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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瞧出来顾至的为难来,可她没有给他台阶下的意思。她一向都是有些小脾气的,不是那种为了个男人,就处处容忍和委屈自己的女子,何况顾至还远远达不到让她就此委曲求全、舍己为他的地步。
本来这事就该他出面解决,如今到了不得不出面的时候了,他若还吱吱唔唔,妄想瞒天过海,她是肯定不会给他面子的。
顾至自是知道周琳琅看着漂亮柔弱,可并不是以夫为天、任人欺负的小姑娘,这事不能不解决,否则两人真的要生了嫌隙,成亲前就隔了心,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他咳了一声,决定和盘托出,遂道:“最近府里出了些棘手的事,直到这会儿才抽出时间来,我想了想,到底跟你我息息相关,不管怎么样,也该跟你商量商量才是,所以才请你过来,略说几句话。”
周琳琅道:“世子爷但讲无妨,不管您做了什么决定,琳琅这点儿耐性还是有的。”
顾至苦笑,看这话说的,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总之她也只是听听罢了。
可这事确实是他先做了决定,这会儿说不响嘴。
顾至便将府里发生的事简单一说,道:“我当然不是怀疑三哥,只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除非我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就不能把她们娘俩怎么样。”
周琳琅没什么脾气的道:“我懂。”
名声虽然是个虚无的东西,人若是太在乎它,难免为它所累,可人活着,还真不能毫不在乎名声。外人不知内情,也不了解祁季昭,他们只知道他的骨血找上顾家寻求庇护,这是人之常情。
且世人向来不问青红皂白,都只同情弱者,弱者天生有理,哪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一旦顾至处理不好,便会恶名满天飞。
是个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这么行事。
顾至倒是噎了下。他能瞧出周琳琅不是做戏,她确实是懂。可她既然这么懂,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
这才是顾至最为难的地方。
他犹豫着道:“多谢你的体谅,只是,还有一件事,既是要拿他当成三哥的儿子,那就和我儿子差不多,否则也不像话。”
周琳琅懂,做戏要做全套,否则世人照样要拿吐沫星子淹死顾至,说他沽名钓誉,实则绝情寡义。
她点点头,睁着清澈纯真的眸子,道:“世子爷和祁三公子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是外人看着孤儿寡母还要多加照拂,何况是您呢?就算不是做给外人看,起码自己也要求个心安呢。”
顾至无语,他才不信周琳琅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装傻,他只好明明白白的说:“想来我那好二弟已经把该说不该说的全同你说了,这事到底关系着我……”他刚要说“我们”,又识趣的闭嘴,道:“终究是占了长的名分,我是觉得,亏欠了你。”
周琳琅笑了笑,道:“世子爷这话说得耐人寻味,倒叫琳琅不好接话了。要说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世子爷您信吗?”
他不是自诩深谙人性吗?会不知道人性自私?人一张嘴最先说的就是“我”,哪怕再爱惜羽毛,行事之前最先考虑的也是自己的利益。
她也不例外,就算她说不在乎,那也是假的。
顾至低笑:“你不在乎我才要生气。”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可是顾家的儿孙,她在乎,那也是为他们的孩子考虑,合该如此才是,否则未免太凉薄了,也侧面说明她根本没想着替他诞下子嗣。
周琳琅白了他一眼,道:“我在乎的不是别的,若他当真是祁三公子的骨血,我绝对没二话。可我不觉得祁三公子在那种时候还会做出这种fēng_liú韵事来。多养一个孩子原也没什么,就算再没感情,看他孤苦可怜,还要施米施衣呢,可我怕他是被人授意指使,将来再……”
再养出个白眼狼来。
顾至道:“这我懂。”
看他拿自己先前的话来堵自己,周琳琅很是无语,她垂头道:“我原也是白忧心,知道你定然是另有筹划,只是……这种事,再与我无关,终究涉及到你,却要被个外人来传话,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顾至够坦诚,周琳琅也坦诚,他一时竟有些局促,半晌才道:“我……”
他总不能说是试探她,可要说是相信她,她也得信哪。
“是我的错,只是因为这件事太过为难,我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向你开口,既怕你反对,又怕你……”可他又高兴起来,道:“对,别听外人瞎唧唧,他懂得个屁。你要是信了外人的话,那才是上了大当呢。幸好你肯信我……”
话说到这种程度,周琳琅已经无话可说,不管顾至心里有什么筹谋,收那孩子做儿子是势在必行的事。对于已经注定了的事,周琳琅不去纠结,她抬眼轻瞥了顾至一眼,轻嗔道:“竟胡说。”
两人冰释前嫌,顾至轻松起来,道:“难得你出门一趟,有没有想要置办的?我陪你。”
还是不要了,这个时代可没那么开放,没成亲的男女结伴到店里置办东西,像什么话?周琳琅道:“你急什么?以后莫不是就没机会了不成?何必这个时候点人的眼。”
传到顾家,倒显得她不够尊重。
顾至呵呵笑,道:“那倒是,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喜欢听“以后”这个词,不过是寻常的两个字,蕴藏了多少希望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