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是天地混沌,未开之时。
天地一开,诞生四象。
四象,是东、南、西、北的四方星位。
各有主宰。
青龙属水,主东方星宿。
白虎属金,主西方星云。
朱雀属火,主南方星尘。
玄武属土、木,主北方星河。
四大神兽自天地初开始,便安定天下,主宰九州。
早于一切仙魔神法,是上古不可云之大仙祖。
仅有上古几个数得过来的仙人才有幸目睹过神兽圣祖的真身。
若按蛇王先前所述,难道修为这样深厚的大仙祖都拿不下东海蝶妖吗?
在上古时,又是何人将他击杀的?
夕阳斜坠,天色又变,乌云再聚,遮得整个院子已少见光亮。
抬头看了看欲要行雨的天空,蛇王挥舞衣袖,卖弄了一下神通,造出九只巨型火把悬空,把这院子又映得明亮了些。
火把造就,众妖暗叹。蛇王再发声:“玄武圣祖应了青龙圣祖的托付,却没能成行。倒不是因为北方作乱,圣祖不敢擅离星位,而是因为朱雀圣祖。”
说到这里,传来遥遥处白无常的失笑,蛇王皱眉相顾:“道友有话要讲?”
以羽扇遮嘴,掩去笑意。白无常点头:“朱雀的脾气不好,又闲得难受,听到有斩妖的事,一定耐不住性子。所以,朱雀抢到了玄武的前面,擅自跑去了东海。”
只要白无常发声,吉祥君便隐忍不住,他立身怒喝:“你好大的胆,竟然敢直呼圣祖的名讳!这些上古的神事,又岂是你能知道的?”
“神兽的名字嘛……别人叫不得,我却叫得。”狂语后,不再理吉祥君,转目问蛇王:“我刚刚说的可对吗?”
这人两次打断我的话,却两次都所言不虚,他是谁?
暗思过后,蛇王不敢再小瞧了白无常,对他拱手:“失敬,失敬。”
收起礼遇后,蛇王对吉祥君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对众妖说:“这位道友来历神通,必是已知道了这前后因由……不错!正是朱雀圣祖来到东海斩妖。”
红菩萨抚着脸,俏笑接言:“朱雀圣祖的化身一定是个美男子,斩杀蝶妖的时候也一定潇洒难当。”
天下女子,无论是人是妖,谁不在乎容颜?
不恼红菩萨插言,蛇王回她:“朱雀圣祖属火,蝶妖属水,按理说是蝶妖克圣祖。但圣祖的神通却通天贯地,虽然被克,也终究斩杀了蝶妖。”
“我就知道!小小的蝶妖,哪能与朱雀圣祖过招?”红菩萨拍手艳笑,好以已把朱雀当成了情郎。
“虽然圣祖斩妖成事,但也经历了一场熬战,直到最后,不得不现出火鸟真身,引来南星天火,几乎烤干了东海,才逼的蝶妖无处遁形。”蛇王叹了口气:“蝶妖无处藏身后,也知大限已到,却不懂悔改,聚集全身真气奋力反扑,也生生的扯下了圣祖的一根羽翎!”
敢惹圣祖负伤?
众妖再次被惊呆,红菩萨摇了摇头,喃喃叹息:“能扯下圣祖的一根翎子,这蝶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呢。”
蛇王再次苦叹:“也正是因为蝶妖的奋力一扑,才引出后来的东海羽王。”
讲了这么长的一个上古斩妖的故事,终于说到了东海羽王。
黑无常轻轻一嗤,悄声对白无常说:“这么一比,你的话还不算太多。”
这句话是夸是讽?
白无常好似不太在意,悄声问:“你觉得红菩萨漂亮吗?”
真后悔刚才惹他说话,让他几分得意。低头饮茶,斥了声:“无耻。”
许是白无常会错了意,窃笑点头:“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刚刚她亲了我一下,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才是。”
在黑白二君对话时。蛇王遥声问白无常:“这位道友,老朽刚刚说的可对吗?”
“和我听来的差不多。”举茶致意,让蛇王一招:“接下来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还请蛇王赐教吧。”
这中年汉子,终于给我留了一些面子。
眼底含笑,蛇王接着对众妖说下去:“朱雀圣祖斩了蝶妖后,便回归仙位,继续执掌南象星尘。然而圣祖所遗失的那根羽翎却沉寂在东海海底。后有陈塘关李靖三太子哪吒临巡东海,见寻海夜叉吞食小儿,便出手将其打死,水军反扑寻哪吒报仇,谁知又被他抽剥了龙王三太子敖丙的筋皮,这才又惹出了祸事。”
红菩萨嬉笑接言:“这个我知道,后来龙王水淹陈塘关,逼小哪吒自杀身亡。小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又用莲花藕叶为小哪吒成就了个仙体。小哪吒复生,回东海寻仇,打杀水族无数,又捣毁了水晶宫,这才让东海龙族数百年来蒙羞,至今还被三界耻笑呢。”
她语出连珠,声音虽然娇腻,倒也受听,让众妖阅耳。
蛇王点了点头:“红菩萨所言不错。不过,老朽所提及的祸事,却不是哪吒与东海的仇事。”
“哦,那看来是我说错了话,以后我可不乱插言了。”红菩萨纤眉微蹙,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让人怜爱。
看过红菩萨卖弄风情,蛇王接着说:“自蝶妖被斩杀,到哪吒闹东海,其间已不知道历经了多少万年了。朱雀圣祖遗失在东海的羽翎,羽根处有圣祖的一滴血,本就有上古灵性,受了这许多万年的日精月华,在不知不觉间,已得了真道,成了神通。再加上被哪吒打死的寻海夜叉一滴血,龙太子敖丙的一滴血,更是加持了他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