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谱的曲子,你听着如何?”
“先生的曲子比原曲听着要顺耳许多。想是原曲传唱太久,期间又不幸被外行多次改调,以致生硬拗口。如果先生能把刚才那曲改一下就更好了。”
施承桓笑说:“有啊,你听。空山古寺亦何有,归路万顷青玻璃。我今漂泊等鸿雁,江南江北无常栖。”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县令夫人在下面等了很久还不见温玉昕下来,她本来就不放心,怕温玉昕逃跑,上来一看,却是别人在唱歌,不禁气从心来,“你不在这好好唱歌,敢趁机偷懒!”
温玉昕本来有些笑容的脸上刹那又变得僵硬了,好像寒冬又回来了。
莫子诚扯着腔说:“我这位兄弟和这姑娘切磋音律正高兴,我再付给你十两银子,等下曲子结束了,我就让这姑娘下去。”
县令夫人哪能让温玉昕高兴,手帕一甩说:“先生有所不知,这是别人家的扫把星,丢到我家里,三天两头给我惹麻烦。我专门派人去打听过,她在娘家的名声差透了。可不能留在这里扫了两位先生的雅兴。”说着打量了一下施承桓,诧异道,“你不是新来的那个衙役?”
“回温夫人,正是在下,施承桓。”他恭敬答道。
县令夫人嘴角一撇,笑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想听她唱歌!施先生,你可真是没听过高雅的音乐。不如过几天我让县令大人请你们到府里,请个好的戏班子去唱一天,让你们开开眼养养耳。”
“好啊!”莫子诚富有魅力的一笑,“夫人既然开口,在下悉听尊便。”
“一言为定!”县令夫人拽着温玉昕扬长而去。
施承桓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走了,一时无话。
回薛家岛的船上,莫子诚打破沉默问:“你喜欢她吗?”
施承桓看着摇曳的海水,没有回答。
“师兄,你应该明白,你将要杀了她的双亲,她的弟妹,要亲手杀了她。你保护不了她。如果你不忍心下手,那么由我来做。”
施承桓叹口气,说:“我心里有个疑问。在这个疑问得到答案之前,我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