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走过去拦住要进内院的墨琴,皮笑肉不笑咬着牙齿说道:“墨琴妹妹不是在庄子上吗,这又是往哪去?”
墨琴见是江世圩的通房红绸,不想多事,笑道:“我给四小姐回个事就回去。”
红绸道:“谁知道你进府是回事的还是做什么勾当的,大爷让你过去问话呢。”
墨琴不愿意过去,只答:“大爷有什么话只管去问老爷去,我只管给小姐们回话。”
说着就要往里闯,红绸上前死死拽住她,往江世圩处拉扯,嘴里还骂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大爷问你话是看得起你!一个赶出去的丫头也胆敢说不字!”
墨琴不提防对方动粗,被她拖拽着就到了江世圩的面前。
江世圩坐在摇椅上,晃悠悠的上下打量墨琴。
墨琴高昂着头瞪着眼睛质问他:“大爷有什么话赶紧问,耽误了我进去回话,不怕夫人责罚!”
江世圩笑了:“好烈性的丫头,爷喜欢。可惜前院里是爷做主,就怕你没机会在夫人面前告状了。”
墨琴脸色大变,目光四处寻摸着想找个能求助她的人。
江世圩道:“别找啦,这院里谁敢跟爷对着干,不想活了!”
本来想进内院报信的婆子一听他发狠话,也赶紧站住不动了,使劲的向休花圃的园丁打眼色,看着老园丁不急不缓的收拾完工具往大门口走,婆子摸不清他的路数有些着急。
墨琴见没人敢帮她,心里有些怕,小姐们不知道,她是听过江世圩的劣迹的,心里隐隐有些怕。
江世圩又笑:“看吧,有爷在,你就得乖乖的留下。”
墨琴强撑着胆子,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大爷不要逼人太甚!”
江世圩一挑眉:“我逼你又怎么样?爷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抬举你!听说前个儿你还敢跟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叫板,今儿个落在爷手里,算你的造化。”
说着就让红绸上去绑人,墨琴推开红绸就跑,江世圩用拐杖敲着地怒喝:“都死人吗,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给我逮住扔屋里。”
就真有想讨好他的小厮上前去,七手八脚的将墨琴反手绑了扔进了江世圩的起居屋子。
江世圩挥手让人散了,扶着红绸起身进了屋。
墨琴不敢哭,挣扎着要把绳子给挣脱开来。
红绸道:“爷最会怜惜人,妹妹是有福气的,以后咱们姐俩做个伴不好吗?跟着爷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庄子上受苦强?”
墨琴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红绸也变了脸色,一巴掌扇了过去:“不识抬举的东西!”
江世圩根本不理两人的争执,往床上一坐,喊:“把她给爷送过来。”
红绸没少干这种事,双手拉着墨琴就往江世圩床上推,江世圩一把搂住墨琴,上下其手。
墨琴被摸的恶心,瞅准江世圩的伤腿就是一脚,正踢在原来的伤口上。
江世圩“哎呦”一声松了手,墨琴趁机跑到门口,撞着门要出去。
江世圩大怒,抱着伤腿怒吼:“不能让她跑出去!”
红绸急急的过去抱住墨琴,江世圩忍着痛站起身,拿着拐杖就往墨琴身上重重击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敢打爷,翻了天去!”
墨琴被红绸抱着,那几棍子全落在了肚子上和腿上,屋里一团混乱。
此时田嬷嬷已经被雁书请了过去,见前院静悄悄的,只有江世圩的东厢里有“乒乒乓乓”的声响,她带着雁书过去一脚踢开了门。
看见墨琴被打,雁书红了眼上前推开红绸抱住了墨琴。
江世圩举着拐杖还要打下去,田嬷嬷重重咳了一声。
江世圩回头一看见她,立时放下拐杖乖乖的立在那里。
田嬷嬷也不看墨琴,只问江世圩:“大爷伤好了?”
江世圩脸上堆着笑答道:“还没好利索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还要休养一段日子。”
田嬷嬷道:“既然还要休养,大爷就不要跟小丫鬟们一般见识,什么事有您的身子金贵。墨琴这丫鬟犯上,就交给老奴处理,大爷好好歇着,免得老爷回头问起来,老奴不好答话。”
江世圩忙点头:“嬷嬷说的是,回头父亲问起,还请嬷嬷帮忙说点好话。”
田嬷嬷哼了一声,转头对雁书道:“把墨琴这小蹄子带回去,好好问清楚犯了什么错。”
看这雁书把墨琴扶了出去,田嬷嬷又瞟了悄悄立在江世圩身后的红绸一眼,红绸被她一瞟吓得直哆嗦,夫人性子温和,可田嬷嬷的威名却是在下人之间深深传颂着的。
田嬷嬷道:“红绸这丫鬟有十八了吧?”
江世圩点头:“入了秋就十八。”
田嬷嬷笑:“大爷心思细,还记着下人们的生日。”
江世圩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没敢答话。
田嬷嬷道:“十八是个大丫鬟了,不该继续没名没姓的留在爷的身边。可是大爷还没娶亲,不好抬了姨娘,照老奴看呀,不如放出去配个小厮得了,回头老奴禀了夫人,再给大爷寻几个容貌上佳的小丫鬟可好?”
红绸听了前半句,以为要抬自己做姨娘,忽然田嬷嬷又来个“但是”,一听要把自己配小厮,生生世世祖祖辈辈都要做个奴才。
红绸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江世圩的腿哀求:“大爷,看在奴婢伺候您的份上,您留下奴婢吧。”
江世圩也舍不得红绸这个让往东不敢往西的丫鬟,可是田嬷嬷又说再送几个貌美的新丫鬟,到底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