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南宫兜铃紧紧的把他搂在自己胸前,“师叔,你干脆陪我睡觉觉吧。”
“胡说八道,你被酒精烧坏脑子了?”房间灯光大亮,南宫决明站在房门口,左手还是抓着他那吃到一半的西瓜,右手从电灯开关上撤了下来。
李续断赶紧推开南宫兜铃,这回终于逃脱了她的魔爪。
李续断的手指在她身上一划,南宫兜铃身上的衣服变回了茱萸法衣,宝刀红莲也恢复了原样,静静的躺在她肩膀边。
李续断托起红莲宝刀,对南宫兜铃说:“你先睡吧。”
李续断的酒量似乎比她好多了,根本面不改色。
可怜南宫兜铃喝了一杯红葡萄酒就挂了,简直是个废物。
南宫决明说:“师弟,出来一起吃西瓜,别理她了,这孩子,喝一罐啤酒都能醉倒,她酒量实在太坏。”
李续断关掉灯,帮她关上房门。
南宫兜铃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呢喃:“师叔晚安,我也喜欢你。我最喜欢你,喜欢得想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转瞬陷入了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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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兜铃坐在阳台上发呆。
忽然被咕呱一声叫嚷唤回了神,她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抱着的陶罐,石芮蛤蟆趴在陶罐口,冲着花花草草呱呱直叫。
“别出来,不许乱跑。”南宫兜铃把它推回了陶罐,自言自语:“奇怪了,都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如今已经是七月十七号了,为什么青城还没有被洪水淹没?天龙蜈蚣也不见出来作乱,石芮你竟然还在我身边,继续当我的小宠物,生活简直美好的仿佛打了柔光一样,让人难以置信的平静和幸福。”
石芮呱呱叫两声,不知它是听懂了,还是在催她喂食。
南宫兜铃又嘟囔:“每次和师父还有师叔说起地狱阎魔的事,他们就在笑话我是痴人说梦。他们坚持这个世上没有地狱阎魔这一回事,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师父那个懒货,真的在楼下开了一家花店,每天早上八点不到就去开店门,不知他是突然长进了还是吃错药了。不管如何,时到今日,看来我曾经做过的那个漫长梦境是不会应验了。”
南宫兜铃抱住陶罐猛然从藤椅中站起来,对着阳台外的天空喊道:“这个世界真的是万物和平,没有妖魔作祟了吗!我这个引魂法师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吗?我的梦都假的吗!”
“兜铃,你在大喊大叫的干什么?”李续断从屋里走出来,倚靠在阳台推拉门边。
南宫兜铃回头看他,觉得李续断此刻分外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她整个人失去了抵抗力,兴奋的跳到他面前,“师叔,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在楼下花店帮师兄摆花来着,他新开的店铺人手不够,你也该下去帮忙。”
“我才不要,我最讨厌伺候花花草草了。”南宫兜铃把陶罐的盖子合上,丝毫不理石芮呱呱讨食的叫嚷。
她绕过李续断回到屋内,把陶罐摆回神桌。
她刚直起身体,身后突然间有阴影袭来,她心中一阵警惕,下一秒,她感到一双臂膀把她拥抱入怀。
南宫兜铃愕然转头一看,发现是李续断在她身后把她抱住了。
南宫兜铃不知现在发生何事,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不知所措。
师叔竟然主动的抱住了她,还抱得这样亲密。
南宫兜铃的心跳快要爆炸了,“师……师叔……你干什么?”
“叫我续断。”
南宫兜铃嘴唇一颤,“为什么?”
“我们已经认识一个月了,都这么熟了,称呼不必如此生疏,而且,我和你年纪只差两岁,我叫你兜铃,你自然也可以叫我名字。”
南宫兜铃双颊滚烫,“续……续断……”她一下子双手捂住脸,妈呀,好害羞,这样叫他,感觉就像在叫自己男朋友一样。
李续断把她转过身来,将她双手从脸上扯开,顺便握紧她的两只小手。
李续断深情的凝视着她。
南宫兜铃觉得他这样的眼神代表着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续断迅速朝她低下头,闭上眼睛,他的嘴唇正在接近她的双唇
南宫兜铃也立马闭上双眼,她彻底的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只想敞开心怀的接纳他。
她愿意受他一吻。
正当李续断的嘴唇快要碰到她时,南宫兜铃脚下犹如惊涛骇浪般一抖,她霎时间站不稳,身体往后倒,撞在神桌上。
李续断的眼神在这个瞬间变得凶恶无比。
南宫兜铃一怔,她从来没有见过李续断露出这样恶狠狠的目光。
地震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秒,李续断眼神中的凶狠也是转瞬即逝。
他立即对她微笑,“你还好吧,兜铃?青城是不是经常发生地震?”
南宫兜铃摇摇头,“地震倒是少有。”
“那或许是因为这个房子太老了,地基有点不稳。”
南宫兜铃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房龄太老了,偶尔晃一晃也是正常。
李续断把她拽到沙发边,让她坐进单人沙发,他蹲在她脚边说:“这样,再有地震也不会摔倒了。”
南宫兜铃腼腆的笑了一下,想起刚才差点给他吻到了,脸颊红通通的。
李续断握住她手,“兜铃,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结……结……结结结……”南宫兜铃的舌头开始打结了。“你别紧张。”李续断把她头发撩到耳朵后,手指经过她的耳垂,又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