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南找到了蒋千户,与他密谈了有关于自己昨日的跟踪发现,蒋千户叫来了自己的两名亲卫校尉张山与胡志,这俩人不仅是自己的亲信跟随自己多年,还是他的同乡都知根知底的不可能是内奸。
四人协商了很久,最后蒋千户拍板决定,让张校尉、胡校尉连同沈兴南今夜夜探裴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三人领命后就开始协商制定晚上的计划,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下午放营回家的时候,李云宝在家做好晚饭却没有等回沈兴南,他只是让小海带回了口信回家,说今晚别人与他换班晚上要值夜就不回家了,而且还交代了小海不必给他去送晚餐。
既是如此李云宝也没再去操心他,只是跟杏儿、小海、安哥儿一道吃完了晚饭,把面条都收到小海那边的屋子继续通风准备明日再晒,几人就分别洗漱早早的休息了。
晚上天黑漆漆的趁着家家都已经歇息下了,从营房里飞驰而出了三匹快马,马上的三人分别都穿着夜行衣,骑马朝着仁江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趁着夜色三人安放好马匹后来到了裴记后院,张山在外头放哨,胡志与沈兴南借着夜色的掩护,飞身上了裴记二进的屋顶。
俩人放轻了呼吸,趴在二进左边这间亮着灯光的屋瓦片拉开了一点缝隙,俩人刚好可以看清底下的动静。
屋子里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男人端做在炕头,下首站着的是昨日白天的那名开门的男人,此时他们二人也刚好在说起昨日的乞丐。
“掌柜的今日那老小子很嚣张啊,昨日才来过今日又来,您看要不要……”
那下首的男人手成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的比划了个抹脖子灭口的动作。
“诶,不必如此,这狗有狗道路,鬼有鬼道,这人虽然是好赌贪财了一些,但也正因他贪财我们才好掌控啊!”
坐在炕头被唤掌柜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端起炕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况且就算要清理他也不能是现在,如今那边吃了大亏正查探的紧,我们切不可此时再生事端,且让他多活几日吧!”说完他盖上了茶碗,脸上显露出阴险毒辣的笑容。
下首男人赶紧开口恭维,“是,是,是还是掌柜的英明,小的是拍马也赶不上您的厉害周全!这次我们能成功的夜袭双龙口,还不是多亏您的英明领导,那边可是越发的倚重您了!”
“此话莫要再提,这番那边也是损失惨重的,去了三千才回了三百多人,要不是因为死伤过大,这回爷岂会才得了这么点好处?哼!”
说到这里这掌柜的明显也是很气愤的样子,下首的男人见着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忙自打了几个嘴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掌柜的心里烦也懒得再看这人,便呵斥他出了屋子。
此番前来打探他们总算是逮着这条大鱼了,屋顶上的俩人悄悄的退了回来与放哨的张山汇合后,动作利落迅速的撤离了这里。
三人来到放马的地方,胡校尉就首先开口。
“老张,咱们确定了这裴记确信无疑就是那边的探子,至于埋在咱们隘口的小贼现在尚且还不知。”
沈兴南这时也插话说出自己的看法,“刚才听他们说过了,估计过些日子那乞丐也会小命不保了,要不今夜我们把那乞丐给挖出来,秘密带回去审一审?我估计那家伙因该与营里的钉子接过头。”
“行,我看行,老胡你怎么说?”张山很同意沈兴南的建议。
“好,咱们连夜行动把那乞丐挖出来带回去,但咱们得上哪找那家伙去啊?”
沈兴南见胡校尉有此一问就开口解释。
“胡校尉莫急,属下昨日已经大致摸清了他的去处,且今夜被裴记的人不是还说到过,此人好赌又才得了裴记给的银钱,那么属下想这两处必定是能抓到此人的。”
如此三人也不多话便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是准备去了乞丐的住处抓人,如果那里没有的话,三人就打算乔装打扮一番去镇上的赌场找人。
不过三人的运气是极好的来到这家伙的家时,他正喝高了敞着肚皮睡倒在炕上,三人没费工夫就把这乞丐给拿下了。
沈兴南找了个麻袋把这乞丐给打包好,张山则是把乞丐当成货物一般捆在了马背上,三人趁着夜色骑马就往隘口赶。
三人快骑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回到了双龙关隘口,避过了层层的巡防,把乞丐带到了蒋千户的屋子。
张山首先上阵嘴上一番恐吓威逼,都还没来得及动刑,这乞丐就给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招了。
在让他说出与他接头之人时,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哪怕张山一拳拳的暴打他都说不清。
“哎呦,疼死我了,爷,爷!小的真的不知道与我接头的那人叫什么,每次他都是匆忙的丢给我一个馒头,连话都不曾与我说过啊,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在隘口是干什么的啊!!!别打,别,哎呦,疼……”
这乞丐连连哭嚎着求饶,沈兴南见到这么个情景先是盯着乞丐瞧了半晌,然后才抱拳对着蒋千户禀告。
“禀报将军,属下觉得此人在这件事上并未说谎,不如我么这样……”
沈兴南上前在蒋千户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见蒋千户点头同意,然后吩咐胡志下去办事去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屋外传来了好几人说话的声音,蒋千户连忙示意沈兴南带着乞丐退到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