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迅大声呵斥说:“金晨,你敢行刺三殿下,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事发突然,金晨刚才都蒙了,现在恢复冷静后已经想明白自己是被陷害了,可也不能这么说,他确实是想弄死杨兴,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下手而已,金晨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冷哼一声:“哼,你抓住我就行了?别忘了这里是皇城。”
袁方斜撇着金晨说:“那又怎么样,皇城,那是皇室的地盘,你只是个看门的而已,别以为自己很厉害,怎么样?是不是把前面埋伏的那些人叫出来拼了?”
金晨眉头紧皱,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计划,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早有准备,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最后一搏呢?就在金晨犹豫间,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晨回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些彪悍的女兵正迅速赶来,金晨直到已经没有机会了,颓然长叹,对一旁被看押的一众护卫说:“是我害了你们,唉。”说完,闭上眼睛,不再不语。
甬道深处,二十几个禁卫军躲在墙的另一端,按照计划,等到那个三殿下过来,他们就用手里的强弩将其为杀,这些弩箭上都淬了毒,虽然达不到那种见血封喉的效果,但这种毒也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没有解药,几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行刺三皇子,这可是不得了的大罪,他们这些人都很清楚,也做好了准备。焦急等待中,远处传来脚步声,他们知道,目标到了,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可是等了半晌,却不见目标出现,有人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的拐角有人影晃动,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再然后,听到有人说什么金晨行刺三殿下的话,这些埋伏已久的禁卫军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金晨临时改了计划,居然亲自动手而且还失败了,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大队手持重盾的禁卫军出现,将他们围住。
雨晴带着亲卫军来到近前,女兵们结成防御阵将杨兴等人护在中间,桑柔等人将抓到的俘虏交给其他人看押,护在已经被台上担架的杨兴身边。
此时,给桑柔她们带路的那个禁卫军向导急匆匆的跑回皇城大门处,结结巴巴的说:“林校尉,不好了,三殿下好像受伤了。”
林虎震惊说:“你说什么?殿下受伤了?怎么回事?伤得严不严重?”
向导摇头说:“具体的不清楚,听说是金晨统领动的手,三殿下腹部受伤,现在昏迷不醒。”
林虎恶声说:“怎么会这样,快,去找太医,你们几个跟我来。”
当林虎和乔三赶到,却被戒备的女兵们拦在外面,袁方走出防御盾阵外对两人说:“唉,没想到金晨下手这么狠,劳烦两位帮忙找辆马车,我们要送殿下离开这里,回去医治。”
林虎眉头紧皱:“殿下他怎么样了?”
袁方叹息说:“伤的挺重的,被金晨捅了一刀,那刀上有毒,不太好办啊。”
乔三紧张说:“我们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要不你们先等等,让太医帮忙看看?”
袁方摇头:“还是算了,这地方的人,除了你们,没有信得过的。”
林虎无奈说:“我们只是当兵的,有些事情,唉。”
袁方拍了拍林虎的肩膀:“这次多亏你们了,对了,明天你们去找我,我有话和你们说。”林虎和乔三点头答应,吩咐手下赶紧去准备马车。
杨兴他们刚进皇城没多久,还没到皇宫拜见皇后就离开了,只不过进去的时候是走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杨兴这是被抬出来的。
主事太监已经被吓傻了,风风火火的跑到后宫将发生的事情禀报给等候已久的皇后,皇后闻言大发雷霆,痛骂丞相无耻,但是等她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徐翰文想行刺三皇子,这并不是好时机。
皇后叫来主事太监,详细询问当时的一切细节,主事太监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
皇后沉默半晌,挥退主事太监和身旁的宫女,像是自言自语说:“金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行刺,那个林虎和乔三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投靠了那个小子,那小子为什么还会受伤?”
屏风后,司徒政缓步走到皇后身后,一边为皇后轻轻揉捏肩膀,一边轻声分析说:“金晨会这么做一定有人指使,而能够让金晨冒这么大风险的,那就只有一个人。”
皇后微微皱眉:“你认为会是他吗?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司徒政手上加了点劲:“这可不一定,殿下您想啊,如果金晨得手了,那小子死在皇城,其他人会怎么想?大家都知道金晨是咱们的人,最少以前是,金晨杀了那小子也就代表着是殿下您杀了那小子,丞相一定会借此来打压殿下,而就算金晨失手了,这件事也一样要由殿下来承担,对他没有半点影响,甚至还会有不小的好处。”
皇后皱眉说:“徐翰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阴险,司徒政,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徒政淡淡一笑:“派几个太医过去看看,再送些补品什么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金晨,既然他们已经把金晨带走了,想必也清楚他是受人指使,只要金晨说出那个人,就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皇后黛眉舒展,拍了拍司徒政的手说:“就按你说的办吧,本宫累了。”司徒政搀扶着皇后起身去偏殿休息。
雨晴带着女兵在前开路,桑柔等人护在马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