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下的两名下人同时转身,扭头看向突然打开的房门,只见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小丫鬟走了出来。
看见两名下人道:“小姐说了,她明日定会跟着两位嫂嫂去代国,让你们不必大半夜的守在这里,她是不会逃跑的。”
两名下人为难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目光一致的落在丫鬟的身上。
其中一名下人道:“小菊,不是我们哥俩信不过小姐,而是将军之令,我们也很为难。”
小菊朝着二人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提醒你们一句,小姐这几日的心情非常不好,你们不听劝,惹怒了她,挨打可不关我的事。
反正小姐的话我带到了,你们愿意守着随便。
小姐歇息了,我也要去睡觉了。”说完打了个不雅的哈欠。
转身关上了房门,拿起靠墙的一把油纸伞,撑开之后在两名下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去。
“小姐歇下了,小菊这丫头也走了,可苦了咱哥俩,还得守着房门,唉!”
“别抱怨了,反正也就今晚守一夜,明天一大早小姐就会跟着两位夫人离开了。”
“你这是自我安慰。如果天亮之后雨势还是这么大,怕是会推迟行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连续守几夜呢。”
“……唉……。”
鬼祟的下人见小菊自己离开,这两名认识的下人却坚守岗位,恼恨却又在意料之中。
酝酿了一会,深呼吸一口,再次冲了出去……结果突然瞥见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鬼祟的下人连忙刹住脚,低咒一声,又躲回了原处。
这一次走出来的是正主——司徒妍妁。
两名下人赶紧上前行礼:“小姐!”
司徒妍妁横眉冷对的质问道:“我不是交代小菊,让你们各自回屋休息,怎么还守在这里?”
其中一名下人连忙解释道:“小姐,将军之令,求您谅解。”
“谅解?!问问本小姐的鞭子答不答应!”司徒妍妁手往腰间一摸,瞬间抽出一根鞭子,啪的一声,甩在地面上。
两名下人见识过司徒妍妁鞭子的厉害,哪里还敢坚守岗位,赶紧麻溜的冲进雨幕中滚蛋了。
司徒妍妁见他们二人识相的跑出了她的内院,这才冷着一张脸,收起鞭子转身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鬼祟的下人:好时机!
立刻冲了过去,穿过院子,飞快的踏上台阶,敲响了房门三下,然后直接把信封丢在了地上,转身就跑了!
屋内的司徒妍妁刚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把鞭子放在桌面上,盯着蜡烛正要发呆,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司徒妍妁警觉的瞬间站起身,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向了桌面上的鞭子紧握在手中。
静等了几息功夫却发现无人应声,她这才意识到敲门之人的诡异。
握紧鞭子,双眸紧盯着大门,步步逼近。“门外到底是谁?”
依旧无人应声。
司徒妍妁一只手探向房门,另一只握鞭子的手却抬起,做出随时攻击的动作。
司徒妍妁果断的一下子拉开房门,严阵以待的正准备挥出鞭子,却发现门外根本没人!
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几道闪电划过长空,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声。
司徒妍妁警惕的跨出房门槛,站在屋檐下的走廊上静静的站了十几息功夫,确定被人耍了!
这才转身回了房,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闩。
门外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个蒙着面巾全身湿透的黑衣人,这才把袖口中藏着的信拿了出来,瞧了一眼。
松开的油纸包露出米黄色信封的一角。
重新包好塞进了怀中。
双眼紧盯着司徒妍妁的房门跟窗户。
见到倒映在窗户纸上,屋内的烛光被人吹灭了。
看来司徒妍妁歇息了,此时正好趁机离开,一脚踏了出去……突然闪电般的又缩了回来!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打开,司徒妍妁手握鞭子,一脸警惕强势的站在房门口的屋檐下,左右张望了好几眼。
司徒妍妁:看来真被人耍了。
转身又回了屋。
暗中藏着的黑衣人暗呼一声:好险!
耐心的又等了一会,确定司徒妍妁不会再突然袭击的出现,这才冲进了大雨中,飞快的穿过内院。
刚想一口气冲出外院,却看见被司徒妍妁看似吓退的两名下人,一左一右的正靠在外院的大门上正在闲聊!
“小姐见咱们兄弟碍眼,不让守着内院,那就守着外院。”反正绝对不敢违抗司徒将军的命令,擅自离开。
“唉!可恨这个大门的屋檐修葺的太窄,雨势太大,你看咱俩的衣裳都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了!”
“……那也没办法!继续守着吧。等衣裳完全湿透了,你守着,我去换件衣裳。等我回来,换我守着,你再去换衣裳。”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黑衣人:两名下人根本未离开,那之前送信的鬼祟下人只是司徒府普通的下人,根本不会武功,岂不是被堵在了此院中还未逃出去?
眼神环顾一周,仔细一搜索,果然在西北墙角边发现了一个躲藏在几棵小树下的身影,正是被堵个正着,没能逃走的鬼祟下人。
对方逃不走,可不代表他不行!
又退回内院,抬头目测了一下院墙的高度,施展轻功飞跃过了院墙。
景府,锦墨居。
景容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卓楠,坐起身穿衣下榻走了出去。
床榻之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