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赵铁匠急忙解释说:“不是我狮子大开口,袁大夫你是内行,这些东西小巧精致,耗力费时,最少得半个月才行,抛光方面我不太在行,还得请人来帮忙,这里外里的加起来,二两银子我已经没啥赚头了。”
袁方摆手打断赵铁匠的话:“行了,就这样吧,五套,一共十两银子是吧?”十两银子,那可绝对不是小数目,赵铁匠没想到袁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顿时大喜,连连点头。
袁方犹豫一下说:“我这也算是批团购了吧?你是不是多少也表示表示?”
赵铁匠反应了半天才大概明白袁方的意思,一脸为难说:“要不我多给你做几件?”
袁方等的就是这个:“行啊,那个弯针你再多给我做几个,再做五个放这些东西的牛皮袋,你看成不?”
赵铁匠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原本他以为袁方会讨价还价,也做好的让步的准备,他之前考虑的底线是八两五分银子,现在袁方没有压价,只是多要几张牛皮和几个根本不费什么原料的弯针,赵铁匠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原料需要外买,抛光需要请人,交了四两银子的定金,约好交货的时间,袁方带着杨兴和小梅离开铁匠铺。
路上,杨兴连连咋舌:“就几把剪子,几个镊子什么的就要二两银子,老大,你不觉得太贵了点吗?”小梅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价格已经远她的预计。
袁方不以为意:“价钱还算可以,和我之前想得差不多,赵铁匠的手艺值这些钱。”之前在逃难的路上,袁方向一些铁匠打听过这方面的事情,那时候预计一套下来需要二两半到三两银子,赵铁匠开价二两,而且手艺和用料都是一流,这么算下来,比之前预计的省了不少,也多了好几两银子置办其他东西。
接下来,小梅带着袁方满大街跑,去了好多家丝绸店,拜访了几个玻璃匠等等,但事情并不顺利,比如,丝绸店的商人只管卖丝绸布匹,对于袁方要求的缝合丝线没有半点兴趣,因为袁方的需求远远达不到开展新项目的成本。
玻璃匠人其实和铁匠差不多,有客人自然会诚心接待,可这些玻璃将的工艺水平达不到袁方的要求,玻璃的杂质太多,不堪使用。
期间,袁方也走了几家贩卖海盐的店铺,这些地方都被官署控制,属于国家垄断行业,其盐的品质各有不同,袁方各种都买了一些,打算回去一一尝试。
之外,袁方还逛了几家棉花店,由于新棉即将开采,袁方只买了些许陈棉回去试制,同时也买了一些纯棉纱布,一起带回去备用。
接着,袁方三人遍寻酒坊,寻找高度白酒,虽然这里的酿酒工艺已经到达初步蒸馏阶段,酒精度却不是很高,达不到消毒酒精的标准,袁方犹豫再三,打算先等等再说,实在不行以后自己弄个酒坊自己酿酒。
此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一行三人逛了大半天,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在袁方的诱导下,由杨兴做东,找了个酒楼狠搓了一顿,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周磊和几个狐朋狗友。
远远的,袁方就对周磊比了个中指,周磊不明其含义,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不想吃亏,也给了袁方一个中指,双方视而不见、擦肩而过,仿佛路人,却又横眉冷对。
走出老远,杨兴还是愤愤不平:“老大,那家伙怎么看怎么讨厌,对了,刚才你比划中指干啥?”
袁方得意一笑:“那个呀,就是代表干你的意思。”
杨兴愕然:“老大,我没得罪你吧?”
袁方满头黑线:“又不是说你,你急个屁呀?”
杨兴反应过来,嘿嘿坏笑比划着中指:“嘿嘿,老大你太坏了,不过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