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魔几千丈,贯穿天地间。
阎小妹使出毕生能耐,要将情敌冻死在鬼火下。
我爱黑无常,黑无常也只能爱我,只要有女人对他心存不轨,管她是谁都该死!
眼前的红衣女人,不是阎小妹想象的那样简单。
她请来天火,滚如浪潮,将南天烧成红色。
激战时,听到她灵音说过一句南星天火,小妹瞬间想起出世之日的南星公主。
难道她是朱雀?
朱雀,不是白无常的女人吗?
天火席卷,小妹掌底推出鬼火去挡,在僵持之时,试探地问向红衣女人:“我是来寻黑无常的,你是不是来寻白无常的?”
什么?
女人愣住,难道这里有误会,她并不是天杀的小相好?
怕小妹狡诈,女人红袖翻飞,将天火布成火阵,包围阎魔真身,处处水泄不通。
女人星眸寒冰,嘴角冷笑:“小姑娘,你可别撒谎,老实告诉我,你是黑无常的什么人?”
小妹知道女人心存疑虑,也确信她就是南星朱雀。
如果真是这样,我与她之间,不应该有仇恨。
思索至此,小妹收起阎魔通天体,眼中楚楚,星眸有泪,冥音戚戚:“朱雀姐姐,我爱黑无常。”
如此简单的答案,真情,惹人怜。
前一刻剑拔弩张,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这一刻楚楚可怜,以前我做了体己亲人。
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
小妹说爱黑无常的时候,滑下晶莹泪,足以感染有情人。
女人是有情人,她横挥红袖,撤去火阵,扬眉一笑:“你到底是谁,你如何知道我是朱雀?”
“凭姐姐请来的南星天火。”
小妹苦笑,低垂娇面:“我爱黑无常,黑无常不爱我,我是可怜人。”
不但得不到他的爱,还被他嫌弃到要躲开,确实称得上是可怜人。
“那小子不爱你?”朱雀想了想黑无常的冷倔模样,摇头失笑:“他就是那个德性,眼睛是瞎的。”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小妹瞪起冰眸,指间招摇鬼火。
“人不大,脾气不小,一惊一乍的,想吓死谁?”
朱雀轻笑,不但不与小女孩计较,更对小妹阴晴不定的脾气,有几分好感。
如果谁敢当着她的面,说一句天杀的坏话,恐怕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打能骂,别人说一个不字都不行!
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一幅冰艳无暇,合该与黑无常凑成一对,怎么就不讨黑无常的喜欢呢?
侧头想了想多日之前,玄武蛇曾经来南星找我,说了天杀的一大堆坏话,他好像在忙一个叫阎小妹要打碎三界的事情。
所以,我才派下南星公主,去帮他助阵,顺便也探一探他,最近老不老实。
南星公主回来后说,一场惊天战事,已被天杀的化解于无形。
阎小妹是地府的双君之妹君,看那时的情形,阎小妹双眼中,透出对黑无常有许多爱恋。
难道野心通天的阎小妹,莫不就是眼前的她?
“小姑娘,你是阎小妹?”
若她真的就是阎小妹,此时她对黑无常的感情,已不能用爱恋来形容。
她陷进去了,不能自拔,唯有黑无常的爱能救。
听到朱雀问,小妹轻点头,冰眸乞求:“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样让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你?”
我教她?
唉——
她可真是问对人了。
“小妹,你是不是故意在笑我?”朱雀无奈一声叹:“我要是会你说的本事,还能男人不回家,我天天守着空床吗?”
两人越说越近,相视苦笑,同病相怜,唉,都是被男人躲开的女人。
“姐姐别怪我刚才鲁莽。”小妹紧咬红唇,先说歉意:“因为姐姐实在太美了,又说来找勾魂无常,我才误会姐姐是不是和黑无常有些什么?”
“虽然小妹的手太黑,但我也应该把黑与白说清楚,而不是说什么勾魂无常。”朱雀微蹙月眉:“不过,我收到消息说,我那天杀的被困在西南妖界,所以下来救他,难道黑无常也在这里吗?”
“如果他不在这里,我何必独闯妖界?”
听到黑无常也在,朱雀顿时放下半边心。
他们两个,一个有智慧,一个有手段,虽然貌似不合,但都是讲情义的人,只要互相照应,谁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朱雀叹气,皱眉不解:“你地府和西南妖界,究竟有多大的仇?”
“听说,是黑无常,杀了西南妖祖。”
想想黑无常的铁索,朱雀艳笑:“如果真是这样,西南妖祖一定死得很爽快,没有半点痛苦。”
“姐姐,我们快点进西南妖界吧,我怕他们有闪失。”
见到小妹冰眸焦急,朱雀扬眉直问:“如果你的黑无常,真被西南妖界欺负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妹没有丝毫犹豫,冷笑一声:“不管他受没受欺负,我在来的时候已决定,将西南妖界,在天地间抹平!”
听到小妹恨声,朱雀仰天俏笑:“天杀的总说我有失心疯病,等见到他,我要告诉他,黑无常的老婆比白无常的老婆更疯。”
西南妖界里,寥寥十数人。
没有人和白无常抢酒喝,这是让他觉得最安心的事。
平常人喝酒,都喜欢有对盏之人,但白无常独自饮酒,也能喝得酩酊大醉,回味无穷。
瘦脸已被酒浓熏红,眼皮重成八万斤,早已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