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见水伯天吴这么恐惧,眉角飞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道:“你身为八荒第一游侠,应该听说过长城福地。”
“长城福地!”水伯天吴听到这几个字,不禁惊呼一声,面容失色道:“可是当年埋葬了上千万各族尸骨,与大秦数十万长城军团的长城!”
“哈哈!”徐晃身为老秦人,自然对自己的血脉感到极其骄傲,如今看到无敌于天下的水伯天吴,听闻老秦人的遗址,都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呼,胸中的亢奋,更是无法遏制的井喷而出。
徐晃接连笑了几声后,脑袋高扬,以下巴对着水伯天吴道:“没错,正是当年,蒙大将军带领数十万长城军团,屠杀了上千万各族联军的长城!”
“也就是后来的长城福地。”
水伯天吴越听心中的疑惑越深,额头皱纹紧锁道:“传闻长城福地由于死亡的生灵太多,发生了一种极大的异变。”
“死去的长城军团与千万异族联军,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里面复活,并且没日没夜的厮杀。”
“从长城福地诞生,一直到今天,从没停止过。”
“哈哈。”徐晃又是忍不住大笑,稍稍平复心中的狂喜,再次说道:“对于你们这些异族来说,长城福地当然凶险到了极点。”
“不过,第一代徐福临死之时,为了缅怀‘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的情义,孤身闯入了长城福地,想要死在与异族厮杀的冲锋上。”
“可谁知,竟然因祸得福,发现了一个可以进入长城军团大营的入口,并且惊喜的发现,只要把血统最为纯正的老秦人带入大营,便会接受大秦最精锐的长城军团训练。”
“掌握大秦军队最古老、最有效的杀人技巧,学会最强大的古秦战阵,还有机会获得一套大秦精锐部队的战甲和武器。”
话音一顿,徐晃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忘怀,却又恐惧不堪的回忆,下意识握紧双拳道:“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身上的气势,不比秦军老卒差上多少的原因。”
“进去容易,出来难,凡是进去的老秦人,想要出来只有一条路。”
“活过一百场大战!”
言辞落下,徐晃看到王戈脸上略显轻松的神态,不禁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不是一百场战斗那么简单,而是打退千万各族联军一百次!”
“这其中的战斗何止一百场!就算女娲眷顾,最少也得需要一千场战斗!”
“你们知道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不是杀人,就是杀人的日子,是怎样的吗!”
“你知道坚持十年!二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徐晃此时的状态,已经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濒临崩溃的凶兽,若不是经过十几年的调理,他早已成为了只知杀人的疯子。
与此同时,这一代从长城福地的大战中,仅剩的一千老卒,双目血红,脸容狰狞,一股股亟暴到极点的杀戮气机,犹如山洪一样迸爆开来。
疯狂的朝四面八方喷放,辄压的瀛洲水师瞬间昏死过去,甚至有一些人当场吓死,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水伯天吴,也是一阵阵心底发寒,头皮发麻。
忽地,始终沉默的王戈,踏出水伯天吴的身后,脸颊上扬起一抹,让人摸不清头脑的大笑:“这么说来的话,这一千秦军老卒,不,长城军团,应该是这一代,唯一从长城福地活下来的秦人了?”
徐晃愣了愣,轻轻点头道:“没错,下一代的秦人还没成长,这一代死的只剩这一千人了。”
话音落下,王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们的命比五万瀛洲水师珍贵?”
“住口!怎么能把尊贵的老秦人,与这些瀛洲土著放在一起!别说五万瀛洲水师,便是百万瀛洲土著,也比不上我们的一根汗毛。”徐晃死死的盯着王戈,怒发冲冠的厉喝起来。
“好!就在等你这句话。”王戈大吼一声,蓦地抽出断浪大刀,真气迸爆,炫光狂舞,直指长城军团。
“哈哈!”徐晃微微一愣,发出了一连串的狂笑,甚至都笑出了眼泪,玩味道:“你先撑过大秦连弩的十连发,再说出这句话。”
“对了,忘了告诉你,大秦有一种连弩战阵,号称‘弩矢不完,箭雨不止’,这次出征我也没带多少连弩箭矢,也就十万支。”
“哈哈——”
长城军团中的徐燮,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狂笑,不只是他,就连一千秦军老卒看向王戈的目光,也充满了玩味和轻蔑。
随后,以两百人一排,五队一纵的军阵,高抬十连发秦弩,冷冷对着前方的王戈和水伯天吴,甚至把他们周围百丈以内的空间都封锁住,俨然没把匍匐跪地的瀛洲水师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们心中,这些土著男人只是奴隶,女人不过是玩物,所以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好怜悯的。
“哈哈!”
不知为何,王戈也发出了一声大笑:“你说的很对,弩矢一放,死亡一片。”
话音落下,王戈见他们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怒吼道:“想活命!便放下兵刃投降!”
徐燮狂笑的脸容,都开始抽搐了,只听‘咔咔’一阵弩机上弦的声音迸出,以寒气森森的箭头,对着王戈道:“那你......”
“呜——”
倏地,号角长鸣,战鼓大作,一道道直冲星汉,崩碎巨浪的角鼓并奏声,直如险浪狂涛,滚滚袭来。
徐晃等人回头望去,数以千计的艨冲、楼船,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