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承认!我都发现了!”常镇语气沉沉地威胁道:“你最好说实话,你要相信我有本事拆了你这寄命的老窝!”
“如果我们都能控制你的意识了,你觉得你还能有自由意识去意识到有问题?”苏青岩斜乜他一眼,一张俊脸毫无违和感地作出一种臊眉搭眼的表情,“不该得罪的人,就你得罪,不该怂的时候就你怂,自己脑子不好还非要替别人当家作主。现在不该聪明的时候你特么又聪明上了。”
“你对我是个死人的事为什么觉得恐怖又不害怕,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你既相信又不畏惧,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只不过你忘了你知道。”苏青岩终于放下手里的事情,一把扯住自己的蒲团把常镇掀翻在地,然后自己坐上去,晃晃悠悠飘到倒在地上的常镇头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如果你非要说我们控制了你的意识,那就是控制了你们在承受不了事实的时候,不断去忘记,仅此而已。”
“那今天的事我还是会忘记?”常镇不知为何有些愤愤然:“你们真的没有别的企图?……没企图你们何必让我们一群普通人轻易参与进来?!”
“呵~”苏青岩突然就笑了,“这是我见过你问的唯一一个有水平的一个问题,呵呵,只可惜我还真不能回答你。”
苏青岩探手伸向常镇的头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没有企图,你这个长猪脑子的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常镇看着苏青岩的手探过来,从他头上取走什么东西,他完全兴不起阻挡的意识。直到苏青岩手收回去,他才想到,可能这才是真正的被控制了思维的状态,只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
“你出局了。”
苏青岩在他头上声音轻飘飘的宣判,似乎不仔细都听不清,他竖起耳朵继续等下文,却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真是越蠢笨屁事越多。”苏青岩翻着白眼看着常镇消失在他面前,也不继续安装秘境,挥手间座下蒲团如同面团发胀变成一张懒人椅,他松松的靠上去,唇角微翘,表情陷入某种追忆,“什么好事都要清清楚楚地摆在你眼前,凭什么呢。”
有多少人能如他一般抓紧了这机会呢?呵呵~
苏青岩正独自得意,园外周小雅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进来,打断了他的情绪。
周小雅这几天在门外,恼也恼过,求也求过,这回哭声里都听不出情绪了。
苏青岩收回注意力继续组装他的秘境,完全不为所动。
她以为遇见个真人操控的角色,却不知是实实在在的人鬼殊途。无论其他人怎么扶持,周小雅在这条路上都没什么前途可言,更何况皇道长自己都立不起来。
苏青岩摇摇头,添两个用处不大的队友,徒增麻烦而已。
想到这里,苏青岩又想起担忧他吃亏的罗春华,不由得摇摇头又笑起来:“唯卿在梦中尔啊~”
…………
常镇从地毯上醒过来,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连贯的梦,醒过来却一点印象也无,只留自己一身肉都贴合了地板的形状,又凉又硬,一觉睡得腰酸背痛一点也不解乏。
“唉哟~”常镇以手撑地起身,却不想被纠缠的衣服绊了一下又摔回地板。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常镇躺在地板上,忽然就想起这个最有意义又最没意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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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衡官跟蒋帆现居住的东陵城,是一座临近所处的这个小国家边界的山城,城外山林围绕,东陵小城的城池是群山环绕之间唯一一块平地。
唯一一条官道穿城而过,所以这座城算得上是一处要塞……当然这些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无关紧要。
与他们有关系的是城外山峦叠嶂景色不错,两个人天天跑出去约会,找个小河边野炊。
蒋帆负责抓兔子,蒋帆负责抓鱼,蒋帆负责捡柴,蒋帆负责引火,蒋帆负责烤,蒋帆负责收拾干净,全程还要都要求他以普通人的方式来完成。
蒋帆不敢怒也不敢言。
野炊的地点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淌出的一条小溪流,溪边绿草茵茵,周围树木丛生。树林外面不远处就能看到通往东陵城的官道,因为两人生活技能严重退化,走远了也怕迷路。
蒋帆跑来跑去忙碌的时候,衡官只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看着,秋千是蒋帆从家里搓了粗草绳,寻了两棵距离合适的树绑上去做成的,为了让她坐得舒服,又拆了他便宜爹一个太师椅,锯掉了腿儿安上去,可谓是无微不至又十项全能。
衡官就这么支着下巴看他忙来忙去也不忘跟她说话:“其实这些打猎挖野菜的事我小时候也干过,那时候很穷,每天都很辛苦,那个小将军也是,行军在外,野猎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但是呢,女孩子们都觉得新鲜,就喜欢看这些平时不常见的活动。”
衡官不接话,轻轻哼着歌,听他继续说:“当然了你也不是普通小女孩,这些事是不是也没什么新鲜感了?要是不喜欢,下次咱们换别的玩儿?”
衡官哼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荒腔走板地唱:“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一起躲过雨的屋檐~所以重要的不是烤生肉,而是和你一起野外烤生肉~”
蒋帆脸色微红,嘴角抑制不住得向上翘起,他不能继续看她,便顺手往烧的正旺的篝火上又添几根柴,然后突然意识到火焰已经漫过了兔子,连忙又把柴都抽出来。
衡官还是继续唱:“为了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