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奴婢怎么觉得今日二夫人怪怪的?”出了将军府,落秋皱着眉道。
“哪里怪了?”王秀英挑了挑眉也不明说只随口问道。
“我觉得二夫人是看上二公子了!”桔儿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噗哧”一声王秀英笑了起来:“可不是嘛,还颇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样子,只不过让她失望了,二哥哥就算没订亲,我也不赞同与她家结亲。”
王秀英如此直白地说出自个儿心里的想法,倒是让几个婢子不敢接话了,想想周氏的作派,意淫一下若王子鸣真娶了方何苹,有这么个岳母,不由就觉得有些恶寒。
倒不是说周氏有多么有坏心眼,也不是说方何苹有什么不妥当,只不过王秀英身边的丫环与王秀英相处久了,实在见不得周氏这种势利的人。
待到了街上,王秀英盯了一句:“这话哪里说哪里了,可不能传出一丝风声。”
“是!”王秀英身边伺候的丫环个个都是嘴紧的,如今再得王秀英这句提醒,自然更不会传出什么风声去。
于是这件事,连方何以都不知道,更别说已经不知游学到何方的王子鸣了。
王秀英带着几个丫环进的是越州虽大的首饰铺子,说是最大还不如王秀英在京城首饰铺子,不过里面的首饰极具地方特色还算能够入眼。
前几日由方何以陪着王秀英曾经来过这件名叫珍宝阁的首饰铺,今日再次光临,掌柜的自然热情得不行。
掌柜的一见王秀英亲自迎了出来:“少夫人快请进,今日本店又来了批新首饰,不知是否入得了少夫人的眼!”
这家首饰铺子自然也是设了雅间的,只不过今日铺里上了新首饰,来看首饰的人不少,王秀英被周氏耽搁了些时间,这会子雅间都已经被人占了,大掌柜索性将王秀英引进了后院。
后院这间屋子想必是掌柜休息的地方,倒也还算雅致。
等到掌柜的让伙计送了香茶,王秀英喊住来来回回忙个没完的大掌柜道:“大掌柜先莫忙,今日过来想与掌柜的谈桩生意。”
生意?
大掌柜看着面前虽说已经成亲却比自个孙女儿还要稚嫩的容颜,不由眉头紧了紧,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在越州城,宁国公府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几代守护着越州,不让南越蛮子进大域分毫,可以说有了宁国公府才有今日越州的安宁和繁华。
宁国公府更让人称道的是,不但牢牢守护着南疆的一土一木,且几代子孙就算年龄再小,也从未生出有鱼肉百姓的坏心。
在大掌柜眼里,王秀英不是个多精明的人,却绝对不是个蠢货,更不像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因此他断定王秀英不会做出那种自毁宁国公府清白的事。
于是大掌柜决定先安下心来听听王秀英到底欲与他们这间铺子做什么样的生意。
大掌柜束手恭敬而立:“少将军夫人请讲。”
王秀英心里明白大掌柜之所以肯听她说,不过是碍于宁国公府的面子,当然既然大掌柜给了她这个面子,她自不会令大掌柜失望:“不知大掌柜是否去过京城,有否听说过八喜珠宝?”
八喜珠宝?
这可是近几年在大域珠宝首饰界新掘起的首饰品牌,是首饰界的一个传奇。
虽说八喜珠宝只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那铺子里的首饰,每月只出一款新品,却令京城乃至全大域的贵妇们趋之若鹜,以佩戴八喜珠宝为荣。
为了能与八喜珠宝合作,大掌柜去年还专程跟着东家跑了趟京城,却苦与无从引进,两个大老爷们连八喜珠宝铺的门都不得进,硬是让两人白跑了一趟,更别说与八喜珠宝的东家商谈合作之事。
大掌柜没想到王秀英开口提的就是八喜珠宝,难不成这位少将军夫人知道他们曾经的求而不得?
不应该啊,他们去京城虽说没瞒着外人,可也从来不曾提过是冲着八喜珠宝去的。
或者那八喜珠宝意欲分食越州的首饰生意,应该也说不通,越州不过弹丸之地,如今除了他们这家首饰铺子,还有两三家小首饰铺,生意早就趋于饱和。
那么这位少将军夫人提及八喜珠宝,到底意欲何谓?
既然猜不透,倒不如省点儿心,听听这少将军夫人如何说再做打算,于是大掌柜哈哈一笑直言道:“老夫既在这行当了个掌柜,自然听过八喜珠宝,去年也跑了趟京城,只可惜未能与八喜珠宝的东家谋面,甚是可惜。”
“八喜珠宝的首饰不过款式新颖了些,要说厚重与京城几大首饰品牌自是远远不如,我看啊离贵行珠宝首饰相去也极远。”王秀英打量着伙计刚刚送进来的首饰,不由微微颔首,淡笑着说道。
这家铺子的首饰虽没有独霸越州市场,所占的份额却绝对是举重若轻,想要独霸市场也不过是勾勾手的功夫,也许东家心慈,硬是留了些份额给另外两家小首饰铺。
或者这三家首饰铺子本就是一家?!
王秀英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少将军夫人明鉴!”大掌柜略顿了顿,看向王秀英的眼中多了几分郑重。
王秀英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端起伙计送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随即赞道:“好茶!”
茶真的是好茶,无论外形还是茶色回味都像极了在现代喝过的六安瓜片,虽非极品却也很难得。
只见茶叶自然平展,叶缘微翘,叶底绿嫩明亮,叶片大小匀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