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小家伙下车、受伤,然后由大哼二哈领着去找李云宝,接着遇险,这些事情都能对得上了。
听完孩子的叙述,侯海伸手捏了捏安哥儿的脸蛋感慨,“安儿啊,小舅舅好生佩服你,你小舅舅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四六不懂的小毛孩呢,你确能一人独闯世界了,了不得啊!”
“哥,你就教坏小孩吧!”
端碗进屋来的杏儿听到侯海这么说,不由的嗔怪自己的哥哥,他哥哥难不成晕头了?居然还表扬起小家伙的行动来,这不是鼓励他乱跑么?真是添乱!
沈兴南飞速的洗漱好后就朝着屋子这边来,正走到门前刚好就赶上了孩子的叙述,为了不打断孩子,他就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孩子的讲述。
沈兴南听完儿子的话眉头就皱的死紧,这种种的过程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些吧?还有最为重要的是,孩子究竟是如何掉落下车的?这个也值得自己去深入的探查一翻。
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家的妻儿生活在一些不确定的危险因素面前,这次的事情不管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谋害,他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就在杏儿教育侯海的时候沈兴南已经抬脚进屋来,他并未言语什么,只是跟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完了这顿团圆饭,接连把妻子与儿子抱入里屋让他们好好歇息下后,自己则是带着侯海出门说话去了。
一出门,沈兴南就吩咐身边的侯海,“小海,明日你去帮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姐夫你吩咐便是。”
“明日你帮我去查一查,那日安儿混上去的牛车上究竟有哪些人,弄清楚他们分别是坐在车上的什么位置,你询问下他们,安哥儿掉下车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侯海见自家姐夫一副要查清楚此事的模样,也很是积极的配合。
“你且记住,沈兴东的姨娘曹如雪你切莫惊动,你只需探访其他人等即可,记得保密行事,交代那些人也要收紧口风。”沈兴南交代道。
听闻姐夫这么吩咐,侯海惊疑的问道:“莫非姐夫你怀疑?……”
沈兴南对于侯海的问话只是摇摇头,却并未回答,“你且去休息,明日便去办此事。”
第二日一大早,侯海走访了那日乘坐牛车前去白松镇除去曹如雪外的一干人等,具体的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也知晓了他们乘车的具体座位,只是对于安哥儿掉下车的这事情,众人却都没有什么印象与发现。
侯海来到营区找到沈兴南后,就一一的把这些情况都回禀清楚了。
沈兴南听着侯海的回禀,左手撑着额头闭目沉思,右手指则是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听完了侯海的禀报后,他左手一边揉捏着额头一边开口问询,“你是说曹如雪当日是坐在车尾,且那日她到了白松镇后还宣称自己带去的篓子丢失了?”
“是啊,我问过那些坐车的人跟他们都确认过了,他们的说词都基本一致。那日曹如雪本是不去白松镇的,她决定去赶集是临时起意的所以车上没有她的位置,只能让她挤坐在车尾,而且不仅如此,她在到了白松镇后还宣称自己带去的篓子丢失。”侯海很肯定的回话。
果然,沈兴南心底冷哼一声,查到这里,如果说这件事情没有曹如雪的弄鬼,说出来他沈兴南都不信,有上一世记忆的自己又怎会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自私毒辣呢?
看来,他得让这些人有个深刻的认知才是啊,不然都对不起自己沦为修罗的那千年洗礼啊!
沈兴南抬头睁开暗含冷血的眼眸,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反复的摩挲着,同时起身朝着屋外走,他准备去会一会那个女人。
侯海见自家姐夫听完自己的汇报沉思片刻后,赫然的起身就往外走,他连忙疾步跟上。
“姐夫,咱们现在是去找那曹如雪么?”
“嗯。”
“太好了,我也去,我倒是要好好的问问那美女蛇,为何要谋害我外甥……”
在侯海不忿的叫嚣中,俩人行步来到了沈兴东的小院。
此时的廖敏正在家里怒骂曹如雪。
“你个两面三刀的贱人,就会扮贤惠、演柔弱!死贱人,看什么看,还不快快把这些衣裳拿去洗干净。告诉你,只要有我廖敏在的一日,你曹如雪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我呸!不过是个贱妾玩意儿,居然还敢装病扮可怜,贱人,难不成你还要我这正室当家夫人伺候你不成?”
得到李云宝归来的消息后,曹如雪就一直惊疑不定,昨个夜里趁着沈兴东歇在自己屋里时,沈兴东见自己精神不好很是疲乏的样子,所以今日一大早上营去之前他就吩咐廖敏了,说家里的活计让廖敏帮着做上一些,让自己好好歇一歇。
她曹如雪历来就得沈兴东的喜爱,平日里她也是表现的老实本份、温柔体贴,与大妇廖敏这一比较,这就使得沈兴东更加怜惜自己,不然她也不能诞下这一双儿女。
只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摸到了老虎屁股,这一大早的就惹的廖敏邪火乱窜,她自己也不得不去洗衣忙碌。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正室夫人呢,而且如今家里还是靠着她手中的那些银钱过日子,这事事都得受她的拿捏啊。
这也就是自己千方百计的想让一双儿女脱离军籍、自立为户的最根本原因,她听贾美丽的吩咐为她办事,也只是为了多捞些银钱,为了消去军籍后好过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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