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飞开始做菜的同时,方圆楼,三楼雅间。
这楼分三层,一层大杂烩,闲杂人等在那用餐。二楼招待各大门派弟子,以及外来修士,三楼则是包间,招待的是各种身份极高的修士。
此时的三楼一个雅间,坐满了人,来的多为胖乎乎的商贾,居中一人,竟然是方圆楼那吴厨师。
吴厨师居中,在他正对面,是四目,纵仙门的四目长老。
“那和平客栈,得了秦浩源和苏东的赞扬,早晚能发迹。非是我杞人忧天,实乃那客栈掌柜做得一手好菜,酿得一手好酒,更为难得,其酒菜皆有增长法力神效,更能,炼心红尘。”吴厨师食指嘀嗒敲击桌面。
“我认为,凭借这两样,那客栈早晚抢走我等生意,大伙该知晓,咱们招待的是什么人,他们若去,后果不堪设想。”
吴厨师的话得到四目赞同,他道。
“是极,依吴师傅所看,该当如何?”
“如何?”吴厨师沉吟半晌。
所有人都在思索。
纵仙门的两大产业,其一便是这酒楼。这世界修士极多,而大量的财富都掌握在修士手里。要想做生意发财,只能在修士头上想办法。
方圆楼是照京最大的酒楼,执牛耳。借此名头,八方来客,尽皆选择的是方圆楼歇脚。纵仙门赚得的大头,便是由此而来。
更不用说,那些修士都代表着势力,结好他们,好处不需赘述。多年来方圆楼一直是行业龙首,引来多少人眼红,挑战者不计其数,最终都被他们打压下去。
便拿吴厨师来说,当年他也开酒楼,生意极好,最终却被方圆楼打压,落了个方圆楼一楼掌柜名头。
今日,看见和平旅馆有冒尖之势,又值四方第一楼评比,由不得纵仙门不紧张。
“如何?四目长老,不知门中如何交代?”吴厨师问。
“门中意思,便是平了那楼,抢了他菜谱配方,以及酿酒绝技。实在不行,也将那掌柜的抓来,咱们有的是手段,他早晚会屈服。在本门做一个厨子,也是极好的,你是对吧,吴师傅?”四目眯着眼睛,他恨钱飞恨之入骨。
此时他脑袋里想的就是,怎样将钱飞拿了去,到时候在门中,由得自己折腾,好报夺衣之仇恨。
虽然门派中已经将他光着身子回家的事情压下来,但小道之中,此类消息还在流传,虽不知真假,但大部分抱定的想法就是“无风不起浪”,四个字。
这让他很难抬起头做人,便在门中身为长老,也总觉得弟子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不知道门中准备让哪些人出手?”吴厨师擦着脑门问。
“我,以及家师,此,够否?”四目捏紧拳头道。
“够了够了,四目长老出手便够了,何况还有那位,那可是金丹六转的长老,对付一家客栈,简直是易如反掌。”吴厨师笑容满面,又是略犹豫,问道。
“那么,门中的计划是?”
“这便要看大家伙的了。在座的各位都是酒楼掌柜,或者是厨艺大家,你等代表着照京食界,若是你们统一口径,直道‘那客栈欺世盗名,买通了秦浩源以及苏东。实则所酿酒水不看入口,饭菜更无比难吃。’,嘿!那客栈籍籍无名,岂能争得过大家。想那秦浩源和苏东,也只是散修而已,又怎敢和咱们作对?”
四目感觉一阵快意,他眯着眼睛扫过在座的各位,暗暗点名。
穿黄色衣服那位是玉林泉掌柜,三层丝衣那位是迦楼厨师,还有紫色长袍那位,那是纵仙门西门另一家酒楼掌柜,他们,代表着照京美食界,代表着,信誉。
迦楼,北门第一楼,玉林泉,南门第一楼,加上本门两楼,四门第一都齐了,对付一家小小客栈,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这倒是好说,咱们四家坐立照京多年,谁也不会许再出现一楼,自是统一口径。只是,咱们该如何行事,还请纵仙门的各位说来,大伙也好做事。”迦楼厨子道。
“这却简单,咱们一发去那客栈,只说,‘听闻你家令秦浩源和苏东赞不绝口,那可是咱们照京有名的美食家。咱们这是来品尝,学习学习。’,然后么……嘿!”四目压低声音,说出一番话来。
“当然,安全大伙可以放心,那掌柜虽是金丹修士,却也不会是家师对手,他若敢动手,那便是让我门得了借口,彼时,大伙尽可坐看热闹。”
“那掌柜是个金丹修士?我怎么听说,他只是筑基?”玉林泉的掌柜问。
“我可以肯定,是金丹,至少是,金丹三转修为。”四目暗骂“你家筑基能打的我不能自理?你家筑基能剥我衣服?你大爷的,你是不是要在我伤口上撒盐?”他好想说“来来,咱们练练,我让你知晓金丹和筑基从差距……”。
这顿骂憋在肚子里,气的脸色都黑下来。这事情能瞒过大部分人,还能瞒过在座的诸位不成?赤果果的在我伤口撒盐巴,还是最粗制滥造那种。玉林泉的掌柜,此仇,我记下了。
“如此,大伙便听四目长老的,今日趁热打铁,便去那客栈瞧瞧。”玉林泉的掌柜兀自未觉“我倒是要尝尝,那客栈何德何能,能让那两人赞不绝口,想当年……。”
当年,我玉林泉请他们俩品尝,那二人却是那般不给面子……。
这段话他没说出来,喝光杯子里的茶,站起身道:“咱们听候四目长老吩咐。”
“好说,”四目拱手站起来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