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何以,王秀英还能藏着掖着,算是小夫妻之间的乐趣。
公爹出面询问,王秀英不好再拿乔。
转向吩咐桔儿回蒹葭苑,将她这些年收集来的一些资料和替方何以收集的望远筒、指北针一起拿来威武堂。
“这个的确比军械处制作的要清晰许多,若我没看错的话,问题大概就在这个镜面的材质上。”宁国公不愧是大域有名的战将、儒帅,不过只看了一眼就分辨出了其中的区别。
王秀英抿了抿嘴,憋了半晌才道:“今日在圣上那里看了咱们大域自制的望远筒,正如父亲所说,问题的确出在镜片上。听皇甫公子提过,西洋人叫这种镜片为玻璃,而且分什么凸镜和凹镜,透光比琉璃好上许多。”
宁国公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只不过这玻璃是如何生产出来的。”
说真的,王秀英在现代的时候虽然也算是个大学生,可是她的理科学得连差强人意都谈不上,她能说出什么凸镜和凹镜已经是极限,脑子里其他可用的东西几乎为零。
再说,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敢说出口。
不过有些话却是可以说的:“听皇甫公子提过,西洋人对玻璃的生产方法保密得紧,皇甫家族化了大价钱还是没能挖出来。不过现成的玻璃倒是可以买到,听说制作望远筒的玻璃似乎是特制的,更多的媳妇也说不明白。”
宁国公轻敲着桌面,良久点了点头。
看他那样子定然心里有了想法,王秀英也就不再赘言。
“这个望远筒真是好东西!站在城楼用它往远处看,可以看老远,守城就不怕被人突袭了。”方何笙拿着望远筒按照王秀英的指点看了又看,方才叹道。
王秀英有些惊讶地看着方何笙,这黑天胡地的,他能用望远筒看到什么?
这又不是现代那种带远红外的永远镜!
不过王秀英知道方何笙也是打小就在军中打滚的人,也许他真能看出其中的名堂来也不一定,故而倒也没多说话,只是露出个淡淡的微笑。
方何婕生性活泼,又是宁国公夫妇最小的孩子,因此极得全家人的宠爱,这会子见父兄对这所谓的永远筒如此推崇,自是没能耐得住性子,缠着方何笙将望远筒给她也试试。
想起在长宁伯府第一次教王秀珊用望远筒看东西时王秀珊那一惊一乍的反应,王秀英心里有些期待与其性子相似的方何婕又会是如何的反应,她们会是一样的反应吗?
王秀英拭目以待。
“哇,那墙上的画比我趴到跟前看似乎还要清楚,真是太神奇了!二姐,你快来试试!”果然这两个不但性格像,连这会儿的反应都差不多!
方何敏其实也已经快按捺不住,听了方何婕的呼声,连忙上前从方何婕手上接达望远筒,睁只眼闭只眼地到处看了起来:“果真如此!只是此刻外面天暗了,若是白日里往远处看不知能看多远!”
“嗯,这个嘛,其实现在就可以试试。你去院子外面往蒹葭苑看。”王秀英在心里默默想了想这威武堂与蒹葭苑之间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遮挡,应该能够看到蒹葭苑那边的灯火,于是建议道。
虽然效果没有白日明显,不过还是让第一次用望远筒的几个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最后连听到消息的老宁国公亲自跑了趟威武堂来看稀罕。
老宁国公试用过永远筒以后,又试了指北盘,落在王秀英的目光不知柔和了多少,最后还特地过问次日王秀英回门礼的准备情况。
这让王秀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回到蒹葭苑,王秀英心里是兴奋的,精神却已经有些萎靡,简单的洗漱以后,爬上床就准备睡觉。
因沐雨有事禀报,方何以去了趟书房,等他回新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迷迷瞪瞪的王秀英往床上爬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他见过方何婕迷迷瞪瞪的模样,只要见到总会取笑方何婕是个睡不醒的小懒猫,此刻见到同样迷迷瞪瞪的王秀英,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可爱。
今日留值的是迎春和逐夏,两人刚伺候王秀英泡了澡,哄着王秀英绞干了头发,这才允许王秀英上床,转身却见方何以真目光灼灼地盯着王秀英,不由替王秀英捂脸,偏偏那个正主儿,嘴里哼叽着只记得往被里钻,压根没有为人妻的自觉。
方何以刚才在外院顺便洗了澡回来,因此这会儿直接挥手让迎春和逐夏自去休息。
有了第一日的经验,迎春和逐夏二话没说,对着方何以福了福就出了新房,顺便还将新房门给带上。
王秀英拱进被窝,舒服地长叹了口气,心道:“好舒坦,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下一瞬,只觉得床外侧往下塌了塌,惊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方何以不知何时已经在床边坐下,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王秀英的脑子里顿时闪过早晨镜子里自个儿的嘴唇,一边往床里面缩了缩,一边用手紧紧捂住嘴唇,同时还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细辨之下方何以倒也将王秀英那模糊的声音听了个分明:“你别过来,我的嘴唇到现在还疼着呢!”
方何以额头几条长长的黑线滑下,这是昨夜孟浪的后遗症来了?!
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方何以假咳了两声道:“对不起,昨夜是我不好,把你弄疼了。今天不会了,真的,我保证,只亲一会会!”
还亲?!
王秀英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