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东吃痛惨叫出声,可这声音却丝毫未传出,因为沈兴南早有周密的计划,从跟踪沈兴东开始到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心底推演了数次。
在捏碎沈兴东骨头的前,他已经预先点了沈兴东的哑穴,这会子沈兴东哪怕疼的肝肠寸断,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那止不住往下掉落的泪水,暴露出了他此时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
沈兴南把沈兴东如丢破布娃娃般的丢在地上,满眼冰冷的盯着沈兴东蹲下,从靴筒中拔出匕首,捏开了沈兴东的嘴,手起刀落、鲜血横流,沈兴南解开了沈兴东的穴道,便听到了沈兴东嗓子里发出的呜呜咕咕声,同时伴随着鲜血从口中溢出。
做完这一切,沈兴南这才从容的站起身,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连同手上溅到的鲜血擦干。
沈兴南邪魅的冷笑,对着沈兴东道:“好大哥,我无比期待你好好的活下去!”
沈兴东:呜呜呜呜……
“莫要这样瞪着我,我知道此刻你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可你要知,眼下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呜呜呜呜……”
沈兴东怒目瞪着沈兴南,沈兴南看着他的目光,心里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
沈兴南却只道了一句:“你若只是针对我一人,也许我会忍让容你,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怪只怪你动了我在意的人!”
说完这些,沈兴南这才提溜起沈兴东往庄子上走,一路潜行到沈兴东的住处,见破败的小院中还亮着微弱的灯,沈兴南二话不说把沈兴东丢入院中。
“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声响不算太大,依然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廖敏本来在屋子里领着二个女儿做针线活,正想着今日赶紧把这活计结束了,明日好拿着进京去换回银钱,家里的米已经吃光了,她们都可以饿着但不能亏待了宗哥儿,这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突然听到外头有声响,廖敏慌忙的起身道:“赶紧的把这些都收起来,莫要让你们父亲看到了,不然他肯定会夺去换酒!快,快,你俩动作快点要藏好了,我去看看阻一阻。”
沈碧玉与沈碧珍俩人慌忙的收捡桌上的针线活,还没藏好,外头便传来了廖敏的惊呼。
沈碧珍一把拿过沈碧玉怀里的东西,连带自己怀中的一起,一股脑都包好,迅速的藏到了碗橱与墙壁的夹缝间。
藏好东西沈碧珍这才出门去看,沈碧玉紧跟其后,而沈程宗则还在另一间屋里炕上睡觉。
廖敏来到院子,借着月色便看到了满身是血,此刻如泥一般软瘫在地的丈夫。
她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但这动静却只引来了沈碧玉跟沈碧珍,周围邻居却无一人出现。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这隔壁住着的这沈家男主人是个混不吝啬的,经常打骂妻儿,今日想必也是同样的事情,邻居们都习惯了隔壁会动不动就发出异样声响了。
沈碧玉一出屋子,看到院子里躺着的父亲,她被吓的有些傻眼,同时心底却又无比庆幸,她甚至在心底希望,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父亲就此死掉就好了!
沈碧珍别看年岁比沈碧玉小,但是经历过姨娘早逝,弟弟被卖的事情后,她心底的城府很深。
小心的上前查探了一下沈兴东,发现这人还没死居然还有气,沈碧珍就在心底琢磨开来。
如果沈兴东就这么死去就太好了,他活着自己还得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一天自己也会被他卖掉,如果他死了,相信自己家里剩下的人会过的很好。
母亲嘴巴虽毒,可这些年来也没有抛弃自己,好歹给自己一口饭吃,她沈碧珍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但如果能活的更好,那为什么自己不去争取呢?更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已经不能称之为父亲了,他从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心底有了决定,沈碧珍走到廖敏身边道:“母亲,咱们还是先将父亲抬到屋里再说。”
“哦,好,好!”
廖敏得了提醒,这才回过神来,母女三人一起连拖带拽的,把沈兴东弄回了屋子。
沈兴东被弄进了屋子后,沈碧珍先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前来查探看热闹后,沈碧珍这才连忙把门关上。
此刻廖敏忙打了热水给沈兴东擦拭,嘴中还喊着沈碧玉,让她去隔壁屋子喊宗哥儿起床,让他出门去寻个大夫前来给沈兴东医治。
沈碧玉心底虽然有想法,可母亲发话了她也只能遵从,正要去隔壁喊弟弟,不想被关门进屋的沈碧珍拦住了去路。
她拉着姐姐走到廖敏跟前,想了想才带着决绝的开口:“母亲,您忘了前些年这人做下的丑事么?还是您忘了自己身上那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的伤势?更何况请医得要银钱,他伤的这么重,那得花多少银两才行?而我们却连买米的铜板都没有了,母亲!”
廖敏正在给沈兴东擦脸的手顿住了,她有些呐呐的道:“你什么意思?”
“母亲就这样吧!让他就这样吧!如果他能熬过去,那以后就让他天天躺在床上也好,起码不会在因为喝酒赌钱的事情而责打我们。如果熬不过去,那也是他命不好!咱们手上连十个铜板都凑不齐,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对啊,娘,就让他这样吧!女儿不想日日都过的这么辛苦,如果没有这人,我们努力一点起码还能吃饱穿暖啊!”
“呜!呜!呜!呜……”
沈兴东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