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铁不敢和袁方叫板,但可不怕其他人,环视众人一瞪眼说:“笑个毛啊,信不信老子亲自动手也给你们灌**?”梁铁此话一出,大家再也忍不住了轰然大笑,气得梁铁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袁方笑了一会压了压手,轻咳一声说:“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大家说说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袁方的话以出口,大帐里又恢复了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袁方郁闷的看向汤剑,汤剑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袁方又看向雨晴,雨晴同样毫无办法。
袁方叹了口气,郁闷说:“三百多里路,咱们走了十天,这都快到敌军的防线了,咱们还是一点对策都没有,这仗还怎么打呀。”
雨晴见袁方愁眉不展,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先试着打一打?说不定对方就有比较冲动的将领出城迎战呢。”
袁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叹气说:“也只能这么办了。”
袁方看向地图说:“咱们现在位于于洪县城和开元县城中间偏西的地方,距离两成还有五十里不到,这样,明天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一半人马去于洪县城,汤剑,你带一半人马去开元县城。”
还没等袁方说完,梁铁双眼放光说:“大将军,咱们这是要攻城了?”
袁方狠狠瞪了梁铁一眼说:“攻个毛的城啊?人家早有防备,想要攻城,不丢下三五万人想都别想,咱们可消耗不起,怎么?你要是忍不住想试试的话也成。”
梁铁满脸惊喜说:“真的?”
袁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一根筋,转头对汤剑说:“到了地方就堵着城门讨敌骂阵,看看能不能骗出几个愣头青,对了,小心那五万野战军,那帮家伙可不太好惹。”
汤剑点头说:“嗯,上次我和他们交过手,很难缠。”
袁方点头说:“小心点就成,反正于洪县和开元县距离不远,有什么事咱们也能尽快支援,我还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过那五万不到的手下败将。”
汤剑想了想问:“袁大夫,就只是讨敌骂阵?要不要试试攻城?其实只要搭建好攻城台楼,咱们攻城也消耗不了太多的兵力。”
袁方皱着眉想了想说:“这个你看着办吧,不过记住,咱们的家底就这么多,尽量别冒险。”汤剑点头答应,心里也不由苦涩,这仗打得确实够窝火的。
有了这个不算决定的决定,汤剑带着其他将领走了,连夜出发赶往开元城,没办法,汤剑也是怕了袁方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也不想再被抓去开会了,那就是折磨,惨无人道又无声无息的折磨。
梁铁很郁闷,汤剑带着一半人马躲了,可他却不在那一半人之中,悲哀的被留了下来听从袁方的调遣,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梁铁几乎泪奔,躲在大帐内一整夜都没出来,嗯,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部队开拔,这次放开了速度,只用了大半天就抵达于洪县附近,袁方下令在于洪县城五里外扎营,接着就派人去城下叫阵。不出袁方所料,派去的将领从晌午时分一直骂到傍晚,对方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城墙上的士兵该站岗的站岗,该换班的换班,改吃饭的时候吃饭,该方便的时候方便,完全无视城下那些小丑。
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视,守城的士兵偶尔显得无聊也会放上几箭,看着城下的士兵吓得慌忙后退一阵狂笑。
巴鲁,就是骂了小半天的将领,当巴鲁收兵回营去见袁方的时候,平时说话声如洪钟的他哑着嗓子说了半天袁方才听清楚这货说的是什么。
袁方拍了拍巴鲁的肩膀,对夏忆说:“等下去小露那弄点药给巴鲁将军送去。”夏忆笑着点头,巴鲁想道谢,可张了张嘴巴却怎么也发不错声音。
送走巴鲁,袁方好笑说:“汤剑手下这帮将军都够实在的,让他讨敌骂阵还真就骂了小半天,难道他就不知道休息休息?”
走过来的雨晴没好气说:“这叫执行力,懂不懂?我倒是觉得汤剑手下这帮将军都很不错,除了脑子都不太好使之外。”
接下来的几天,袁方这边继续讨敌骂阵,最开始,那些将领生怕敌军突然冲出来打自己个措手不及,所以带的都是骑兵,可是到了后来,对方根本毫无反应,来来回回的调兵也太麻烦了,索性就那一千来的步兵待在城外一箭之地,和城墙上的守军大眼瞪小眼,或者看着己方的将军孤单的对着城墙破口大骂。
最开始的时候士兵们觉得很有趣,兴致勃勃的听着一位位将军的犀利词锋品头论足,可是时间长了就感觉无聊了,那些将军也就那么回事,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以至于士兵们兴致缺缺,开始和身边的战友低声闲聊,然后聊着聊着就变成小范围的讨论,最后,这一千来士兵在军官们的默许下干脆席地而坐,三五成群旁若无人的神侃胡吹,完全忘记身处险地。
这天中午,几辆板车拉着十几个大木桶过来,木桶里面装着热乎乎的饭菜,士兵们见状呼啦一下围了过去,不是饿的,他们在这干站着消耗不了多少体力,他们是冻得,这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在外面一站就是一天就算穿得再厚也没用,士兵们一个个抹着鼻涕端着碗,就为了能喝上一口热汤。
就在士兵们排队喝汤的时候,城墙上终于有了动静,只听嗡的一声,接着,一支婴儿手臂粗的弩箭激射而来,啪的一声击在其中一辆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