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他对吧?”吉妃又问。
亭欢只好诚实的点头,“二殿下的脾气与我不相投……”
“你喜欢宣瀚!”她斩钉截铁道。
这下亭欢的脸可红透了,她仓皇的四处看看,还好,只有千春站在一旁。
“我没有……”
“嘘……我知道的,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宣瀚好,嫁给他以后可以做娘娘的,我的意思是,宣渤在你这里栽个跟头其实是好事!他就是太狂、太拽、太不听话!什么都听他叔公的,他那个叔公,呸,就不是个好人!让他吃点苦头好!你不要理他,下回他纠缠你,你就骂他,他的性格像条狼不太肯轻易放手的,你可要注意了不能被他叼走了啊!”
说完慎重的拍拍亭欢的肩膀。
“走!我也上你们那里去,千春姑娘今天做不做点心啊?上次在你们家吃的可真好吃!”
吉妃坐下来后,千春有些不好意思的端了一盏奶糊状的东西给她“吉妃娘娘久等了,今天不曾做烘烤的点心,这个山药枣泥糊不知道您爱不爱吃?”
吉妃接过来舀了一勺就吃,点头道:“好吃!我还以为像小孩吃的奶糊一样,谁知道里面的细丝是脆的,真好吃!”
千春解释道:“有马蹄切的细丝在里面”
晚宴又是一趟长达两个时辰的折磨,经过一个午后休整的叶芝凝换上了皇后特地为她准备的衣裳,略施薄妆果然就明丽了起来,亭欢是没有座儿的,极其无聊的站在吉妃身后,禾棠因为皇帝的特许,除了年祭和帝后寿宴,其他的宴请可以不到,但亭欢还没得到过这样的特许,只好陪着吉妃和叶芝凝前往赴宴。
然后,站着站着就出事了。
倒不是她,而是有人看不惯她站着了。
当时叶芝凝正在主桌敬酒,刚敬了皇帝,来到皇后面前,皇后身边的宣瀚突然道:“亭欢你过来!”
亭欢一时间没有醒悟,只瞪大眼看了他一下。
“我说话不好使是吧?”你们听听,这是殿下该说的话吗?其实宫里人都知道,这原来是吉妃常说的俚语,后来不知怎么被宣瀚征用了,此后吉妃倒不大讲了。
吉妃回头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快去,不然他要发脾气了。
“是!”
就在亭欢向他走去的时候,宣瀚又指了身后一张椅子对图林说:端过来。
图林可不敢让他说第二遍,忙端了椅子放在宣瀚指定的地方。
“坐下!”
就在多少双眼睛的注视下,亭欢硬着头皮走过来站在宣瀚面前。
这是明摆着要整我吧?你的病真的好了吗?
“饿不饿?”
亭欢摇头,缓缓对上宣瀚的眼睛,那里面有些陌生,烛火跳映着,像看一口深潭,又像照着一面镜子。
“坐吧,没事的……”
亭欢摇头,然后试探的问:“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她等待着他发火,可是没有。
“你不喜欢这里?”
“是!亭欢不习惯这样的场面。”
宣瀚竟然点了点头“既然不习惯,那就不要来了,以后,凡是你不想来的只要同嬷嬷说一声便可以不来……”
“走吧!我让图林送你回去……”
说完转向郭皇后道:“母后,儿臣想为亭欢讨个恩典,以后这样的宴会,就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来可以吗?”
郭皇后只用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神色简短道:“好!”
宣瀚从没这样护着谁过,这个南宫姑娘是怎么办到的?
亭欢走出去的背影纤细娇柔,庄重宽大的女官服饰也掩不住她风致窈窕的曲线,确实很美!但是,宣瀚绝不是因为这个才对她上心的!
郭皇后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大儿子开始细细思量起来。
看见图林送亭欢回来的禾棠吃了一惊,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后,她只淡淡道:“殿下做事向来让人猜不着缘由的,这样的场合不去也好,就在宫里陪着我吧!”
回去后却同冰晶在屋内聊起来。
“殿下的变化不可谓不大,自上次大闹过后,好像再也没犯过病……”冰晶拿着个鱼鳃形的木棱在绕丝线,禾棠不时的帮着抽抽紧。
“嬷嬷觉得他对亭欢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说福心是手心,那宣瀚就是禾棠的手背,而且论到对宣瀚的了解,她应当不会逊于皇后。
“宣瀚也是人,是青年男人,不管看起来多么怪,他对喜欢的女孩上心都是很正常的!我唯一的担心便是,他会像他舅舅傲沧说的那样,不是极端的无情,就是极端的专情……”
“嬷嬷觉得他是?”
“极端专情……”禾棠慢慢的说。
“那就麻烦了,他可是皇长子!”冰晶有些心慌,线也掉了好几圈,禾棠帮她退回来绕好,面无波澜的说:“那也不必担忧,我倒是觉得专情之人只要找到真爱,便是一种长久的幸福,至于皇长子……”她却停住了话头。
冰晶自顾自说下去:“那亭欢的出身可就太低了些,选作正宫就不大可能,可是殿下若爱重她,必不愿委屈了她,怕是到时候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禾棠道:“出身有什么要紧,当年皇后还做过裁缝呢……再说勋贵女里面性情骄纵的,张扬浅薄的,心肠歹毒的难道我还见得少吗?这个孩子我看不错,既然教给了我,我定然护着她!而且吉妃也喜欢她,至少在这个宫里不会委屈了她!”
“可是,我可听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