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子良刚要开口反驳,并截断他们说出越椒的名字,芈凰再度截住他的话语,“我知道,司马大人又要说,很可能是这三个幕僚见财起义,他们也许就是此案的幕后杀手。”
??若敖子良点点头,“太女知道就好,弦氏三百人皆死,只剩下这三人活命,他们的嫌疑才是最大。
而他们三人以下讼上,当判以流放千里之刑。”
若敖子良话落。
野狗三人微微一抖。
但是野狗还是努力抬起头来正视若敖子良说道,“正是小人知道以下讼上乃是大罪,所以才不敢轻易诬告,在来此之前,更是几经犹豫,而我们三人人微言轻,更是与那位当朝权贵,无怨无仇,素无交际。
而我弦氏三百人被诛杀,趟若真是我们三人所为,谋财杀主,我们三人现在应该已经携巨款潜逃出国,何必再度回来投案举报。
只因为我等三人深受公子活命大恩,只是想要为我家公子之死申怨。”
老五和老八也连连点头,“请大王明鉴。”
“为我弦氏三百余人之死作主。”
“我们只是想把我们知道的说出来,这五年来,确实是当朝虎贲都尉从我弦氏商行购买了五万余人奴隶,通过非法手段圈禁人口,所以他是最有可能于此时杀人灭口的。”
弦高和弦玉还有青儿三人也伏在地上,开口道,“大王在上,小人乃是弦七兄长,郑国商贾弦高,小人于七月底携妹返回我们在楚国的庄子时,陡然发现七弟及所有人死于庄中,所以才前来报案。后得知弦野,弦五,弦八三人逃出生天,并将我七弟平日保管在别处的帐本带回,我们才敢投案自保,以求抓到那因利谋害我七弟及全庄三百余人性命的真凶。”
“你们简直胡说八道!”
所有人证物证俱在,若敖子良气怒,却不知如何反驳。
这个时候老司徒终于站了出来。
他目光微聚,将话题陡然一转,直接指向了半天没有说话的芈凰,问道:“太女,今日我等朝臣贵族并非为了此事,在渚宫前面抗议,正是因为太女挑动庶民情绪,导致氏族贵族造到庶民攻击,庶民聚众围堵街市,造成郢都民乱,与五城兵马司等官兵产生冲突,还意图包庇这些庶民肮脏的栽赃之举……
为臣如今真的十分心痛。
太女所谓的证人携证据,当朝作证,顶多只能证明乃是我楚国权贵购买了这批奴隶,却不能证明他们杀害了弦氏三百余人,此其一。
其二,大王有所不知,太女仅是因为个人私怨,为了构陷若敖都尉和小儿,生生捏造了这些证人,甚至证据。”
“什么个人私怨?”
楚王坐在上面,扬声问道。
“小儿与若敖都尉日前曾当街与太女起过激烈的冲突嫌隙。当时流民案刚刚揭露出来,我儿和若敖都尉,因守五城兵马司的本分,护卫都城安危,防止流匪趁着驸马出征在外在,引起都城治安混乱,上前趋赶聚众闹事的百姓,而与太女起了巨大冲突,后被太女以大不敬之罪抓进刑狱司,而若敖都尉当时更是太女的女侍卫当街大打出手,全城皆知。
事后,三司会审之时,这位郑国弦氏商贾临时篡改供词,当堂一口咬定攀诬若敖都尉乃是流民案后主使,被我等三司否定不成,又谎称还有新的证人,拖延时间。
而今,金殿之上,更是不知道太女哪里找来的三个行止不端的证人。
诸位,且看看这三人的手。
根本是一双做贯了粗使的手,而不是一双幕僚帐房写字之手。”
老司徒眼睛毒辣地指着换了一身衣裳的野狗三人,那露在外面那双长年也洗不干净又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
闻言,野狗三人立即将手往衣摆下一缩。
这一动作,众目睽睽之下,更是作实了老司徒的话。
芈凰眉头一皱。
虽然她早就猜到野狗三人会露出破绽,却没想到是在这种小的细节上被人攻破。
不过就算换三个真正的帐房幕僚上殿来,面对心细如发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的老司徒,也能被他一一找到破绽,这些证人都不可能胜过他的雄辩。
老司徒同时命人将刑狱司前后两份供词递交上来,冷笑一声,“还有这两份供词为何前后不一,弦高公子,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是这就是你们为了诬告若敖都尉而特意伪造的新供词?”
两份供词被扔在了弦高面前。
弦高沉默以对。
前后不一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事先并不知道确切被掳人数,后面改过,自然是有人告之,但是这个话不能当着楚王的面坦诚,但是怎么回答却是个难题。
青儿想要开口帮忙补救。
可是群臣贵族听闻老司徒的分析,已经反应激烈地发出了斥责之声,对准了芈凰。
“太女此举真是叫我等众臣寒心,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不说,如今大王看看,太女更是·纠结百姓聚于王宫之外生事,而昨夜里,若敖都尉的妻子更因此案所生的流言被城中庶民攻击,险些失去清白,堂堂一国华夫人,其清誉就这样险些丧于那些暴乱的百姓之手,叫我等氏族何等心痛?……”
“这一系列的事情,足以说明太女失德。不配为副主,一国储君!”
老司徒上前对着楚王痛定思痛,拱手说道,“老臣身为三朝老朝,恳请大王三思,王妃如今有孕在身,我楚国将有子嗣继承,是否应该择公子继承太子之位,方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