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卓楠躺在景容的怀中昏昏欲睡。
不知道马车前进了多久缓缓的停了下来。
景容低头轻唤;“醒醒,到了。”
卓楠迷迷糊糊的在景容的怀中翻了个身继续睡,嘟囔道;“我还要继续睡,别烦我。”
“惊喜你不要了?”
“不要了。”哪有睡觉重要。
景容看着她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嘴角勾起戏谑的微笑。“既然如此,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大庭广众之下,为夫抱你下车了。”
卓楠瞬间睁开眼睛。“我醒了!下车!”
慢腾腾的坐起身,慢腾腾的又下了马车,
一抬头瞥见眼前府邸大门上挂着的牌匾赫然写着《景府》两个大字,顿时回头瞪着景容。“你不是说不回府,要给我惊喜的吗?!”惊喜就是说不回家却回了?!
景容伸手屈指敲了她脑袋两下。
卓楠朝他露出凶狠的表情龇牙。“你骗我还敢打我?”
“为夫见你还没睡醒,你再转身仔细瞧瞧。”
卓楠狐疑的再次转身盯着牌匾看了看,还是《景府》,不对!眼前府邸的大门有些不一样!仔细一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根本不是景府!
看向身旁的景容问道:“这不是梅府吗?”
景容微笑道:“那是过去,现在它就是景府。”
卓楠挑眉问道:“你是不是把咱家的牌匾摘下来挂了上去?”要不然她也不会以为眼前的梅府是景府,误以为到家了!
青殇突然凑过来道:“夫人,主子何止是摘下了牌匾,几乎搬空了整个东院。”
景容不悦的瞥了一眼多嘴碍眼的青殇。
青殇赶紧退后一步远离她们夫妻二人。
卓楠一听景容居然搬空了整个东院,兴奋的道:“是吗?那我可得进去仔细瞧瞧!”松开了景容的手,飞跑进府。
一开始还是梅府自身的布局,直到进了北院,果然看见了熟悉的锦墨居的牌匾,以及大片的紫竹林,还有一池的食人鱼竟然也弄来了!
卓楠瞬间想起池塘边假山内密室中的景富贵,心情忽然受到了影响。
景容原本见她很开心的到处闲逛,如今却突然站在原地不动,神色也不对劲,走近问道:“你不喜欢?”
卓楠扑到他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只是……看到这些熟悉的景色想到了公公。”抬头一脸认真的盯着他。“能不能给他个痛快?”
景容没说话。
卓楠见他沉默,叹了口气道:“他活着,你永远也放不下。我希望你能忘掉他这个人,彻底遗忘这段仇恨,让它终结。搬了新家,一切重新开始。”公公活着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如拔掉。
景容:“……嗯。”看向青殇。
青殇收到暗示转身离开。
卓楠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开心的拉着景容在新家里到处闲逛。看到不满意的地方命令青管家指挥新买来的下人重新布置。
青殇回到了旧居钻进了密室内,走到人棍景富贵的面前笑着道:“老爷,奴婢来送您归西。”
景富贵泡在药桶内,即便听见青殇说出要杀他的话也无动于衷。
青殇拿出匕首上前,一刀结果了他。
披头散发的景富贵临死也没发出半点动静,反倒是露出终于解脱的感激笑脸。
青殇出了密室之后就把所有的机关彻底毁掉,把整个密室当成景富贵的坟墓,让人再也无法进出,然后走出假山,却陡然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又赶紧缩回了假山内,探头看向来人。
只见秋氏带着景茹兰走了进来,二人的身后并无丫鬟跟着。
母女俩一边走一边说话。
景茹兰满脸气愤道:“娘!你看大哥跟大嫂太过分了!竟然把整个东院搬空了!牌匾摘了,连一些稀有的大树都给挖走了!留下了一个个大坑!”
说完跑到本该是紫竹林的地方环顾了一圈跺脚道:“你看看!连这片紫竹林也挖走了!全是坑!”
随后又跑到对面本该是养食人鱼的池塘,指着干涸的池塘继续告状道:“瞧瞧!瞧瞧!连池塘的水都放干,鱼都捞走了!”更别提屋中那些名贵的摆设!全部搬空!一样也没剩下!可恶,太可恶了!
秋氏越逛脸色越发的阴沉。
所有房屋内的摆设全部搬空!没有留下一件摆设!
整个东院一下子成了鬼屋似的!
原本以为让景容他们搬出府去,库房会搬空,至少屋内的摆设会给她留下。
不曾想连池塘中的鱼,甚至是地上的草都被挖了带走,留给她一个千疮百孔的东院!
景茹兰见秋氏的脸色黑如锅底,确定挑拨离间成功,走近道:“大嫂的娘家人死光了,她心情不好,一定是她挑拨大哥搬空了整个东院!”
秋氏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怒斥一声。“口无遮拦,说什么呢!”当今太后可是大儿媳妇的姨母!这丫头不知轻重,胡说八道也不怕死!
景茹兰见秋氏呵斥她,撇了撇嘴,委屈的闭上了嘴不在多话。
秋氏见她消停了,兀自平静了一会心情,这才道:“太师府已经应下你二哥的提亲。等他从五皇子府回来之后,让他找人重新布置东院。”
提起五皇子府,景茹兰立刻来了兴趣忽然问道:“娘,听说五皇妃走夜路磕伤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
秋氏警觉的立刻盯着她,不回答反问道:“怎么?你想嫁给五皇子?”见景茹兰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