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觉得袁方的问题有点白痴,翻着白眼说:“门上面有牌匾?你刚才没看到吗?”
袁方点头:“看到了。”
杨依不耐烦说:“看到还问。”
袁方理所当然说:“那是流桑文字,我不认识。”
杨依瞪眼说:“你不认识难道我就认识了?”袁方无语。
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袁方从脖子上摘下项链,撤掉坠子上的黑布,项链坠发出微弱的光芒,原来,这是一个微型的润光灯。
借助润光灯的亮光,袁方和杨依走向黑暗深处,这地方很是古怪,地面铺着地板,上面有着厚厚的草席,空间很大,没有家具之类的东西,应该不是住人的地方。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终于来到房子的另一端,那里,有几扇窗紧紧关着,窗户不是透明的玻璃,而是粗糙的白纸,袁方撇嘴说:“还皇宫呢,连玻璃都买不起。”杨依身手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凑过去看了看,然后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袁方伸头到窗外左右看了看,发现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墙不高,但也足够他们隐藏的了。
袁方跳出窗外,回身关上窗户,猫着腰走到杨依身边:“接下来怎么办?”
杨依提醒说:“把你的灯收起来。”
袁方哦了一声,用黑布套子将润光灯罩住,揣进领口,杨依爬上墙头看了看说:“东面有不少这样的建筑,不过到处都有火把的亮光,想要从地面无声无息的过去不太容易。”
袁方无所谓说:“地面不行咱们就上房。”
杨依轻蔑说:“上房我没问题,但是你行吗?”
袁方嬉皮笑脸说:“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呢嘛。”
杨依摇头说:“你太重了,我可带不动你,老师他还行,可老师不在啊。”袁方傻眼了,之前的计划就是农鱼带着袁方,杨依带着红衣飞檐走壁潜入皇宫,现在农鱼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杨依观察着其他建筑,突然问:“你能跳多远?”
袁方一愣,挠头说:“没试过,应该跳不太远吧。”
杨依恶狠狠说:“我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行呢,真是废物。”
袁方反驳说:“你能造出飞艇吗?你懂大炮的原理吗?你能治好绞肠痧的病人吗?不能吧?这就是术业有专攻,咱们的风格不一样,你不能因为我体能不行就说我是废物。”
杨依翻了个白眼,在地上画了两条间距大概两米多一点的平行线说:“这么远,能跳过去吗?”
袁方挠挠头:“我试试吧。”
杨依闪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袁方深吸了一口气,打消了大吼一声为自己鼓劲的冲动,气沉丹田,力发后脚跟,然后转移到脚尖,双腿发力纵身而起。稳稳落在地面,双脚纹丝不动,袁方挺胸提臀高举双臂,想起这不是赛场,急忙蹲下身。
杨依差点没笑出声来,白了袁方一眼走过去查看。袁方的双脚正好踩在另一条线上面,杨依微微点头说:“还行。”
袁方不满说:“什么叫还行?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对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会是让我跳过去吧?”
杨依欣慰说:“差不多吧。”
袁方得意说:“飞檐走壁也没什么嘛。”
错开巡逻的卫兵两人上了房顶,杨依指着对面的屋顶说:“等下我先过去。”
袁方一把抓住杨依的胳膊哭丧着脸说:“我说妹子,不带这么玩人的。”
杨依疑惑问:“怎么了?”
袁方指着地面说:“你觉得这有多远?”
杨依莫名其妙说:“差不多刚才两个你跳的那么远吧。”
袁方欲哭无泪:“刚才是我超水平发挥,已经是极限了,妹子,你觉得我能跳得更远吗?”杨依摇头。
袁方连死的心都有了:“你比这么理所当然好不好?你过去了我咋办?从这跳下去摔死还不如直接出去和他们拼了呢。”
杨依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白痴不成?方心,到时候你跳的时候我再拉你一把,应该可以的。”
袁方悲愤说:“应该可以,要是跳不过去呢?”
杨依鄙夷说:“没想到你这么胆小,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就在这等我好了。”
袁方死活不松手,紧紧抓着杨依的胳膊,深吸了几口气说:“不行,你个小丫头片子都不怕,我怎么可能害怕,来,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谁呀。”
杨依打量袁方:“你可别勉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别怪我。”
袁方语气坚决:“少废话,开始吧。”
杨依再次解下绳子,一头系在袁方的腰间,抓着另一头,短短助跑,轻松越过四五米的距离如落叶般悄无声息落在地面的屋顶。
等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杨依对袁方招了招手,紧了紧手里的绳子。
袁方几次深呼吸,默默鼓励自己:“你行的,你行的,别人能做到我也能行。”
不远处,巡逻的士兵已经接近,没有时间再耽误了,袁方退后几步,目光集中在着杨依身上,摒弃其他,猛地发力前冲,在屋顶边缘高高跃起。
无论是起跳的速度还是力量都很完美,不过袁方还是无法摆脱地心引力,身体腾空数米后开始下降,而此时袁方只跳了一半,距离杨依还有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就在袁方绝望的瞬间,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横移,接着,杨依越来越近,最后两人撞在一起的瞬间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