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事现场聚集了打量差办和州军,这里生的事情惊动了整个南屏县,一次死了三十来人绝对算得上十几年来最大的凶案,尤其是其中还有县尉的独子,县理大人不得不重视。天『籁小『说.⒉3txt.com
远远的,一队差办骑着自行车从东面飞驰而来,刚下车,气还没喘一口,一名身穿皮甲体型魁梧的中年将军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找到凶手没有?”
差办见对方满脸怒容,小心翼翼的回答说:“回县尉大人,我们一路追查,在王屋山一带失去他们的踪迹,他们应该已经进入王屋山了。”没错,这人就是南屏县的县尉,陈冲的父亲陈星。
陈星一把抓住差办的衣领,怒声说:“既然知道他们去了王屋山,你们怎么没去追,回来干什么?”说着,狠狠推了一把,将差办推到在地。差办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们就五个人,对方有六个人,还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他们不敢追进去,王屋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陈星对身边的军官说:“邓校尉,你带两百,不,五百人去王屋山,就算把整个王屋山反过来也要找出凶手,如有反抗立即格杀。”说着,重重拍了怕他的肩膀。
邓校尉应声领命:“是,县尉大人。”
陈星对这个邓广田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邓广田原本只是个小队长而已,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算得上是自己人,有些事不用明说他相信邓广田懂得自己的意思。
差办猜的没错,袁方他们此时就在王屋山,没有马匹,走乡路或者驿道很容易被追上,闹出那么大的事,袁方不认为南屏县的县理和县尉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按照之前就研究好的计划,在离开麦青河之后他们就进了王屋山,躲避差办的同时,也在躲避暗中的监视。
王屋山,具体说应该是王屋山脉,群山起伏,连绵数千里,贯穿南州东部和东州西部和东屏郡南部,山中危险重重,野兽遍布,很多猎人都在王屋山狩猎为生,就算是这些猎人进入王屋山也都得提起十二分小心,稍有不慎就会殒命于此,可见其中的凶险。
除了大量的毒虫野兽,王屋山还有很对其他自然形成的险地,比如一些溶洞暗窖,你看着地面是结实的岩石,但那只是表象,很可能就只是薄薄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就有可能掉入无底深渊。
麦青河惨案生之后的第三天,王屋山脉,袁方正拿着一张几个线条绘制的地图翻来覆去,然后抬头东张西望,接着再看地图,最后无奈说:“咱们好像迷路了。”
欧阳纤雪一惊一乍说:“不会吧。”说着,走到袁方身边打量他手里的地图,然后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王铁柱不敢相信说:“不会真迷路了吧?昨天不是还确认过呢吗?”
赵水根揉着屁股,视线穿过树枝的缝隙看向天上的太阳,不以为意说:“大方向没错就成,反正也差不了多少。”地图是在东州的时候找本地州军绘制的,据说那人当初就在在王屋山打猎来着,这是他经常狩猎的区域,按照地图的路线可以规避大部分危险。
袁方无奈的将地图揣进怀里,看了看天色:“走吧,争取在天黑之前找个落脚的地方,最少也得走出这片森林,这地方太压抑了。”赵水根牵着马跟在袁方身后,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一眼,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窥视。
一行人再次出,王铁柱挥舞战刀开路,欧阳纤雪三女呈三角形将袁方护在中间,赵水根断后,这就是他们进山以后一直保持的队形。
开始的时候袁方觉得很不适应,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三个女人保护有点伤自尊,可众人一再坚持,袁方也没办法,还好,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危险,最多也就是被路边的荆棘刮破衣摆或者裤腿而已,甚至连一只野鸡山兔都没有遇到,以至于还得啃干巴巴的馒头果腹。
一转眼,麦青河惨案已经过去十天了,消息已经在整个南屏郡传开,无论是县城的商户还是城外的百姓都记住了袁方他们几个的名子,这些名字在他们心中代表着弑杀冷血,逐渐变成恐怖的存在,而南屏郡的女兵也受到牵连,百姓们看到进城采购的女兵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招惹到她们被屠杀。
还好,案第五天,女兵的身影消失在百姓的视线,有人看到女兵们已经离开营地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些并没有引起百姓的注意,这种事情之前也经常生,都以为她们又跑去哪里秘密训练了。陈星,作为南屏县的县尉这几天很郁闷,非常之郁闷,女兵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和他这个县尉打过任何招呼,只在营地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受三皇子殿下调遣出前往东州前线,这让陈星万分愤怒的同时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三皇子的事情,虽然不多,但他不觉得自己的脸比三皇子的面子大,权利大。
这还不是全部,还有让陈星更为恼怒的事情,那就是对手下的州军几乎失去了控制。
事情是这样的,麦青河血案生后的第五天,之前被派往东州前线的恒景校尉带着幸存的新兵和三皇子的命令回来,不,应该称之为老兵了,他们人数不是很多,但是,恒景在当地的州军体系中人员极好,而且又是老牌校尉,留守的老兵对他都很信服,这也没什么,又多了一员大将一个帮手。
按理说陈星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对自己的话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