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如刀,盛气凌人的睥睨着刘嬷嬷。“你红口白牙污蔑本小姐下毒谋害与你,母亲如果不替我这女儿做主,我就去找宰相父亲大人!
你,好自为之!
伤好之日,就是你刘嬷嬷还我公道之时!”
“小姐,小姐……!小姐啊!老奴错了,老奴罪该万死啊!求您饶了小的贱命一条,宽宏大量,菩萨心肠,饶过老奴这一次吧!”刘嬷嬷哭嚎着扒着床沿向卓楠求饶。
“饶过你?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在我绘雅轩中出了点事,污蔑我这个主子,我还有何颜面!更何况你诬蔑我的,可是谋害杀人的大罪,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敷衍了事的小事!
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宰相府,弄的沸沸扬扬。
人人学你这刁奴,本小姐还不得被人踩进泥里,人人都能倒打一耙!告辞!”卓楠转身就走。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嬷嬷慢走一步,余光蔑视的扫了一眼面容悲戚的刘嬷嬷,心中冷笑她不自量力!连宰相夫人都不是楠姑娘的对手,更何况一个自作聪明的嬷嬷?
想要算计人不成,反倒被教训的如此凄惨,甚至还有后患。
眸底一闪而逝幸灾乐祸之色,赶紧跟上了卓楠。
这楠姑娘着实不简单,明明害了人,自己这个受害者,却还得向她这个害人者,痛哭流涕的百般求饶,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别提刘嬷嬷心知肚明,却还不能向旁人吐露半分。
光是这份憋屈劲,都能压抑的让人吐血!心中不禁对卓楠更加忌惮几分。
刘嬷嬷悔恨交加,肠子都快悔青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楠离去,不死心的追喊道;“小姐,老奴自知罪孽深重,口无遮拦!老奴伤好之日,必负荆请罪,长跪不起,求您原谅!”
这毒妇明明害了她,到头来,她不但没有讨回公道,还得伏低做小的向对方求饶,该死!该死!!!!
卓楠来到外间,正好看见面色各异的几位先生,似乎要走。
“各位先生慢行一步,小女子有几句话,想要当面问问柳先生。”
书生柳生面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其他几位先生自然而然也就停下脚步,看着卓楠娉娉婷婷的走到书生柳生的面前,盈盈一笑中,先行了一个半礼。
“柳先生,小女子想问,有人传言,您在绘雅轩中吃错了东西。以至于腹泻不止,乃是小女子指使奴婢,在茶点中下药,谋害,您?”
陈嬷嬷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这楠姑娘着实厉害,刚刚收拾了心怀不轨的刘嬷嬷,现在又来找书生柳先生的麻烦。
如果不是管家相公早已经告诉她,刘嬷嬷所得的过敏之症,书生柳先生腹泻不止,都是出自楠姑娘之手。
就凭刚才她咄咄逼人的架势,她当真以为对方是被刘嬷嬷冤枉,无辜的!
真真是比她这个老嬷嬷还会装!
书生柳生,那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鼠目寸光,还有色心没贼胆的懦弱之人。
一见卓楠刚刚才把一个完好彪悍的刘嬷嬷,折磨的躺在内间的床榻上,哭嚎求饶声犹在耳边。
此时却突然拦住他质问,吓得两股战战,哆哆嗦嗦的结巴道;“小,小姐,小,小生不知,流言,重伤了小姐。小,小生,赔罪!”立刻抱拳给卓楠作揖行礼。
卓楠似笑非笑的看着书生柳先生,渗人的目光,看的他落荒而逃。
高傲的齐先生,一看书生柳生被卓楠的气势吓的六神无主,人说话结巴也就算了,还能被一个小女子吓跑。眸色一凌,拂袖离去。
白衣胜雪,眉目清冷的秦先生紧跟其后。
唯独古板的老头傅先生,留了一下,神色严肃的看着卓楠;“明日,偏房,老夫要准时见到你。”
“恭送先生。”卓楠对着离去的古板老头傅先生行了个礼。带着陈嬷嬷等丫鬟,回到了绘雅轩。
折腾了半天,累得够呛,稍微用了点午膳,让丫鬟们把美人榻搬到外院的凉亭中,躺在美人榻上,沉沉的睡去。
两个粗使婆子离开了锦华苑,出现在天音居的外院中,立刻有丫鬟通禀了王嬷嬷。
王嬷嬷在耳房内召见了这两位粗使婆子,因为她们地位低下,是没有资格面见宰相夫人李氏的。
王嬷嬷已经有所耳闻,严肃的板着脸。“说吧。”
两个粗使婆子立刻绘声绘色的把刘嬷嬷想要教训卓楠,却反遭毒手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
王嬷嬷眸色深沉的瞥着两个粗使婆子,再三确认道;“你们确定,她只学了一遍规矩,就会了?”丝毫不关心刘嬷嬷伤的如何,反倒是抓住一个诡异的破绽,不放。
“老奴们不敢撒谎。”
王嬷嬷沉思了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确定以及肯定,卓楠就是夫人当年丢弃在莫家村,被卓老汉一家领养的弃女。
可为何生长在乡野间的野丫头,居然会懂得规矩?
甚至如两个粗使婆子口中所言,举手投足之间,比宫中的娘娘,一些贵女还要好看!
这,怎么可能?!!!
两个粗使婆子窥伺着王嬷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两个人互换了眼色。
其中一人往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王嬷嬷,您看,刘嬷嬷她已经被楠姑娘折磨的不成样子,我们两个老婆子,还要不要……跟着她?”
王嬷嬷冷笑一声。“从皇子府出来的老嬷嬷,居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