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速度是迅速的,在沈从带人来到廖永忠所在属地的三天后,圣旨就已经降了下来。
短短几个时辰里,廖永忠及其家人就被装进囚车押送北上,而且朝廷的士兵还真的在廖永忠的家里搜出了龙凤之衣。
“老板,你看这将军府虽然被封了,但是此刻却有守卫把守,我们也很难得知具体的线索啊。”暗夜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
沈从微微一笑说:“放心吧,这次下来的将军我认识,他叫胡云,是胡惟庸的侄儿,趁着队伍还没有离开,我去亲自拜访他一次不就得知线索了吗。”
安排其他人原地待命,沈从带着暗夜前来将军府拜访胡云。
拿出胡惟庸的令牌递给了守卫,守卫一看是丞相大人的令牌,也不敢怠慢连忙把令牌递了进去。
不一会儿胡云带着人手就迎接出来:“先生原来是你啊,先生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好端端的来这里了。”
胡云身为胡惟庸的侄儿,自然是万分清楚沈从的背景和神通,更得知此人可是多次救了他的叔叔胡惟庸,所以这次定是下决心要热心招待。
沈从摆摆手苦笑一声:“生意不好做了啊,否则在下也不会来这里啊。”
“先生的生意怎么了?”胡云一听,连忙着急的问,仿佛这是自己的事儿。
“唉,一言难尽啊。”沈从一边向里面走,一面把具体的事情给胡云讲了一遍。
胡云听完也是冷哼一声:“这个廖永忠也是大胆啊,先生你是不知道,这狗东西不但目无陛下私自制作龙袍,而且在他的家里还发现了很多火器,这等罪过定然是要杀头的。先生放心,如今下官已经把他拿下了,你的商船一定会找回来的。”
“那就多谢将军了。”沈从微微一笑伸手拿出了一袋银子递了出去:“这点小钱将军拿去吃酒吧。”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胡云死活不接。
沈从硬塞给他:“咱们都自己人了,不要客气了,拿着吧。”
不知道是胡云没有抓稳还是沈从故意松手,钱袋子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金黄色。
黄金,胡云的脑海里飘过了这两个词语。
沈从装作没有看到胡云脸上的表情,只管自顾自的说:“找船只的这个事情将军实在不适合亲自出面,毕竟廖永忠进入京城肯定要见陛下的,如果他说出了你帮忙找寻商船的事情,恐怕对将军很不利,所以还是由在下亲自出面吧。”
胡云此刻早就捡起了零落一地的黄金,然后把它们塞入了怀中,无比遗憾的说:“对,先生所言不差,不过下官没有帮上先生什么忙实在是有点汗颜啊。”
“不,你抓了他们,这就是很好的帮助了。”沈从笑眯眯的说:“还好将军出手迅速,如若不然他聚齐了手下人拒绝逮捕,恐怕就更加的麻烦了。”
胡云嘿嘿一笑摆摆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而且下官把龙袍的事儿已经散播了出去,这个时候了,谁还敢和他为伍呢。”
聊了一阵,然后胡云带着沈从直奔关押廖永忠的地方而来。
踏入牢笼,沈从没有让任何人进入,而是自己一人踏入了其中。
廖永忠此刻正沉睡呢,听着脚步声,一个翻滚就爬了起来看着外面,却只见得一个青年人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看。
“你是谁?来看廖某的笑话吗?”看着此人穿着华贵,廖永忠直接认为此人应该是自己以前得罪过的人,如今来看自己笑话了。
沈从微微一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廖永忠大人居然也落得如此下场,真让人寒心呢?想当年您曾帮助陛下渡江,甚至还拿下了鄱阳湖那么重要的战役,可是如今却怎么起了不臣之心呢?还被抓了正着。”
廖永忠仿佛遇到了知音似的,听完这些话叹息一声:“我廖永忠自问是为大明出力了,甚至还差点付出生命危险,可是却落得什么下场,我所得到的和我付出的根本不对称,我自然要反抗甚至改朝换代,大家都起兵造反,凭什么朱元璋是皇帝?我就不能是皇帝呢?不过如今暴露了廖永忠无话可说,成王败寇。”
“唉,还真是可惜了,你的刚刚出生的孙儿恐怕就此生活要困窘了。”沈从微微叹息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血脉这次都被抓了,哪里又来的孙儿。”
“男人不fēng_liú不正常,你的儿子在外曾经和一女子认识,并且生育了孩子,如今那女人找到我,希望我可以给你递上话帮助他们母子一把,毕竟你的孙儿,可是如今看来似乎是不能了,一来看样子大人你是不打算认这个血脉,二来是大人如今深陷囚笼恐怕也难以帮助……”听得后面动静,沈从连忙闭住了嘴巴。
就在这时,士兵押着廖永忠的儿子走了进来,把他们关在了一起:“廖大人,胡将军仁慈,让你们父子再团聚一把,珍惜机会吧。”
“还有你,说完话立刻离开。”士兵又冲着沈从喊了几句就出去。
“逆子,你在外面和什么女人有勾当并且生了孩子!现在那个女人托付这个男人来传话,这到底怎么回事?”在士兵离开后,廖永忠把儿子骂了一顿。
“是月娘吗?她有了我的孩子。”廖权却没有理会父亲廖永忠而是看着沈从说:“她过得还好吗?”
“暂时在我家里,因为她和十三姨太太是好姐妹,我暂时收留了她,不过我不能收留太久,所以不得已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