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娉妍自是不认识和顺公主的,前世她能跟着安阳伯夫人进宫时,和顺公主已经出嫁,而且隐约记得还是远嫁……至于嫁去了哪儿,洛娉妍是不知道的。
但洛娉妍身边儿跟着的海大富与云袖,却都认识和顺公主的,海大富急忙小声儿道:“少夫人,前边儿是圣上次女,和顺公主。”
海大富说完急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承乾宫海大富见过和顺公主殿下。”
洛娉妍万没有想到,刚出了凤鸣宫没两步,便会与刚刚皇后娘娘口中被景蕴拒的公主碰上,更不会想到这并非什么偶遇,乃是自从她进了凤鸣宫,和顺公主便候在了外边儿。
此刻却是容不得她多想,急忙带着云袖也上前行礼,洛娉妍这礼节,前世可是被安阳伯夫人狠狠地训练过的,自是不会错一丝儿差错。
和顺等了这么久,自然清楚洛娉妍的身份,此刻却是看也没看洛娉妍一眼,朝海大富点了点头,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问道:“你不在承乾宫好好儿当差,这是要去哪儿?你师傅吴有才知道了,怕你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
海大富自然知道和顺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急忙笑道:“锦乡侯世子携新婚夫人进宫谢恩,圣上刚在承乾宫见过少夫人,命小的领着少夫人去拜见皇后娘娘。”
海大富说到这儿,顿了顿,和顺长公主冷冷一笑道:“见过母后了?那怎么还在内宫闲逛?可知这擅闯宫闱可是死罪!”
洛娉妍一愣,没想到刚见面,这么大一顶帽子便扣了下来,再说自己可不是擅闯宫闱,而是有圣上指令,由宫中内侍领着的!
但洛娉妍并没有说话,面儿上一派恭顺温和的模样,海大富却是笑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方才少夫人已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赐了凤钗金镯,这才退出来的,圣上有令,让少夫人见过皇后娘娘后去拜见皇贵妃娘娘。”
和顺公主闻言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目光终于移到了洛娉妍脸上,冷冷地扫了她两眼,问道:“你就是户部侍郎之女?”
说完和顺公主并不等洛娉妍答话,接着问道:“听说你是个失牯长女,是也不是?”
洛娉妍听和顺公主说这话儿,心中自然是气恼不已,面儿上却是丝毫不显,不紧不慢地屈膝一礼,低着头答道:“回公主殿下,臣妇娘家是姓洛,家父户部左侍郎。”
说完洛娉妍顿了顿,正想接着答话,和顺公主却是皱眉道:“本宫问你可是失牯长女?”
洛娉妍心中气急,藏在衣袖里的浅浅玉手,已经被指甲深深地掐出一排月牙印,一字一顿地回道:“回公主殿下,家母确实在臣妇年幼时早亡。”
和顺公主斜睨着洛娉妍,冷冷一笑,呵斥道:“失牯长女也敢嫁进锦乡侯府?谁给你这天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侯爷跟世子?”
洛娉妍咬了咬嘴唇,忽然挺直了脊梁,抬头望向和顺公主,不卑不亢地道:“回公主殿下,臣妇乃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不知何来欺瞒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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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顺公主不怒反笑道:“如此说来,你不仅是欺瞒锦乡侯与世子,还欺瞒了圣上!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罪行?”
洛娉妍忽然展颜一笑,声音也冰冷了下来,怜悯地望着和顺公主,淡淡地道:“公主是说圣上乃是昏君吗?”
此话一出口,别说和顺公主,便是海大富和云袖,还有和顺公主身后跟着的那些宫婢都变了脸色。和顺公主更是顶着洛娉妍,怒斥道:“本宫父皇英明神武,本宫何时说过父皇是昏君?”
洛娉妍却是毫不畏惧地望着和顺公主,目光平静而清冷,淡淡地道:“臣妇在一日之前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小女子,从不曾进过宫门,更不曾见过圣上,不知臣妇要如何欺瞒圣上?”
说完洛娉妍怕再被和顺公主抢白,接着道:“再说了,臣妇年芳十五,不知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又是如何被臣妇所欺瞒的?”
和顺公主一噎,半晌没说出话来,冷冷地盯着洛娉妍,好半晌才咬牙问道:“你敢顶撞本宫?”
和顺公主在说这话儿时,目光犹如片片冰刃扫向洛娉妍,洛娉妍却是深吸口气,勾唇笑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您乃金枝玉叶龙孙凤女,臣妇岂敢顶撞,不过是就事论事,说了两句实话罢了。”
和顺公主气急,正要叫人将洛娉妍拿下,正在此时三皇子妃远远走了过来,人尚未走进,便笑道:“难怪让我跟母妃好等,原来竟是与和顺在这儿闲聊。”
说着三皇子妃在和顺难看的脸色中走近二人,浅笑道:“有什么话儿去母妃宫中说,母妃可是等急了,非得催着我出来寻你。”
洛娉妍屈膝一礼,浅笑道:“劳皇贵妃牵挂便是臣妇的不是,如今更是劳三皇子妃亲自找寻,臣妇更是错上加错,可奈何行至半途,遇见了和顺公主殿下。”
说到这儿,洛娉妍朝和顺公主一笑,接着道:“偏公主殿下非得要说……”
洛娉妍话未说完,和顺就变了脸色,厉声道:“既然知道劳皇贵妃娘娘牵挂是错儿,方才你就该明说,如今三皇嫂都寻了过来,不赶紧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还在这儿说那些废话做什么?”
三皇子妃眼眸一转像是没瞧出和顺的色