怕是要憋坏了。
几乎是过了一信香的时间两人这才停止了无休止的吵闹。
“痛快!”
“确实是痛快!”
两人复又把目光投向中央的楚南。
位于楚南右手边的越国刺客这时说道:“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上你与人比剑,但是那人的实力远强于你,你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回答的问题,如果强行比试便会落败被人羞辱,如若是退却亦会被人羞辱,在一二之间很多人会选择前者,但是楚南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他的回答非常简单,也很明白打不过当然要跑。
吴古怒道:“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剑客的尊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