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事嬷嬷洛娉妍是不认识的,但崔嬷嬷却是与她极为熟悉,俩人相见少不得一番契阔。着一边儿领着那锦乡侯府内院管事嬷嬷朝洛娉妍屋里走去,一边儿笑问道:“怎地就是你过来了?”
管事嬷嬷抿着嘴低声儿笑道:“您也知道,小姐如今不便随意出府,世子便让我带着贺礼过来,说是无论怎样,咱们锦乡侯府一定要给洛小姐撑起脸面。”
崔嬷嬷闻言笑着了头,正要说话,浅语与秋实打起了帘子,将三人让了进去。
进入洛娉妍的屋子,那管事嬷嬷先是一愣,转头看了眼崔嬷嬷,崔嬷嬷笑道:“这院子本是洛小姐生母沈夫人建来闲逛歇脚之处,洛小姐这儿往日也没个来客。”
管事嬷嬷闻言了然地了头,朝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的洛娉妍屈膝一礼,笑道:“知道小姐掌着中馈,今日格外繁忙,原不该来打搅小姐,但老奴想着既然来了少不得要拜见一番,才不请自来,还望小姐宽恕。”
洛娉妍并不起身,颔首笑道:“嬷嬷客气,不知嬷嬷怎么称呼,往常去芝姐姐哪儿也没见过。”
听洛娉妍提起景芝,管事嬷嬷笑道:“不敢当小姐一声儿‘嬷嬷’老奴当家的原姓费,后被老爷赐主姓,但大家还是习惯称老奴费嬷嬷。”
说完费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笑道:“世子爷忧心小姐劳累,令老奴捎来书信一封,还望小姐亲启。”
英儿看了红螺一眼,见红螺了头方才上前屈膝接过,而后奉与洛娉妍,费嬷嬷见此心下暗暗头,面上的笑容也越盛起来。
洛娉妍接过书信并不立时取阅,只头笑道:“有劳嬷嬷费心,不知芝姐姐近来如何?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费嬷嬷简单的说了两句景芝的近况,又连带着说了景蕴的些许小事儿,方才告辞离去。
刚过辰时孙文婷便与陈氏姐妹率先到来,蕾儿将三人领去见过了周氏,便与洛妙姝一块儿留在了花厅。好在没一会儿周二老夫人也带着丫鬟到了,周氏有连同洛妙姝一块儿出迎,三人方才松了口气,却只相视一笑并不多言。
待李冬梅,梁丽萍,丁秀英三人到后,武昌伯府朱媛媛,武定侯府邓婉茹二人联袂而至。
洛娉妍没想到二人竟走到了一块儿,得信儿后不由亲自迎了出来,笑道:“你们二人怎地就走到一起了?”话音刚落未等二人回话,绥远候府蒋凤儿也到了,三人不由笑着侧头看去。
正在此时洛妙姝赶了出来,洛娉妍想着崔嬷嬷的话,缓了缓上前的脚步,便听洛妙姝笑道:“今日有劳各位姐妹赏光,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真是令蓬荜生辉,更令妙姝受宠若惊。”
原来先前朱媛媛与邓婉茹到时,洛妙姝便得了信儿,急忙赶了出来,没想却落在了洛娉妍后头。
如今蒋凤儿来的却是正好,蒋凤儿不同于朱媛媛,上次在周府赴宴时俩人便不对付,更不似邓婉茹俩人连面儿也没见过。
绥远候府与晋江候府一向交好,蒋凤儿与周落雪姐妹几人也极为相熟,由于她母亲亦是继室,洛妙姝对她倒有十分的好感。
虽说自从上次与周氏去了周府做客,洛妙姝便对周家长房再无半喜意,对蒋凤儿却仍旧表现得极为热情,远远地便往上迎接,却不知乃是不愿跟在洛娉妍身后之故。
洛妙姝将洛娉妍三人挤在了身后,心中正暗暗得意,谁知洛娉妍却只往前挪了半步便不再动弹,令洛妙姝心间顿时有了猜疑,却是不好在此时改了口峰,遂笑道:“没想到凤儿姐姐能会:拨冗莅临,实在是妙姝的荣幸。”
话音刚落,又有一辆轻辕马车缓缓驶了过来,洛妙姝自然因此没能注意到蒋凤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众人定睛一看,车旁跟着的都是熟人,不是周家长房的人来了还能有谁?
对于哲老夫人这一房人,洛妙姝自上次去过周府之后,便再无半好感,但却不敢表露丝毫,只得面带笑意急忙迎了上去。
哲老太爷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影响力却仍在那里,不仅洛妙姝,便是朱媛媛与邓婉茹二人与洛娉妍对视一眼,也都走至蒋凤儿身边儿,与她一道急忙迎了上去。
周落雪扶着丫鬟的手最先下了车来,却没顾得上与众人打招呼,只微微颔首一礼,便回过身扶着母亲灏夫人下车,而后俩人一同扶着满头银丝的哲老夫人从车上缓缓下来。
哲老夫人看着人群最前面的洛妙姝微微皱了皱眉头,面露慈爱地笑道:“今儿妙姝生辰,我老婆子也来偏一杯酒水。”
说着便有丫鬟将哲老夫人备下的贺礼双手捧上,洛妙姝笑着双手接过,递给了身后的胖丫头莺儿。
灏夫人见此也示意身后丫鬟,将礼物当即奉上,洛妙姝再次双手接过,正要道谢,却听哲老夫人笑道:“自你回京,多次请你过府玩耍,偏你都不去,可是嫌弃我老婆子了?如今倒是越发不好请你了。”
洛妙姝一愣,便见哲老夫人往前走了两步,亲自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只光可鉴人的乌木匣子,递到洛娉妍面前,笑道:“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权当给你道喜,你这丫头也太过拘礼了些。”
洛娉妍面无异色双手接过交给身后的蕾儿,方才屈膝一礼,笑道:“娉妍回京便该去探望哲老夫人才是,奈何当时夫人病体违和,父亲命娉妍接掌中馈,实在是……”
说到这儿,洛娉妍叹息着摇了摇头,满脸苦意地笑道:“府中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