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水已经打好了,给你放在门口了。”孟婆婆在屋外轻轻敲了一下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以为悯天又毒发晕倒,正要赶忙开门的时候,忽然悯天一下子将门打开,孟婆婆就一头栽到悯天怀中,悯天哈哈大笑:“孟婆婆,你没事吧!”少年脸上红晕泛起,嘴角浅浅酒窝浮在肉呼呼的小脸蛋上,怎么说也是个白净的少年,却是这番顽劣。孟婆婆一把推开悯天,拾起地上的木杖,用木杖敲着地板严厉地训斥道:“你师哥不在这几日,你可有进步?还是和小孩子一样!”悯天将手伸到身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低下了头。孟婆婆见悯天还知道是非道理,也没有再加责备,转身欲走被悯天一把搀住:“婆婆到我屋里一下?你那个大木桶...我不会用。”悯天将头低的更低了,声音越来越小。孟婆婆无奈地摇了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手杵着木杖,一手拎着盛满水的小木桶进了悯天屋内。
悯天将乌黑钢刀放在桌上,阵阵寒气惹得人背后发凉。孟婆婆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重刀随口问道:“为了少侠不将刀立在门口?”悯天尴尬地将手放在后脑勺说道:“这把刀对我意义非凡,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说在很久以前是一位有名的刀客所用,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一直视若珍宝,就连睡觉有时候都抱着呢。”孟婆婆笑了笑说:“你小子还有这么珍惜的东西呢?”一边说着一边将水桶里的清水倒入这大木桶之中。悯天见这木桶甚大,这样倒来倒去不知要忙乎多少回,便起身对孟婆婆说道:“不如我去后山的清泉边洗洗就好,这东西在我们雪山可没有。我和师哥从小就喜欢在雪山清玉泉中玩耍,那水啊四季常温,有时候我躺在里面都能睡着。”孟婆婆见悯天如孩童一般天真,嘴角又泛起笑意:“也好,那老身跟着你去后山吧,不然你会迷路的。这儿的水帮我打满,等到无双姑娘醒来,可以在你屋里洗。‘’悯天将钢刀往身后一背,一手举着大木桶,一手掌心用力扶住木桶边缘将这重物举在脑顶,开了房门走了下去。
在草堂内室给无双和乐涞解毒的小老头看到这一幕,惊慌地叫着:“我这就一个这么木盆子,你可不敢给我摔坏啊!”说着就往门口跑。悯天自信地笑了一下,‘咚’地一声将木桶子摔到地上,小老头赶紧跑出来趴在地上瞧来瞧去:“这可是我从长安城辛苦买回来的,光那毛驴车夫就要了我一贯铜钱啊!”悯天笑着将地上的小老头揪起来:“要这金银大不了我回去取给你就是,我不知道什么是一贯铜钱,不过我多的是金银。”小老头气的指着悯天鼻子就骂:“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家里这些物件就没一件好的,都让你们这帮人拆的七七八八。”说着就生气地回了内堂。悯天走到水井边上,运气至丹田,然后双掌合力推向井口,水井之内的水竟然如水柱一般喷涌而出,悯天收力转动手腕,这水柱竟然顺着他运气的方向而去,一股脑都流入这大木桶之中。站在草堂内室门口的孟婆婆和小老头看的是目瞪口呆。孟婆婆问道:“少侠,这功夫可不了得。”悯天拍着胸脯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师傅没教过我师兄的武功。”小老头学着悯天的样子比划着:“小娃娃!好厉害的掌力,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名字?”悯天抓抓头发说道:“应该叫做龙翔九天。”
孟婆婆在一旁催促道:“少侠赶紧将木桶端上来吧,咱们还要去后山的清泉。”悯天踩着晾晒草药的木架子,手中托举着重木桶,一下子飞跃到二楼,将木桶往门内一放,蹦跳地跟着孟婆婆往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见到清泉,孟婆婆将身子转了过去,悯天二话没说也不知羞涩竟然一下将衣服脱去,一个猛子扎进这清泉之中,他顽皮地将泉水飞溅到孟婆婆身上,笑着说:“婆婆,这泉水好暖和,和我雪山的也差不多。你帮我看好我的钢刀就好!”孟婆婆将脚边的乌黑钢刀拾起放在腿上,突然发现在这钢刀的手柄之处竟然有九个小孔洞,便好奇地问道:“少侠,你这刀柄之处为何有坑凹不平的九个孔洞?”悯天打趣地说道:“也许是之前镶嵌着什么宝石,时间久了放在地里腐化掉了。”孟婆婆看着这不像是一般的钢刀,用这钢刀之人非常人所及。这九为大,且这分布排序一定有什么玄机。便收了话匣子没有再问,将悯天的衣服丢在大石头上说道:“我们该回去了!还要做饭呢。”悯天哼着小曲,跳了上来将衣服一披。头发还未干就在孟婆婆身上一蹭:“走!我们回家!”孟婆婆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的温情和羞涩,但悯天这孩子心大的哪里可以看到。
回到本草堂,无双和乐涞都已经醒来。无双擦拭着头发从悯天的房间走出,悯天呆呆地笑着:“想不到无双姐这般漂亮。”无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脚踩在悯天新换的银色鞋履之上:“有你这么和本宫说话的么?”悯天伸出拳头就准备打,可无双却丝毫没有闪躲,反而凑的更近:“你舍得打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啊!”悯天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嘀咕:“这无双姐怎么和先前不大一样。”只听楼下传来孟婆婆的声音:“快下来喝米粥啦!”
天色渐暗,木桌之前,五人围坐在一起。小老头见悯天伸手就要拿桌上的白馒头,便拿起桌上的筷子敲打他黝黑的手背:“你这小娃娃,没等大家伙吃,你倒是积极。”乐涞捂着胸口,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