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似乎察觉出焉知的不悦,停下了脚步。
手摇羽扇,风采盎然。
他竟认识秋美,看来糊弄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谈戏,不嫌太晚些了吗?”焉知再挡一句。
“此言差矣。”白衣人说得摇头晃脑:“月下双影,徒步繁星,你们俩站在一起,本就如戏。”
“谈戏该找班主,请明日起早。”
不能察觉这人是敌是友,焉知总是不让。
“班主能做得了万秋露的主吗?”
白衣人并不懂得知难而退,笑看两人。
秋美怕他纠缠不休,据实相告:“大人来的不巧,我们明日就要离开此地了,他日如果再有机缘,一定为大人奉上一场好戏。”
虽然说的客气,但这已经是逐客的话了。
白衣人毫不在意,满面笑意:“李员外的戏,你要唱,总兵大人的戏,你要唱,皆因为他们是戏班子得罪不起的人。”
说过前情,他用羽扇拍了拍自己的鼻子,扬起下巴,万分得意:“你确定,你能得罪的起我吗?”
他说的狂妄,招惹焉知轻笑:“敢问兄台是谁?”
白衣人长笑。
“我是阎罗君王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