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苒一听立马鄙夷道:“姐夫,捡来之物怎能随意送人?你这不是轻慢司徒大将军吗?”
“什么轻慢?”卓楠反击道:“那根簪子样式精致,闻所未见,比我身上任何首饰还要贵重。如若不是捡来之物,我还舍不得送礼。”
卓苒:“……”捡来的东西随便送礼还有理了?!她才不信那根簪子有多贵重,一定是这二人吝啬出贺礼,夸大其词,掩人耳目!
卓楠眼神锐利的盯着卓苒,戏谑的继续道:“……更何况我们哪里轻慢司徒将军了?我们可是单独准备了一份贺礼,又不是让你替我们出银子,难道还要把礼单拿出来给你过目不成?”
卓苒:“……”牙尖嘴利!不可理喻!
五皇子见到自己的女人被卓楠挤兑的满脸气愤,哑口无言,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景容语带责备道:“景容,捡来之物应该物归原主,岂可占为己有还拿来送礼?”
他一定要搞清楚,景容捡来的簪子是不是……他丢的那一根!
心急火燎的又继续追问道:“你是在何时何地捡的?本皇子定帮你找到失主。”
景容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抬头看着五皇子一脸热情的样子,淡淡的道:“太子府解禁大摆宴席的那一日。”
五皇子:时间、地点对上了!他的那根簪子就是在太子府丢的!
五皇子一脸笑容的突然看着卓楠道:“景夫人,捡来之物送礼总归不妥,不如本皇子出一份厚礼代你送给晴姑娘,你把那根簪子要回来。万一找着施主也能原物归还,落个拾金不昧的美名。”
卓楠露出奇怪的眼神看着五皇子反问道:“我还有美名?”侧脸看向景容笑问道:“我以为我只剩下恶名。”
正视五皇子继续道:“既然我只有恶名,要美名作甚?物归原主?怕是真的归还,失主误以为我偷的。呵呵!这种蠢事我可不做!”
五皇子:“……”
卓苒幸灾乐祸的趁机奚落道:“姐姐,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这捡来之物万一找到失主,对方必定认为是你偷的。”
“你胡说什么!”五皇子突然脸色严肃的呵斥卓苒。
卓苒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五皇子,委屈的低下头。她死都想不明白,刚刚还一直帮她针对卓楠,这会怎么又变了脸?!
景容见此一幕,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五皇子努力让自己露出真挚的笑容看着卓楠劝诫道:“有本皇子为你作证,谁敢平白无故冤枉你?”
突然想起一事,哈哈大笑的一拍额头道:“本皇子差点被你搅糊涂了,这根簪子不是你捡的,而是景容。”
看向景容道:“以你君子之名,物归原主不会有任何烦恼,只会徒增美名。”
景容清冷的双眸与之对视道:“内人只剩下恶妇之名,作为她的夫君,我岂能要什么美名?”
五皇子:“……”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拿剑砍掉这二人的脑袋,然后就地埋葬!油盐不进!气煞他也!
卓苒眼神漂移的看看景容夫妇,又偷瞄了五皇子几眼。即便她生性愚钝,也察觉到五皇子这会有点不对劲。他可不是什么良善助人之辈,怎么会甘愿出一份贺礼换回一根捡来之物,再物归原主?
卓楠虽然知道簪子是五皇子的,但是猜测簪子真正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盯着五皇子故意问道:“五皇子难道认识失主不成?”
五皇子心虚的反驳道:“本皇子连簪子都没见到,怎么可能仅凭臆想猜测到失主是谁?本皇子可没那么神通广大。”
卓楠没在故意刁难他,反倒配合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前两天我在府中举办宴会的时候,也没听说哪个贵女丢了簪子。”
侧脸看向景容故意道:“那根簪子明明是贵重之物,丢了簪子的女子却秘而不宣,真是怪事啊。”眼角余光却注意着五皇子的表情。
五皇子见卓楠都起疑了,只能就此作罢。想着簪子已经落入卓晴之手进了司徒府,他有的是办法拿回来!
马车突然停了。
隔着门帘外边传来全财的声音。“主子、王妃,景大人、景夫人,司徒府到了,请下车。”
五皇子跟卓苒率先下了马车,随后是景容。
卓楠最后才下车。看着司徒府门前车来车往,全是前来贺喜的宾客。
卓楠抬头看着司徒府的建筑气势磅礴。
守门的是身带长枪的侍卫,一看就是身经百战杀过人,目光锐利,身带煞气。普通人对上一眼都要心惊胆颤,小腿肚子打颤。
景容站在卓楠的身旁,见她打量司徒府的守卫解释道:“这些守卫全是司徒卫国的亲兵,跟他征战沙场不下百次。这些人只听令司徒卫国一人,连兵符也无用。”
卓楠点点头。她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前世怎么会跟自己的宰相府父亲勾结,谋朝篡位呢!
五皇子听见景容对司徒府的介绍,眸光深沉的道:“走吧,我们进去。”
景容颔首。二人并排而行踏上了台阶,走向司徒府的大门。
卓苒跟卓楠并排而行,紧跟其后。
全财、青殇以及卓苒带来的两名侍女走在最后头。
其他的下人留守在原地,把马车上的贺礼往车下搬。
卓楠还未进司徒府,眼神极好的瞧见大门内站着一名长相魁梧的中年男子,左脸上还有一道疤,正在招呼其他前来的大臣。
卓楠猜测,此人应该是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