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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在听完顾二太太毫不遮掩的话后,气得脸色铁青,她咣啷一声将茶碗砸到地上,厉声喝道:“闭嘴。”
顾二太太面色微微有些难堪,自嘲的请罪道:“母亲媳妇,媳妇知道错了,这也是人人都这么说,媳妇听惯了,随口就吐鲁了出来,确实是媳妇的不是。好歹我也是长辈,怎么能这么说,倒像是有意诬蔑周三姑娘一样。”
她这么识趣,顾老太太就是有火也发不出,她也明白,她不是有意维护周琳琅,实是感觉到了被背叛的愤怒。
祁季昭是她的嫡亲外孙,祁家满门,只剩下了他一个,还如此多病虚弱,她对他格外怜惜,对他可以说没有任何要求,只除了平安到老。
但这不代表祁季昭就可以胡乱的娶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充数。
顾老太太轻吁一口气,一边吩咐人去请祁季昭,一边对顾二太太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想来无缘无故,你也不会出口诋毁好好的姑娘,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二太太笑笑,道:“媳妇所知,也不过是捕风捉影,怕是有些失真。”
“你只管说,真真假假,就算是周家人,没有亲身经历,只怕也是杜撰的多。”
顾二太太笑道:“那行,媳妇就尽量公平公允的陈述,究竟如何,母亲自己评判。这周琳琅是周家三房周瑧之长女,生母是容老太傅的唯一嫡女……”
顾二太太是不屑抹黑周琳琅的,祁季昭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寄居的外甥,他如何,妨碍不到她的儿子们,至于他想娶谁,跟自己就更没关系了。
是以她只是将自己听到的传闻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并没加上自己的主观猜测。就是顾老太太听到了难听的甚至有些恶毒的话,也不能怪到顾二太太头上。
祁季昭的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窗前一株寒梅开得正好,满院都是幽香。
小厮急匆匆推开门,打破了一院的幽静,径直推开门。屋里烧着地龙,还薰着火盆,他这一进来,热汽扑脸,才略站了站,就有汗淌了下来。
小厮忙回身关上门,屋里的祁季昭抬起头,问:“出什么事了?”
“老,老太太叫您过去说话。”
祁季昭若有所思的问:“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先前是老太太在同顾二太太商量办赏花宴的事。”
祁季昭放下书,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小厮道:“会不会是,周三姑娘的事?”
想来不出其右。
祁季昭笑笑:“是又何妨?”
小厮一边替他换衣裳,一边小声嘟囔:“别的倒也罢了,就是担心鸣凤庵那事儿……”
家世不好没关系,只要女方品行好,相貌不出挑也没关系,只要性情好。可周琳琅正反着来,声名涂地,简直要臭大街了,顾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此事的。
原本这亲事成不成也没关系,可……
小厮偷偷打量祁季昭。他面色照旧苍白,可此刻眼仁越发漆黑,很明显不是很高兴。他服侍三爷也有十几年了,打小就跟在他身边,对他的脾气禀性相当了解。
因为他的病,这么多年,三爷对女人都不假辞色,更不用说动什么成亲的念头,不管谁问谁劝,他都是一句:不想害人害己。
难得他对周三姑娘感兴趣。
在凤山脚下,三爷看见周三姑娘时眼睛都亮了,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这样的三爷,是小厮从来没见过的,当时他都以为是三爷对那周三姑娘动了心,不然他也不会请托顾世子帮忙。
如果不是周三姑娘是周家人,想来三爷也不会那么犹豫。终于动了心思,还能亲自求到顾老太太身边,也不知道他熬了几个日夜。
可现下,怕是顾老太太对周三姑娘的印象糟到了极点,这门亲事是别指望着往下谈了。
不知道三爷有多失望。
小厮越想越替他难过。
这么多年,他总这么病着,连性情也渐渐似一团死水,轻易不起波澜,好不容易动了点儿心,又被硬生生打下去,也不知道以后三爷可怎么活。
祁季昭倒是比较淡定,他或许有那么一刹那,知道这事怕是不成了,可随即又想:不成又如何?
本来他在这世上就孤零零一个人,再坏再坏也不过如此,还能怎么再坏?
因此他到了顾老太太的澄心堂时,已经面色平静。
顾二太太仍然在,顾老太太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确认了是周琳琅有意勾引祁季昭,没别的话,自然取消这门亲事,尽力劝祁季昭打消这心思。
顾二太太是他的嫡亲舅母,说话总有所份量。
祁季昭却只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恭敬上前见过外祖母和二舅母。
顾老太太温和的问他:“在做什么?你这性子太闷了些,难得天气好,你也出来走走。”
祁季昭笑着道:“是。”
顾老太太不想着急忙慌的就提周琳琅,东家长,西家短,说了半天,正这会儿,忽听见外头丫鬟禀报:“世子爷来了。”
顾老太太和顾二太太同时脸色一变。顾老太太是嫌他多事坏事,顾二太太则面上讪讪,他就是个浑不吝,从打知事就对自己没好脸,那是说怼就怼,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同他计较吧,难免落得个长辈不慈的名声,可不同他计较,那滋味也着实够难熬的。
顾至才不管他们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