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经过一个村子,袁方以鸭涎化刺的方法治好卡刺的小孩之后,成功赚到一只因为倒掉太久挂掉的鸭子,杨兴对袁方越死心塌地的崇拜,并遵从袁方为永远的老大。
袁方心情大好,边走边小声哼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傻头傻脑的杨兴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扛着水鸭在肩上,牧童的哭声在荡漾,喔喔喔喔他们唱,还有杨兴的口水在流淌。’
夕阳下,袁方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肋裤,挽着裤腿,肩头挑着鸭子走在前面,衣冠楚楚的杨兴背着袁方的包袱满头大汗跟在后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晃来晃去的水鸭一个劲的吞口水。
袁方回过头问:“杨兴,你不热啊?像我这样多好,凉快。”
杨兴使劲摇头:“先生说了,读书人要保持体面,老大,你好歹也是个大夫,也算是读书人,这衣不遮体的就不觉得有伤风化?”
袁方撇嘴说:“毛的风化,凉快才是真格的,算了,你小子就焐着吧,中暑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杨兴笑嘻嘻的说:“老大,天气虽热,可我觉着吧,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样子......”
没等杨兴说完,路旁的草颗里蹿出三个手持凶器的大汉拦住去路,三人面目狰狞,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恶嘴脸。
袁方和杨兴被吓了一跳,真的都往后一跳,因为双方的距离太近了,几乎都快脸贴脸了。
袁方早有准备,这兵荒马乱的总有吃不上饭客串劫匪的,这些人不是亡命之徒,只是想填饱肚子活下去而已,所以并没有太过紧张。
杨兴是个乐观的人,或者说没心没肺,除了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之外,就是上上下下好奇的打量对面三人,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意思。
双方对峙半晌,杨兴最先开口打破沉默对袁方说:“老大,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土匪?看起来也没书上写的那么吓人嘛。”
袁方翻了个白眼说:“不吓人刚才你跳个毛啊。”
远袁方撇了三人手里非正规劫道武器一眼,对中间手握竹耙的壮汉说:“,老兄,贵姓啊?”
壮汉一愣,下意识的回答说:“我是乔大壮。”随即满是懊悔的板起脸说:“少废话,打劫,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左手边留着短须的壮汉看了看袁方挑着的水鸭补充说:“还有能吃的也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杨兴见对方打的水鸭的主意,顿时就不干了,这只鸭子他可是惦记好一会了,用书本上标准的对白恐吓说:“你们这些强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就不怕官差抓你们去坐牢?”
杨兴的话显然还是有点作用的,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三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坚决,右手边手握木棒的壮汉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别拿官差吓唬人,这里没有官差,赶紧的,把东西都交出来。”
袁方翻着白眼挑衅说:“我们要是不交呢?”
为壮汉撇了袁方前胸的排骨一眼,表情挣扎说:“不给就弄死你们,随便找个坑埋了。”
虽然这几个家伙一看就是业余的,应该是那种走投无路才误入歧途的逃难之流,但要是真把对方惹急了说不上还真会下死手,袁方打断杨兴的义愤填膺回头说:“把包袱给他们。”
杨兴虽然不情愿,可他也不是傻瓜,真打起来,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任何一个的对手,于是,气鼓鼓的将只有一件长袍和肋裤的包袱丢在地上,满脸悲愤的跟着袁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