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随风纠缠,白衣纱裙腰间一束不及盈盈一握,美眸透彻清凉,肤色堪似白雪却比白雪多了一抹桃红,气若兰花,宛如仙子般清尘脱俗。
平凡的白衣,长得只能算清秀,但她拔刀的那一刹那,平地而起,疾如闪电白色衣角随着她移动的速度被气流带动,很简单的动作却有说不出的飘逸。
“咦……!”周围有惊呼声响起,很多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不会吧,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于是有人努力用手蹙着自己的眼睛。
夏亦握着剑向前跨了一步,但很快被身边的白靖炎拦住,万禹看了这边一眼,控制住自己的脚步,脸色有些阴郁。
唐佳英皱眉,木止亮起了眼睛。
杨缦的刀准确无误的架在了佐颖烟纤细的脖子上,佐颖烟没有动杨缦的刀很快,看起来就像是佐颖烟来不及反应就被制服了一样,但杨缦知道其实不是,这人好像以为她不会真动手般,这人不是没反应而是有超强的自信。
杨缦皱眉,又将刀递进一分,刀锋差一毫就贴到佐颖烟的颈项,让众人的心提了又提,这样纤细娇嫩白皙看起来如白瓷般脆弱的颈项,怕是经不起一刀吧!
少年!就是冲动呀!虽说别人要定亲了,想不开也不用这般吧?
人群又开始安静,这次是真不敢讲话了,万一自己的一句话触动了这个怒发冲冠的少年,一刀下去,那自己事情可就摊大了。
有人开始疑惑这个少年是谁,但是没有人找到答案,因为杨缦到炎都时间太短,进城也不起眼,高束的头发,简便的白衣,背背长刀,这装束在炎都很时兴,从关浩天之后就很时兴了,不过正因为时兴才显得杨缦很普通。
“我有话要问你!”杨缦说道,眼睛直视着佐颖烟显得十分认真。
佐颖烟凝视着她,睫毛轻颤,她等了很久,做了很多,他还是没来。
“是他叫你来的吗?”佐颖烟的语气很平静,但还让杨缦感觉到了一种希冀。
他?是谁?我有个朋友月底定亲,你帮我带句话……,谢大夫!
杨缦又一次皱眉,她突然间不想带话了,于是道“确实有人叫我带话,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佐颖烟清冷又有些柔和的目光陡转犀利,不想,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刀,刀很普通,普通到可以人手一把,不过她还是认出了,因为她太熟悉,这是由她寄出的,现在在这个少年手里,那应该会是浩天哥哥很亲近的人吧!
“你要问什么?”佐颖烟说道。
杨缦挑眉,还以为她会愤怒呢。
“关浩天的事,两年前他离开炎都去了哪儿?”杨缦说道,她听了很多个小故事,加起来就是一个大故事,这些小故事多多少少都跟一个人有关系,老乞丐说哥哥是个冲动的人,是个直性子的人,也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最后老乞丐还说了关浩天是个好人,好人?在这个修真界里修真者其实是分不出什么善恶的,像白城主被赞大善炎都外的人很奇怪一样,一个凌驾于普通生命之上的修真者被谁说是好人,所以好人如果不是讽刺就是很不错了?好人,杨缦嘴角露出了笑意。
……在那个简陋的墙角,此时这里这个角落只有坐在地上讲故事的老乞丐,坐在地上听故事的杨缦,杨缦听着老乞丐把自己知道的说完,认真的瞳孔被惊呀代替,不是哥哥的故事有多惊人,而是老乞丐知道得太多,没错就是知道得太多,当然老乞丐并没有讲哥哥的所有事,要是向其他人打听也可能也能知道,可老乞丐的讲述却详细得可怕,城主府老乞丐进不去吧!落血之巅老乞丐上不去吧?但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如此详细?有些事比哥哥手记都要详细呢……
沿河镇很小很偏僻但不知道为什么关家怎么都不能算到贫穷那一类。
老乞丐愣愣的看着破碗里突然出现的一百两银票,神情里虽透着激动却奇怪得要紧,见老乞丐没什么举动,像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又有点欲言又止,她又从包裹里摸出一百两辖属于炎都的银票……
辖属于炎都的银票,当初弟弟在她走时给她包裹他一直以为是弟弟准备的,其实弟弟才十岁哪有那么心细,在她用完散碎的银两注意到她的银票竟是辖属于炎都的,沿河镇离着炎都是何其的远,离家她第一次觉得愧疚,当她选择刀的那一刻父亲肯定是失望至极吧!
第五张银票落下,杨缦眉头不禁一皱,还不肯开口,真是不知足!
“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杨缦看着老乞丐淡淡的说道。
老乞丐表现得很奇怪,他看了看碗里的几张银票以及银票下先前的一两银子,又惊又喜表情甚至有些古怪。
“这…这就是我听说的呀!”老乞丐看着银票有些结巴的说道。
“哦……!是吗?”
“是的!”老乞丐连忙点头。
“可是我不信啊!”杨缦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按了下墙壁,很轻可是却留下了几个深印。
老乞丐抱起碗往墙角一缩,虽然那人说过他不会有事,可还是不禁吓,“是…是有人给我说过!”那人说如果如果让我讲故事的人执意要我说出那人,那么说出来也无妨,这算是很执意了吧?
“说!”
“一个月前有个人告诉在这里等一个人,给他讲一个故事,就能得到五百零一两”说着老乞丐看看少年有些激动脸都红了“还真是神了,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