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英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陈平轩居然会如此直白的话,惊惶地站了起来连退两步,小脸涨得通红。
就算她真的只有十岁,陈平轩说得如此直白,她也不好再装作什么都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自然是懂的。
“平轩表哥,这话万万说不得!别说秀英还小,就算秀英长大了,也不敢对任何人说这‘喜欢’二字!今日秀英只当没听平轩表哥说过,告辞!”说罢王秀英就要绕过陈平轩离开亭子。
只是王秀英再快也快不过身怀武艺的陈平轩,只一伸手陈平轩就一把拉住了王秀英的小手:“等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娶你,给你应有的荣光和独一无二的娇宠,绝对没有通房,更不会有侍妾,只有你和我!”
这个时候,王秀英觉得自个儿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摆脱陈平轩,离他远远的,远远的……
王秀英用力甩了两下没能甩开陈平轩,恼羞成怒之下不得不伸出脚去狠狠地踩踏陈平轩的脚。
王秀英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脚上,终于让陈平轩吃痛放开手。
脱离了陈平轩的挟持,王秀英再顾不得仪态,寒着脸跑离亭子。
王秀英的脑子闪过许许多多画面,前世的,今生的,被陈平轩抓过的手腕总有一种让她恶心的感觉传到大脑,让她恨不得砍了这只手腕。
可是手腕是自个儿的,于是一回到清幽轩就让桔儿送水,一次又一次,洗了又洗,直到快洗伤了皮肤才在杨妈妈的劝说下消停下来,却将自个儿关在屋里许久都不愿意出来。
那日的一切带给王秀英极不舒服的感受,好在陈平轩第二日就奔赴嘉凌关,就算时有书信和礼物送来,王秀英也全都让桔儿原封不动地收入了库房,只等陈平轩回来如数退回给他。
此时王秀婷提起陈平轩的书信和礼物,王秀英努力压下心里的烦躁,既然王秀婷对陈平轩还是如此的“情有独钟”,那么她就帮她一把吧,也好让自个儿早些解脱。
有了计较,王秀英顿时心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王秀婷,半晌才抿了抿唇道:“妹妹不知道三姐姐的消息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如此断章取义坏了妹妹名声事小,坏了整个伯府的名声事可就大了。平轩表哥又岂是几年前那个愣头小子,哪里会只给妹妹一人写信送礼物?
三姐姐昨日回府已晚,今日又要早起,祖母还没来得及将平轩表哥送给你的礼物交给你呢,三姐姐可别听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搬弄是非!”
王秀婷眉毛不由动了动,有些怀疑地盯着王秀英,半晌才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真的也有我的礼物?”
“自然是有的,府里姐姐妹妹们都有!连二姐姐都有!据说都是打了胜仗后的战利品。”王秀英十分坦然地看着王秀婷。
这事儿王秀英并没撒谎,不知陈平轩是怎么想的,也许他深知送进长宁伯府的东西,必定不会直接送到王秀英的手上,所以每次有书信或礼物送来长宁伯府,必定是人人有份。
只不过王秀英每次收到的礼物比其他人收到的更花了一番心思罢了。
就算是这番心思,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明白,毕竟陈平轩是按照王秀英前世的喜好寻摸着送来的,或是一本一幅名画,可是一本孤本,偏偏这辈子的王秀英最不稀罕的就是这些。
因此在大多数人眼里,虽然王秀英收到的礼物有些与众不同,私下以为陈平轩是不太待见王秀英这个表妹的。
王秀英坦然的态度,让王秀婷一时间心里如猫抓一般的难受,能不能回府先让她看看礼物呢?
自然是不能的,王秀英之所以要抢先告诉王秀婷,其实心里确实抱着一丝坏心思,她就喜欢看王秀婷这般抓心挠肝的难受模样。
不过让王秀英吃惊的是,王秀婷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居然将话题转到了王秀景身上,一时间车厢里笑言嫣然,仿佛此前的剑拔弩张都只是幻觉。
“听说二姐姐怀孕了,孙姨娘准备长住随州?”王秀婷这话出口,很是让王秀英看了她两眼。
也正是王秀英多看了两眼,被王秀婷恶狠狠瞪了两眼,尔后恶声恶气地说道:“怎地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二姐姐?再怎么说,她也是咱们这一房的长姐!”
“哦。”王秀英撇了撇嘴,有些意味不明地哦了声。
见王秀英只这么哦了声,并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王秀婷不由有些恼怒:“问你话呢!”
“三姐姐都知道了,还问我做啥?”王秀英眉头皱起,一脸无辜地看着王秀婷。
“你可见过二姐夫?”王秀婷被王秀英噎了噎,在心**了个白眼,嘴里却依然没有放弃继续询问。
“没呢!我也只是从祖母和爹爹那里听过一些二姐夫的情况,说是随州老家一富商的幼子,家境不错,人长得也挺标志的,对二姐姐也很好,身边没有侍妾,甚至连通房都没有。”王秀英想了想索性将自个儿知道的情况如数告诉王秀婷。
“真没有侍妾也没通房?”王秀婷十分惊讶。
“这都是族里传回来的消息,真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娘亲说孙姨娘的信里也是这样说的,孙姨娘对二姐姐的亲事很满意呢!”王秀英眼睛亮晶晶的,嘟着嘴显得比五年前还要娇憨。
王秀婷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心里闪过一丝浓得化不开的嫉恨,只有被爹娘护着的孩子才能显的如此娇憨,她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对,不对,王秀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