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敌军的不断接近,进入投石机的射程,城内幸存下来的投石机终于开动,一块块巨石被抛上天空,狠狠砸在敌军之中,带走无数鲜活的生命的同时,也宣泄着守军的怒火。』天籁』小说
陈信脸色变得很难看,敌军没有停止,继续前进,东面城墙外同样如此,他们就是打算同时进攻东南两面城墙。
与此同时,敌军阵列后端分出两股千人部队,绕道前往西北两个方向,以牵制那两个方向的守城部队,使其无法分兵支援。随着敌军的不断接近,他们射程更远更为先进的投石机停止攻击,将杀戮的舞台交给守城一方的投石机部队。
城内的投石机就那么几台,威力有限,无法阻止敌军的靠近,它们的目标是那些云梯,在敌军靠近之前尽可能的摧毁更多攻城器械。
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城墙,陈信面无表情,冷静下令:“让雷华他们准备登城支援,让后勤部队运送更多的滚木礌石过来。”传令兵很识趣的没有再重复将军的命令,转身飞奔离开。
陈信接着说:“命令弓箭手准备。”旗官得令,挥动相应旗帜,弓箭部队竖起本部旗帜应旗,之前躲在盾牌后的弓箭手全体起身准备。
陈信死死盯着保持阵型不断靠近的敌军,当第一排的攻城云梯进入射程,果断下令巨弩射击。
巨弩,是守城的利器之一,弩身巨大,弓弦由粗牛筋掺杂一些编织物制成,弩箭由精铁锻造,威力巨大。
巨弩不但可以攻击密集的士兵群,造成贯穿性伤害,更主要的是可以射带有回钩和绳索的铁矛,钉入敌军的大型攻城器械之上,再由士兵或者绞盘牵引绳索将其拉倒,破坏敌人的攻城器械。
定边城的规模不大,城墙并不宽广,幸存下来的几台巨弩得到命令瞄准各自的目标射铁矛,一声声尖啸带着破空声和绳索激射而出,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大部分都没有命中目标,或是落在空地,或是射进其后的敌军之中,将几个倒霉的家伙串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只有几只铁矛命中对方的云梯,可只有一根绳索,很难拉动那么沉重的大家伙。
陈信轻叹,脸上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无奈,他很清楚麾下新兵的战斗力,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只是短短几天的熟悉,能挥出这样的水平并不意外。
此时,敌方战鼓再次响起,鼓声密集,原本还中规中矩保持阵型的敌军一哄而散,以散兵阵型起冲击,那些攻城云梯仿佛被巨人推动,突然加,紧随其后。
城墙上,守城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几个弓箭手下意思的松开弓弦,羽箭脱手而出,划着并不圆润的弧线落下,幸运的命中敌军。
这倒不是说弓箭手的箭术精准,而是敌人太多太密集,就算是随便丢个石头出去也能砸到一两个。
陈信终于下令射击,一千弓箭手如释重负的射出准备已久的羽箭,顿时,敌军种传来一阵闷哼和惨叫,受伤的一头栽倒,被紧跟上来的战友践踏,再想站起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最前面的敌军举着盾牌猛冲,后面的一边冲锋一边用稀稀拉拉的弩箭还击,他们的弓箭手抵达,让出通道,聚在一处向城头还击。
嗖嗖嗖,羽箭往来,不断有人中箭倒地,这个时候,没有人有精力去管那些受伤的同伴,或是躲在巨盾后瑟瑟抖,或是用能用的东西丢出去胡乱还击。
敌军的一轮齐射,城头上倒下好几十人,那些弓箭手被吓的纷纷躲避,居然忘了还击,军官大声呵斥也没有作用,这种生死关头,都本能的避开危险。
陈信对此早有预料,轻轻一挥手,一队军卫冲上城头,挥刀斩杀几名畏战的士兵,弓箭手们这才清醒过来,冒着箭雨向着对方的弓箭阵地展开还击。
同时,所剩的机架投石机得到命令,调整方向配合反击,没办法,如果不尽快压制住对方的弓箭,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射击,以这些新兵的承受力,估计等不到敌军爬上城墙就得意志崩溃。
随着投石机射的巨石不断命中,敌军的弓箭手不得不撤退,他们的存在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城下,如果再坚持射击,很容易造成误伤,那是非常影响己方士气的严重后果。
敌军的弓箭手撤出战场,并不代表城头守军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射杀敌军,别忘了,人家可是配备了不少手弩,这么短的距离,手弩比起弓箭来说更适合挥。
城墙上不断有人中箭受伤,城墙下亦是如此,当最前面的敌军冲到城下,守城的士兵紧张不已,有些甚至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松开了滚木的绳索,其结果就是那些滚木并没有挥出应有的杀伤力。
陈信深吸了一口气,命令各级军官镇定,安抚手下士兵,虽然他很清楚这样的命令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陈信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到半点紧张,可是实际上却是心急如焚,如果等对方的云梯抵达,敌军开始登城作战,己方的这些新兵还不能适应战场,那么,他们的命运只有失败。
让陈信稍稍心安的是,弓箭手们经过最初的紧张,已经逐渐开始适应,不断倾泻羽箭,射杀城下的敌军,暂时控制住了局面。
城墙上,一队队士兵穿梭往来,他们不断将一捆捆羽箭送上城墙,抬下受伤的战友和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清理通道,保持畅通。
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