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玄元却仿若没有看到那人的欲言又止,起身拂袖道:“兽潮之事便如此定了,大家还是专心去擒拿魔女……”
那人见此忙开口打断他道:“掌门师兄等等,我有一事要单独跟你说。”
玄元眉头一皱,目光阴厉地盯着开口之人:“有什么事不能当众说的?说!”
四周之人都看向那开口之人,神色各异,那人面色有些发红,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掌门师兄你是不是忘了,数年前,你我曾在外山发现了一株朱果树,朱果树外虽设了禁制,但只怕有人无意中破坏了禁制才引发了兽潮,也或者是朱果提前成熟……”
“是五千年开花,五千年结果的朱果?”那人话未落,殿中就一片惊呼,抓住那人急声问道,谁也没有注意到前方玄元听到这话时,眼底一闪而逝的贪婪和懊悔。
“你不说,本座还真是忘了此事,朱果之事事关重大,你且随我一道前往外山。”玄元抬手一指那人道。
“确如掌门师兄所说,朱果事关重大,我愿陪掌门师兄一道前往。”另一殿主道。
“朱果有洗筋伐髓、增进修为之效,确实不容轻忽,加我一个。”
紫阳殿中人人目光火热,争相要去外山,掌门玄元目光一厉,扫过众人:“诸位都去了,谁来主持擒拿魔女之事?”
众人闻言目光躲闪,但很快有人道:“玄君师妹一直躲在辰水殿,对擒拿魔女之事不曾出半分力,如今正好将此事交给她。”
“齐师弟糊涂,她本就不愿沾手此事,你让她来主持,若她一时心软放了魔女该如何是好?”另一人张口反驳。
“吴鹏怎么不在?”一人忽然惊呼,目光一闪,朝上方脸色阴沉的掌门道,“掌门师兄,不如将捉拿魔女之事暂时交给吴鹏,他向来信服掌门师兄,只要你给他交代一声,他必能将此事办好。”
此言一出,众皆赞同,掌门玄元眼底却黑气升腾,似有什么要冲出,但下一瞬就压下去,肃容颔首道:“也罢,就依你之言,本座现在就给吴师弟传讯。”
就在众人念头转动,想要在朱果之事上插上一脚时,吴鹏来到外殿膳堂处,朝堂中胖大厨道:“本座听主峰之人告知,你的侄子有修武天赋,且将他叫来,让本座瞧一瞧。”
胖大厨闻言一惊,心道那主峰的弟子虽没有将卢远之事报到执事堂,但报到寅武殿殿主这里,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般想着,胖大厨更是小心翼翼地给吴鹏奉茶伺候,一边让身后的年轻杂役去后厨唤卢远过来。
年轻杂役应声而去,但是等了片刻,回来的就只有年轻杂役一人,且回道:“卢师弟不在后厨。”
“那还不去别处找找?”胖大厨低声叱呵,众杂役应声而去,他才擦着脸上的汗地对吴鹏恭声解释道,“殿主容禀,小的这侄子天生神力,却自小性子顽劣,前一阵闯入荒山,差点就此毙命,小的哥嫂就想着将他送到小的这,看有没有机会能得到殿主大人的指点。但小的保证,卢远虽没有灵根,但事先报到外事堂去了,外事堂也是因为考虑着近来招不够有灵根的杂役,看卢远确实气力甚大,所以才同意让他入门……”
吴鹏摆手打断他道:“你不用解释,本座对外事堂之事并无插手之意。本座这次来,就为了看看他,若他果真天生神力,便是没有灵根,本座也可以酌情将他收入寅武殿。”
胖大厨听到这话顿时喜不自禁,噗通就跪倒在吴鹏身前,但不等他说出感谢之语,刚刚散去寻找卢远的杂役都回返,告知他,四周寻过,皆没有找到卢远。
胖大厨顿时急了:“怎么可能没找到?我早就交代过那小子不得走出膳堂十丈之外。”
“别说十丈,五十丈都找过了,但是卢师弟确实不在。”一名年轻杂役苦着脸回道,随后又偷看了眼吴鹏,才怯怯地道,“膳堂五十丈外是外山,卢大叔,你说卢师弟有没有可能……”
年轻杂役话未说完,忽然一只纸鹤咻地飞到吴鹏身前,他立时抬手制止年轻杂役出声,而后灵指一点纸鹤,灵光一闪,鹤嘴便一张一合,吐出掌门玄元肃然的声音:“吴师弟,外山兽潮突起,本座携十位殿主前往外山解救外山历练弟子,你且速去坐镇紫阳殿,主持捉拿魔女之事。”
鹤嘴话音未落,又一只纸鹤飞来,正是寅武殿弟子传来的兽潮消息,吴鹏神色一肃,对胖大厨道:“本座有要事要办,待那卢远回来,你且让他拿着令牌去紫阳殿寻本座。”
说着,抛出一块黑色令牌,不等胖大厨回应,就腾起一片云,朝紫阳殿疾飞而去。
胖大厨捧着黑色令牌却满头大汗,抓住刚刚暗示卢远去了外山的杂役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去了外山,可是你弄错了?”
年轻杂役被他忧急的神色吓住,支吾了一阵,才在胖大厨呵斥下如实道:“我也不能肯定,但是不久之前他乘着大叔不注意,拿了一个包裹装了许多馒头和菜饼子,足够十日的饭量,还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
“你,还有你,你们都看到了?”胖大厨闻言心中一凉,指着四周的杂役喝问。
众人目光躲闪,但都点了头,胖大厨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臭小子,你要真去了外山,真死在兽潮中,你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
被骂臭小子的卢远,此刻不但没死在兽潮中,还骑着一头斑斓大虎,远远冲鱼幽摆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